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确实非常厉害,小女子算是甘拜下风,现下你可否起身忙你自己的事?我不烦你了。”以往这时候,他早已起身练功去了,哪还有闲工夫陪她在床上温存,这简直就是妄想。
“今日,我陪你一日可好?”早已打定主意要随时陪伴于她身侧的西门傲,自有他的打算。
一听此言,南宫郁不由得兴奋起来,她起身抓着他逼问:“不工作、不干杀人的坏事,就只单纯的陪我玩乐一天?随便我拿主意,更重要的是你不能摆出那张招牌冰脸对人!”要陪可以,不过条件可得先说清楚。
浓眉一挑,西门傲回答得更是简单:“当然。”
“哇!炳哈哈——”霎时爆发的是欣喜的惊叫与愉悦的笑声,她心里更是忙着盘算着该上哪儿去玩。“我想上酒馆喝酒,还要听人说书唱戏,当然更不能少掉逛大街这项有趣的事,还有你得买冰糖葫芦给我尝尝,还要教我骑马,另外……”
林林总总的一大堆,愈听,西门傲的一双俊眉就愈紧蹙,直到他头晕脑胀,再也无法忍受,干脆开口打断她的话:“这些全都可以,只要时间应允,我就陪你,满足你一切的心愿。”
“哇!”又是一声狂喜的惊呼,热情的南宫郁更是大方的将唇一送,轻啄一下他的唇瓣便迅速抽离,连让他反应的时间也无,还不忘回头叮咛:“快啊!要走就赶快准备,你还发什么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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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的敏感,让西门傲不得不在下巴贴上假胡子,而那个过于好动的南宫郁也在他的胁迫之下,头戴一顶帷帽出门,畏畏缩缩的就像见不得人一般。
在武林人士的广传之下,他们有如一对过街老鼠,人人见了,无不喊杀喊打,就怕一个万一,又是一场横祸降临,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之下,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
一出门,西门傲先带着南宫郁来到她首先开口要求的地方——酒馆。
在她自作主张之下,他们不只点了几样小菜,还不忘叫上一壶上好的醇酒。
一待酒菜上桌,南宫郁立即心急的拿起酒壶,斟满自己的酒杯之后,也替西门傲斟上,然后举杯说道:“干杯。”
然而,她却被一只手给制止。
“不行!这酒太浓,不宜豪饮,应该细细品尝,才能体会其中的香甜。”教训的话一说完,西门傲拿起自己的杯子,轻啜一口美酒,然后细细回味,跟着抬眼一睨,无声的要求她跟自己一样。
“太唆了吧?喝酒哪来这么大的学问?张口一倒,不就全入了喉,下了肚吗?”不甩他的理论,南宫郁一举杯,小嘴一张,就这么将酒全灌入口,谁知却被酒气呛着,让她忍不住的猛咳,还伸舌直摇手,“好辣!好辣!好难喝啊!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这叫不会驶船,还嫌溪弯。看她如此,西门傲惟一能做的就是摇头苦叹,更温柔的帮她顺顺气,好让她不那么难受。
“哇!怎么回事?怎么满室旋转,天地颠倒?”才一杯黄汤下肚,她已晕晕然,哪还看得清楚眼前的事物?
“你醉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他说来全无虚假,更贪看她此时布满酒气的红脸,这艳,又多了几分。
“我……没醉。”
喝醉酒的人,永远不可能会承认自己喝醉。瞧瞧此时的南宫郁,不只口齿不清,身子更是摇摆不停,可依然倔强的加以否认,死也不肯承认自己喝醉的事实。
看她那副模样,西门傲再次摇头低叹,看来等她酒醒之际,铁定会后悔的。这下她都已经喝醉了,那所有的计划也跟着泡汤,什么看戏、听书,什么吃冰糖葫芦、逛大街的,全是空谈,而失信的物件,绝不是他西门傲。
伸手唤来小二,西门傲取出银两结了帐。看来什么也不用吃了,就可惜了那桌美酒佳肴。
正欲将她抱起,醉酒的南宫郁却不安分,还不忘大斥:“你不要抱我,我要听书还要看戏,还想逛大街呢!”一斥喝完,她便摇摇摆摆的站起身,然后又摇摇摆摆的步出客栈的大门。
身子摇晃的南宫郁,在步出客栈的大门之时,不小心撞上一名恶霸。
满脸怒气的恶霸,正想开口好好教训撞了他的醉客,可一细看,才发觉是个美人,不只美得诱人,还醉得让人有机可乘。
“姑娘,走好,需要本公子的扶持吗?”
这话才刚说完,跟在南宫郁身后的西门傲可不客气,一欺身,张掌一抓,差点就捏碎了那人的掌骨。
“痛……好痛!放手、放手!”
如猪只被宰的尖叫声乍然响起,惹来多数人的注意。
“哼!”虽想痛宰这名敢轻薄自己女人的婬物,可却又不能不顾虑到四周注视的目光,在南宫郁酒醉之际,西门傲只得暂时收敛一身的邪气,冷嗤一声,赶紧追上那脚步摇晃、身形不稳的女人,然后伸手一点,点晕了她,将她拦腰一抱,飞掠回自己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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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醒来的南宫郁,当然知道她已回到自己的房间;再看看房外的天色,竟又是一天的开始。
“呜,怎么才一杯黄汤下肚而已,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只夸张,更让南宫郁无法释怀的是,这一醉,竟让她错失在外游玩的机会!
好不容易才让西门傲答应陪她好好的玩乐一天,谁知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这让她怎能不后悔,又怎能甘心?
可这一切后果,全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啊!
蒙着被子,她趴躺在床上,暗自悔恨不已,就恨那害人不浅的杯中物,还不忘发下毒誓——从今以后绝不再沾酒,就算一滴也不行!
突地,她脑筋一转,想到一件事。“哎呀,我怎么那么笨!只要厚着脸皮去缠着他再给一次机会,不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呵呵!”打定主意之后的南宫郁再也按捺不住,立即翻身下床,手忙脚乱地打理自己的外表,待一切就绪之后,她随即打开房门跨了出去,转身将门带上。
就在这时,南宫郁直觉背后有人,转头开口就喊:“阿傲。”谁知迎面而来的不是西门傲,而是那日拿毒药给她的陌生男子。
再次看到那人,南宫郁被吓坏了,暗呼一声惨,转身就逃!
找到人了!男子一寻获自己锁定的目标,当即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事先备好的毒镖,使劲朝她一射。
只顾着向前狂奔的南宫郁,根本不知道从后方袭来的致命攻击,当它刺进她的身体时,一股剧痛与毒液散开的烧灼感成为南宫郁昏厥之前最后的记忆。
冷眼看那女人倒地的男子,瞳孔中闪烁着诡谲的得意样,随即转身就走。正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不久之后,一声怒吼响遍整座大宅,闻者莫不心惊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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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郁静躺在床上,床边坐着的则是一脸担忧的西门傲。
边有的冷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的西门傲双眼中盈满焦虑。
焦虑的眼眸直瞅着南宫郁不放,可这样的紧盯还是不能安抚他心里的不安。不放心的他再次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借着手指的抚触,他感觉到她玉肌的温暖滑女敕,才稍微放下那颗高悬着的心。
神医恭竣一副不敢恭维的表情,冷睨着那让他倍感恶心的深情画面。
他敢断言,眼前摆出那副恶心表情的男人,绝对不是西门傲本人!他铁定是别人易容而成,就为了来向他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