唯一可取的就是他棋品不错,就算输了也不会摆出难看的脸色给人瞧;更让她佩服的是他从不犯同样的错误,曹心莺相信他只要再勤练几回,早晚自己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因此,她是不是该考虑结束这个游戏呢?玩这游戏是由她建议的,她若开口喊停也不算过分,不是吗?
只是……
趁着冷簧篆专心思考之际,曹心莺偷偷观察站在他们左右的两尊门神——
赵宽达与翡翠。
其实她之所以建议玩跳棋,不过是为了折腾那两尊门神。
知道他们的计划后,她虽无意拦阻,却也不可能让他们轻松过关。
她知道时间拖得越晚,他们的心情也会益加紧张,看他们紧张,曹心莺便玩得越乐,这才是她今晚真正想玩的游戏。
嗯,一个气得快脑充血,另一个则是满脸哀怨,看这情况,好像也差不多了。
他们忍耐的极限大概也只能到此,再玩下去恐怕会坏了他们的计划,更破坏自己看戏的好心情。
“好了!这盘棋我认输,不要玩了。”决定结束就结束,曹心莺认输得可阿沙力极了。
“为什么?”
冷簧篆实在不解,看这盘棋她占的赢面明明比他多,她为什么要认输?
“呃……”
哎!失误,她怎么忘了,太过急躁反倒容易启人疑窦;不过失策并非无法补救,水眸滑溜的一转,灵活的脑子随即替主人想了个好借口:“我头疼,人不舒服,所以想早点回房。”
准备看戏。
一听她说不舒服,冷簧篆的心比谁都急,“不舒服怎么不早说?走,我现在就带你回房休息。”
说完,他双臂一展,把她的身子打横抱起,就想直接送入“洞房。”
现在的问题是该把曹心莺送入哪间房才好?
别墅里大大小小的房间虽然多,可因冷簧篆来得突然,买得更是突然,所带的人手又不多,以致大部分的房间都搁置不用,也没人整理,这下该把她安置在哪里好呢?
心思缜密的曹心莺早已想到这个问题,只是不肯点破,就等着看他怎么处理。
水眸一睨,她又暗觑着那个黯然神伤的女人,与那满脸沮丧的老头。
唉!看来他们的计划少算了这一步,而她又自诩是他们今晚好戏的忠实观众,这问题还是得由她来解决。
“我可不可以先请教一下,你今晚打算把我安排在哪个房间啊?”
哪个房间?冷簧篆拧起眉懊恼的忖着。
呵呵!看他的表情,原来连这屋子的主人也未曾考虑过这棘手的问题。
送她回自己的房间,好像显得轻浮急躁了点,就怕她会误以为他留她过夜别有用心、另有所图;送她到别的房间,他又怕委屈了她,倘若可以的话,他想……
嘿!
他双眼的神采也未免太逼人了些,看得让人心里直发毛,一看就知道他心里铁定在打着某些非常不好的主意。
既然知道不好,曹心莺当然不可能让他有开口的机会。“我看这事可得麻烦贵府的赵叔费心了,对不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聪明的她当然懂得这个基本道理。
“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想到可以跟她一起过夜,冷簧篆全身的神经早已亢奋不已,一颗心更是盈满期待,可她却扫尽人兴。
“基本上应该是不用这么麻烦啦!只是……”曹心莺暗中用眼神向他示意现场还有外人在,“只是这可能于礼不合了些,你真忍心让人误会我是个轻浮至极的女人,才住进来第一天就急着爬上你的床吗?”
她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无法反驳。
冷簧篆矛盾的挣扎着,一旁的赵宽达与翡翠却明显的紧张,只因他的决定将影响今晚局势的发展。
终于,在寂静无声的紧张中,冷簧篆下了决心开口:“赵叔,麻烦你了。”
太好了!皆大欢喜。
“好、好,我立刻就去准备。”
赵宽达如释重负,眼神一瞟,暗中给了翡翠一个“好里加在”的眼神。
翡翠则一脸娇羞,想到今晚她将要进行的计划,她一颗心更是怦怦直跳。
炳哈,感谢我吧!你们今晚的计划若能成功,可别忘了我这幕后的大功臣啊!
想想冷簧篆也真是可怜,赵宽达与翡翠设计他还情有可原,可连他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一起参与计划,这……这对他来说未免也太不公平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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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间你合不合意?”
“可以啦!我这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随遇而安,哪里都能睡得着,头一沾枕,保证马上、立刻就能跑去跟周公约会,你放心。”
“那……被子暖不暖?”
把曹心莺安置在大床上后,冷簧篆依然滞留不去。他明知道自己该走、也想走,可一双脚就是不肯移动;知道她不舒服需要休息,他就是放心不下。
“够了,天气又不是很冷,这床被可以了。”
被子是薄了点,可尚能将就一用,毕竟出门在外,还是别要求太多的好。
曹心莺心性虽贪,但绝对不会傻到折腾自己,随遇而安就是她身上唯一保留的人性。
“那……你想吃颗止痛剂吗?”想了再想,冷簧篆可真是绞尽脑汁,就希望能多找些借口多留一会儿,就算不能拥她人眠,多看她几眼也好。
“止痛剂对身体不好,我不要;况且只是小小的头痛,我想睡一觉起来,应该就能痊愈了。”再继续掰啊!曹心莺就等着看他能掰出多少个借口,能留多少时间。
心眼比别人多的她,怎会看不懂冷簧篆心里真正期待的是什么。
看他费尽心机、愁眉苦脸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可怜;只可惜他面对的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不对他落井下石他就该觉得庆幸了,要她开口帮他,这种损己利人的蠢事,她是绝对不可能做的。
“那……”接下来该问些什么呢?冷簧篆绞尽脑汁的想,费尽心机的打算,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好借口,单单一个那字,就拖了好久。
词穷?这种事他可不曾遇过,身为一家知名大公司的总裁,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怕真会落人笑柄。
白眼一翻,耐性有限的曹心莺实在听不下去了,干脆开口:“别那了,再那下去天就要亮了,赶快走吧!我累了,需要休息。”话一说完,她小手拉起被子往头顶一盖,来个眼不见为净,打算强逼他离开。
这样明显的逐客令,冷簧篆想强装不懂都难。
“唉!”
这女人该说她不解风情,抑或无情呢?摇着头,他真是满心的无奈,却又无法可想,只得黯然离去,连道声晚安的心情也无。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也代表冷簧篆已然离开,接下来就是今晚的重头戏了。
被子再掀,曹心莺倏地从躺着变成坐着,又从坐着变成站着,精神奕奕的,一点也看不出头疼的模样;鬼灵精的眸子一转,她笑得可真是贼啊!
看戏、看戏……
她心里只存着这个念头,踮着脚尖一步步往房门前进,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她鬼头鬼脑的左观右瞧。
咦?
怎么到现在还没听到什么动静呢?难道是他们临时改变主意了?
心里才刚这么想,耳朵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正朝她这个方向而来,噢!不对,应该说这阵脚步声的目标是住在她隔壁房的冷簧篆。
呵呵!开始了,好戏终于要开锣了,看戏去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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