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我早就说过了啊!我要你,就只是因为我要你这么简单而已,你可别兀自胡思乱想。”
“为什么要我?”因为钱、地位、家世、名声,抑或他的长相?这个问题更是重要,任冷簧篆如何善于伪装也克制不住身体的紧绷。
“呵呵!这问题更是简单,就因为你的长相让我痴迷,所以我要你,懂了吧?”曹心莺贪心却不喜欢说谎,她的回答可说是童叟无欺、货真价实。
“万一……万一有天我不幸被毁容了呢?你是否依旧要我?”冷簧篆当然不可能笨到真做出自毁容貌的傻事;他只是有心刺探,想刺探这女人的“要”怀有多少诚意。
“哈哈哈!这问题更是不用回答。”
现代医学进步,他若真不幸被毁容,她也有法子让他恢复原貌,更何况……
“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包括你自己在内,都不准毁掉这张让我痴迷不已的容颜,了解吗?”不准两个字她可是说得铿锵有力、极端霸道。
这样的答案能让冷簧篆满意吗?
他自己也不清楚,唯一感觉到的,就是这个女人的强势与霸道甚于任何一个男人。
这样的她实在太过特殊,特殊得让他无法不对她动心。
不由自主的,他缓缓拉近两人的距离,锁定目标,以一双深邃的眼眸牢牢锁住她那张看起来异常可口的艳红唇瓣,慢慢的接近她,眼看就要……
“冷总裁,我回来了。”
鳖异却又引人心跳加速的气氛没了,警报也随之解除,两个人立即分开,恍若无事一般;按理说所有证据应该已被湮灭殆尽,唯一露出的破绽是他俩脸上那层淡淡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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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是冷簧篆的贴身秘书,她跟冷簧篆相处已有将近七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自冷簧篆开始当家管事起,身旁跟随的就只有她。
如同一般女子,她对冷簧篆早已芳心暗许;只是她个性较为保守胆怯,做不出投怀送抱这般大胆的举止,更不敢当面向他表达爱意。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辛苦压抑心里对他的感情,并时时叮咛自己千万不可对他做出过分的举止,更不能对他心存太多妄想。
几年下来,两人的相处倒也相安无事,翡翠一直以为自己的克制力比别人强而引以为傲。
可在今日她看了冷簧篆与那名陌生女子之间的微妙关系后,她才知道自己错了,真的错了!
以往她之所以能冷眼旁观冷簧篆的总总,是因为她知道截至目前为止,他的心依旧孤傲清冷、无人能占;而今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已在冷簧篆心里抹上属于她的色彩,占有他的心灵。
这残酷的事实几乎让她无法忍受,椎心的痛楚让她发现自己也懂得恨人,仇恨的心态则让她变得血腥暴力。
她想抓那个女人的头发,想撕毁那女人的美丽容颜,更想不顾一切的告诉她冷簧篆是她一个人的。
她与他已经相处了七年之久,这世上没人比她更了解他;她知道他一切的喜好、熟悉他的个性,他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休想把他抢走。
可在冷簧篆面前,翡翠却什么也不敢做,只能用一双充满恨意的眼,怒瞪着那个胆敢对她横刀夺爱的可恨女子。
咦?
有人在瞪她呐!
会是谁呢?
这问题还有必要问吗?不用大脑,单用膝盖去想也知道瞪她的会是谁。
这间书房里除了她和冷簧篆外,就只有那个刚刚闯进来的女人。现下连膝盖都用不着,曹心莺也能知道是谁在瞪她。
转头一看,果然是她!
那不知名的女子不只是瞪她而已,甚至还有杀她的念头,这可以从她那双盈满恨火的眼中看出。
哼哼!
曹心莺冷然一笑,心忖:好啊!这女人敢针对她来,无异是自寻死路;想她这魔女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岂有向人示弱的道理?
她越讨厌的,她越是爱做。
为了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曹心莺干脆大方点,多送几口女敕豆腐给冷簧篆尝,不但主动.把整个身子偎入他怀里,更不忘用极为亲昵的口气问道:“亲爱的,她是谁啊?你怎么没替我俩介绍一下?”
曹心莺这般大胆的举止,翡翠见了更是怒潮汹涌,一股气憋在她心里难受得很。
而那个作恶的女人看了却笑得更加狂妄。
你瞪啊!你再瞪啊!你就算把一双眼睛给瞪成斗鸡眼也没人理你。
哼!敢招惹她,算她倒霉。
一个是恶意的挑衅,一个则是怒目切齿,这是一场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
这种事对身价不凡的冷簧篆来说经历多、也看得多了,自然能一目了然,只是心里感觉很无聊就是。
无聊是无聊,可他也算是当事者,又岂能置身事外?
现在的问题是他到底要帮谁才好?一个是他的贴身秘书,一个是把他的心给窃走的女贼,他该帮谁?
当然,他也可以谁都不理,径自转身离开。
可他真能置身事外吗?
冷簧篆一直知道翡翠对他的感情,这些年来视而不见的原因只是不想破坏他们之间上司与下属的和谐关系,同时也是因惜才之故。
翡翠的办事能力是所有跟她有所接触的人有目共睹的,冷簧篆更是无法否认这些年来他确实仰赖她许多地方;倘若今天没有曹心莺的出现,他可能还会顺水推舟,成全翡翠对他的痴情也说不定。
当然,这样的抉择不过是图个方便,跟他内心的感情是完全无关的。
冷簧篆个性虽然淡泊,却绝非是个无求无欲的人,自幼生长在美满幸福的家庭,他更是了解感情的可贵。
靶情是种模不到也看不到的东西。孩子,你若真想了解,只能用自己的心去体会;可这种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倘若你这生真的有幸能遇到,妈妈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就是——千万、千万不可错失它。
这是妈妈曾给他的建议,他一直铭记在心。
长大后,他不断在脂粉堆里打转,为的也是寻求那份真挚的情感。
无奈,他的命运不比自己的双亲幸运,寻觅了几年却依旧找不到自己心灵的归依。
期盼越大失望也就越深,久而久之,他的心累了,也变冷了,再也不愿去寻觅那虚浮缥缈又无色无味的东西。
而今,他有幸遇到曹心莺这名特殊的女子,感情的幼苗已然萌生,他岂能不尽心呵护,任由外人摧残?
人是自私的,在感情与理智的天秤上,冷簧篆终于做了决定。
既然曹心莺想参与这场无聊的战争,而且她亦有求胜的决心,他当然得义无反顾的配合她。
“翡翠不过是我的秘书,何劳我多费唇舌介绍她?”讲白一点就是——
翡翠在他心里根本无立足之地,她毋需在意她的存在。
骗人!“她真的只是你的秘书而已?”若是,这介绍词他也未免想得过久了吧!
“当然,翡翠只是我的秘书,不过我必须向你承认,她确实是个好秘书,更是我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曹心莺太聪明了,聪明得看出他心里方才的挣扎;为了不让她怀疑,冷簧篆不得不向她解释翡翠在他生活里所扮演的角色。
“哦,我了了。”
意思就是这女人对他还是很重要的就是。“她长得那么美,你难道不曾为她心动?”
这是刺探,同时也是在逼迫冷簧篆说出更加无情的话,以断绝那女人所有的念头,要不她一定会没完没了、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