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朱胤席忍不住长叹一声,看来这辈子自己是为她挂心挂定了。
心中才刚有这样的想法,瞧盼盼又不安分了,藕臂一伸往前一探,也不知想做什么。
“危险,”一声低呼,他伸手抱紧她纤细的柳腰,百到确定她人不会掉下水与鱼同嬉戏,他才放心扳过她的身子低骂:“小心点,你怎老是不改那毛躁的性子呢?要是不小心跌下水,可别期望你相公跳水救你喔!”
娇俏一笑,她非常有自信的开口:“有你在,就算真落了水,我也不怕。”
“不怕?”喝!这小女人当真吃定了他。“若你相公执意来个见死不救,你怕还是不怕?”
可能吗?“我若真做了水鬼,你也活不了,到时就让我俩在水中作对同命鸳鸯,照样一辈子不离不弃。”不是她会寻他偿命,而是她自信他绝不可能独活。
“你啊!当真被我给惯坏,吃定我了。”唉!不疼她还能疼谁?连江山都肯为她放弃了,他还有什么抛不开的呢?
“我就是喜欢让你惯坏,怎样,敢不服吗?”双手擦腰,关盼盼摆出一副悍妇的架式,就等着听他的回答。
“岂敢。”栽在她手上,只能算他倒楣。虽然如此,他倒也甘心,只要她健健康康,两人能白头偕老就好。
“对了,你这阵子可有感觉任何不适?”这问题朱胤席每天总要问上一遍,要不总不能心安。
只要——忆起她前些日子那病惆佩的模样,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就怕哪天会突然失去她,那可会把他逼上绝路。
“不要老问人家这个问题好吗?真是罗唆!”红唇獗起,水眸—瞟,她最受不了他的唠叨。
看她嗾起的红唇,就像在邀他品尝一般,朱胤席把持不住,干脆欺向她,偷尝一口香。“既然身子已经好了,那今晚可以吗?”为了帮她调养身子,算算,他都已经忍了个把月了,再不让他如愿以偿,他保证会因积欲成疾而亡。
“可以?可以什么?”天真的眨着眼,关盼盼假装听不懂他的问题,殊不知自己脸上的红量已然泄露了心底的慌。
想装傻蒙混过去?“没关系,娘子若是不懂,身为相公的我非常乐意立即当场示范,保证让你马上了解。”语毕,他当真放下钓竿,脸上净是跃跃欲试的急切。
必盼盼一看情势不对,拔腿就想逃。很不幸的,她家相公动作太过迅速,让她连逃的机会也无;顷刻间,她人已被压倒在草地上,身上趴的则是她那个相公。
朱胤席现下是一脸邪气,一看便知没安什么好心,让人不由得胆战心惊。
“你不要太过分喔!扁天化日之下,这样成何体统!”在这里做这种事,未免太大胆了点,她就算有那个心想成全他,也没那个脸好丢。
“天为帐,地为床,这里就只有我与娘子二人,体统二字就暂且搁到一旁凉快去吧!”存着逗弄的心,朱胤席不急着品尝眼下那甜美的樱唇,反正时间很多,不差这一刻。
“你……”关盼盼真急得沁出一脸的薄汗,眼神乱瞟,直想找个借口好让他分心,“鱼上钩了,赶快,那可是我们今晚的膳食喔!”急中生智,她胡乱说道,岂知竟成真。
朱胤席回头一瞧,当真见钓竿不住晃动。“哎呀!跋快拿鱼网过来接鱼。”
一阵手忙脚乱后,夫妻二人好不容易才把一条肥鱼给抓进网,这下子晚膳可有着落了,心里也踏实许多。
那就……“娘子,相公来也,”
看他又像个急色鬼般扑了过来,关盼盼一时心急,抬脚一踹——
“啊!”一声惊呼,跟着扑通一声,朱胤席当场成了个“落水”
要玩亲亲,找水底的鱼儿去吧!
※※※
当晚,想当然耳,庐舍中净是一片春情,夫妻耳鬓厮磨、恩爱缠绵,突然传出一声震天怒吼——
“该死的鹦鹉,竟敢啄我!”
很明显的,朱胤席想与爱妻关盼盼缠绵的心愿再次被阻挠了。
他气得龇牙咧嘴、气愤难平,关盼盼则牛果裹在被子里,却笑得张狂不已。
“浩武,进来把这只该死的鹦鹉给我抓出去丢了!”
一声命令下来,从前那威风凛凛的贴身侍卫,当场成了捕鸟人,任劳任怨的为主子服务。
很好!障碍清除,虽然现场的气氛被破坏殆尽,还是可以重新培养。
当朱胤席好不容易培养好气氛,正打算一举冲锋陷阵时——
“该死的兔子,连你也来凑热闹,坏我好事!”
不过,他可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人。
“浩武,把这只该死的兔子关进牢笼,一辈子都别放它出来!”
很好!障碍再次解除,那就把刚刚进行到一半的事情给做完吧,
可才过了半刻,庐舍中再次传出朱胤席的哀号一一
“死乌龟,你怎么又跑来咬我?”
伴随着这声怒吼的还有一阵嚣张的狂笑,朱胤席气得吹胡子瞪眼,裹在棉被中的关盼盼却笑得直不起腰。
这下就算有心也成不了事,总不能要他带着一只乌龟跟娘子玩亲亲吧!那多杀风景!
他朱胤席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何连想跟自己的娘子好好亲爱一番,也得经历一波三折的试炼?当真是老天无眼啊!
这面人们讹传的邪镜,却缔造了一段美好良缘;自此,人们不再唤它——
“邪镜”,而是——姻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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