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领头的人总算出现!不用问,单单从在场的人那满脸推崇的神色,西门傲知道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老者,就是华山派的掌门;同样的,南宫郁也知道这一点。
“请容小女子表明一下,这人绝对没有恶意,他不过是想……”
“倘若真无恶意,出手为何这样狠毒?招招伤人、取人性命,这话岂不可笑,更让人无法相信。”多少看过一点世面的华山掌门,当然不可能被南宫郁三两句话就蒙混过去,更恶毒的反口斥骂:“妖女,老朽看你衣着打扮,理当是中原妇女,可瞧瞧你现在的行径,可真是无耻、不堪入目啊!”
妖女!?听到这称呼,南宫郁整个人都吓傻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竟在瞬间变得如此不堪!
呜……真是冤枉啊!“放开我啦!”都是他害的,要跟人打架也不会先放开她,这下子她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啦!
听到老者称怀中女人为妖女的那一刹那,西门傲几乎想出手杀了那不知好歹的老头,可随后一想,这情况对他也并非不利。正所谓不敌其力,而消其势,兑下干上之象。
这招釜底抽薪之计,不但彻底削断她与中原武林的牵扯,还逼得她退无可退,到时就算她如何作怪,也不再能威胁得了他,不是吗?
不知他心里所打的主意,可他那双深邃的眼神里所闪烁的幽光,南宫郁可瞧得一清二楚,一颗心更是惶惶不安。“我不准你在脑子里打我的主意,有胆就放马过来,不准走旁门左道,这样就算我输,也输得心甘情愿,知道吗?现在我命令你,放开我。”
炳哈,天真愚蠢的女子,殊不知这话又引起更深一层的误会,这机会可是她自己制造的,他西门傲没理由放弃,不是吗?
顺从她的“命令”,按照她的“指示”,他当真配合的放下她,甚至还过火的表现出一副神情专注、似水柔情的模样,直瞅着她。
哇!这表情、这眼神,比那如冰的寒冷模样更加让人恐惧,一颗心儿怦怦直跳,一张小脸逐渐发热,天啊!他是不是有什么魔力能害她生病啊?
不识男女间情感的南宫郁,就这样无辜的惨死在西门傲特地摆出的似水柔情里,而且还是最惨的那种,连怎么死的也不知情。
那被他们所忽视的老者,万万没有想到一句话竟会引出这样奇异的后果!后果虽是让人无法预测,但时机却是稍纵即逝。
偷袭也许会为人所不齿,可面对这杀人无数的狂徒,任何道义都是空谈,惟有胜利才是最真实的。
倏地,他抽出剑,提气一跃,直扑那对眼里只有彼此的男女。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际,西门傲自是有所防备,在忙着摆平那天真女子的同时,他双耳也专注在四周的一切动静。
那抽剑、身子拔地而起的声音,他听得分明,正想伸掌抵御时,谁知南宫郁也恰好在这时候发现那老者偷袭的行径。
“危险!”她毫不犹豫的将受攻击的目标推离,挺身一挡,以己身的血肉之躯阻挡那把长剑。
这意外的发展,不只惊傻了在场所有人,也让西门傲不敢置信。
自小就没了亲人的他,不曾感受过父母对他的疼惜与爱护;在黑焰门里他惟一靠的就是本身高超的武艺,惟有不断的进步,方有立足之地。
她认识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拿自己的命相救,这行径不只深撼他的心,还让他无法接受。
“啊!”蓦地,少言的他,再也难抑内心翻涌的热嘲,狂啸一声,如鬼魅般的身影迅速移动,不只让人眼花缭乱,更让人无法识清。片刻之间,方才还举剑伤人的华山派掌门,就这么诡异的倒地不起,陪葬的还有数人。
仅余的几人亦完全被吓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抱起那名女子,径自离去。
经过这惊天动地的一战后,江湖再传——
一黑衣男子,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剿了华山,同行还有一名青衣女子,该女唤作妖女。
细查之下,原来那名黑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从西域来的傲邪——西门傲是也。
从此人人喊杀,绝不留情,对那不知姓名的妖女,亦同等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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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间,南宫郁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怎么也使不出半点力气,腰月复间的剧烈疼痛,更是让她连在昏迷中也不得安宁。
辗转难眠,她不断的申吟,直想摆月兑那炽烈的痛苦。
来来去去进出她房间的人,她怎么数也数不清,只晓得一道昂挺的身躯,自始至终就固守在她的床侧。
他虽没有开口说话,却用最直接的行动表达他心里对她的关怀,这让昏迷不醒的南宫郁倍感温馨。
他大手紧握着她女敕白的柔荑不放,更奇妙的是,昏迷中的南宫郁竟荒唐的感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气,从两只手的交接处不断的往她的体内传送,霎时她有种通体舒畅的感觉。
男子虽依然无言,可他的陪伴却安抚了南宫郁心灵的躁动与不安。
他是谁?会是义父吗?应该是吧!“义父……”
殊不知,搞错对象的她睡得是一脸的安详,甚至还滴下几滴不雅的唾液。
可她的安详,却让那个男人怒火冲天。
这女人真是害人不浅,甚且还不知感恩,枉费他浪费自己的内力为她疗伤止痛,更枉费他待她的温柔。不值得!真是不值得!
西门傲当真是被气得不轻,冲动的想转身离去,却怎么也迈不出脚,只好无奈的找了张椅子坐下,然后就这么睁眼痴望着她。
仔细一看,这女人的长相姿色还算不差,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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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阳光和煦,风儿温凉,窗外的鸟雀依旧啁啾不已。
足足昏睡三日的南宫郁,总算张开了眼。她伸了伸懒腰。
喔!好痛啊!这痛楚让她想起自己中剑受伤的事实。
呜……好痛,真的是好痛,早知道会这么痛,那就不该逞能,更不该不自量力地去承受那一剑。
可想起当时那危急的情势,若问南宫郁是否后悔那么做?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吧!
是的,如果再面临一次那种情况,她还是会这么做的。
不为什么,只为不愿见他受伤,若再问详细的理由,那……
算了!毋需多想,多想有何意义。反正都已经挨了剑,再多想只是累了自己的脑袋瓜子罢了!何苦呢?
不知自己到底躺了多久的日子,只知自己全身的骨头酸疼不已,为了舒展身子,她决定咬牙忍痛,站起身活络一下筋骨。
缓缓的,她有如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妪,行动迟缓,一步步慢慢的动着。
先试着坐起身,呼——好累!不过总算是成功的坐起来了,她按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然后跨下一只脚,跟着又换另一只,一手撑着床板,缓缓的起身……哈哈!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能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身,着实让南宫郁兴奋不已,一时大意,她放开小手所攀扶的床板;没了可以倚靠的支撑,她身子一阵摇晃,只觉头晕目眩,眼看就要跌下地。
她双手按住伤口,双眼紧闭,嘴里发出尖锐的喊叫,等着承受那意料之中的痛楚。
这时,房门正好被西门傲给推开,看南宫郁就要往下跌,他一个飞身,伸手一抱,刚好接住她。
紧闭着眼睛,心里早有准备接受痛苦的南宫郁,因这突来的变化,小心的张开眼。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想想他的出现,还真是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