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存心跟我作对的,是吗?”
他说话的语调虽然依旧平静如昔,可在他那张绝美的脸上,却多了一点让人望之却步的阴寒。
唷,他还真的生气了呢!精锐的双眸察觉出贺得蒙脸上丝微的变化,不但不畏不惧,更反常的闪着兴奋的灿光。
太好了!终于惹得他发火了,真是让人兴奋。相信只要自己再加把劲,他铁定是“冷”不下去了。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故意跟你作对呢?”他脸上那做作的无辜表情,夸张得几乎让人发噱,更让贺得蒙无法信服,当然他接下去的话,也就形同废话一般,“我这样紧盯你的原因,不过是为了彻底执行我监督的责任罢了!”
瞧他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以为他是个凡事负责的坦荡君子,可绝对不包括他贺得蒙在内。
眼见情况已然月兑轨的贺得蒙,在心中挣扎了许久的时间,要当着他的面发火拒绝自己本身的责任,这就等于顺了他撩拨的意图;可要他长途跋涉到西元三千年前的古埃及娶个女人回家,他又嫌过于麻烦。
仔细的思量一番之后,贺得蒙终于做下决定:既然是自己逃避不了的责任,那就选择面对它吧!
心中的主意一定,贺得蒙连开口辞别的客套话也全都免了,就这么率性且突然的从长老眼前消失,让他只能错愕地睁大双眼,不敢置信他就这么干脆的从他的眼前消失。
“唉!可惜。”他叹息是因为无法逼贺得蒙发火。“不过任务既然已经达成,这小小的惋惜就这么算了吧!只是……他怎么不肯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把一些先决的条件说清楚呢?”
而所谓的先决条件就是:娶回的命定新娘,不只要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还要他也爱上对方才行。
不过就算他不说也没有什么关系,相信到了重要关头,贺得蒙终究还是会了解的。
想到当贺得蒙体验出这要命的先决条件时,脸色会是如何的难看,怒火又将是如何的奔腾,他不由得露出一抹比刚刚还要邪恶的笑容。
“呵呵,好戏即将上演,可惜自己无法亲眼目睹,不过单单只是想象他怒气腾腾的模样,就足以让自己乐上好久的时间了。哈哈哈……”霎时,笑声不绝。笑声之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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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以贺得蒙的修行来说,不只是轻而易举,更是眨眼间就能做到的事。
寻找命定的新娘,虽被他视为可笑的无稽之谈,可却也奇异的一眼就能看穿属于自己的那个女人是谁。
不过数秒的时间,他的人就出现在古埃及的宫殿里,配合天生敏锐的能力,他知道眼前这沉睡的女人,正是属于他的。
雄伟的宫廷建筑,无法入他的眼,沉睡中那个女人的容颜,他更是没有兴趣探索。
飘袂的白色影子,如鬼魅般无声无息,贺得蒙悄悄地靠近了她,跟着眼神一冷,露出两颗尖锐的犬齿,俯头张口准备往那白皙颈项的脉搏跳动处一咬--
就在他离目标还差一寸的距离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给弹了开来。
如果不是他在最紧要的关头,赶紧稳住自己被震退的身子,那现在的他,铁定会撞上后头的梁柱。
稳住自己的身子之后,他不解的喃喃自问:“为什么?”
不信邪的他,再次重复刚刚的动作,同样的情况,竟再次发生。
“为什么?”贺得蒙蹙眉苦思这荒唐的情况,“难道会是时空的不同而阻碍自己的行动吗?”为了证实自己心里的猜测,贺得蒙转身去寻找实验的对象。
所得的结果是一切正常。当他再次回到那女人的床铺前,俊魅的容颜上多了几分的疑虑,唇角留着刚刚猎取食物的痕迹,褐眸则冷冷地凝视着那沉睡的女人。
令他不解的情况,让他不由得蹙眉苦思,同时也让他开始注意那沉睡女人的容颜。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散乱的铺在白色的枕头上,柳一般细的黛眉,微张的樱唇红得就像一朵盛开中的红色小花。
她睡得不只是沉,甚至还可听到微微的鼾声。
凝视她的沉睡容颜,贺得蒙的心中依旧是不解的。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复杂得让他想不透呢?
到底是为什么?看得出这女人并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的防备,为什么会让他无法靠近?到底是什么力量在作祟,让他无法轻易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突然,心底深处有一个清晰的声音,清楚的回答了他心里的疑惑:
爱,惟有爱,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方法。
听到心里的声音,贺得蒙冷戾的俊颜再也无法维持平常的冷漠,心中更是涨满狂风骤雨般的怒气,他咬牙切齿地低骂:“该死,全都该死!竟然敢跟我玩这种无聊低级的游戏。”
情爱之于贺得蒙来说,根本就是一场笑话,活了将近一千五百年的岁月,他始终能保持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笑看人世间的爱恨嗔痴。
而今他们竟要求他成为笑剧中的一员,这教他如何能甘心?又让他如何能不气恼?
可心不甘、气恼不已又如何?承诺既已许下,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他就算再不愿意,还是得被迫去这趟浑水。
可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呢?他得好好的思量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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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模糊意识,伊西雅不知自己是否有张开眼睑,可她却能清楚的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床前。
他就这样不言不语地站在她的床前,用一双褐色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她。
他是谁?这是伊西雅心底的疑问。
他似在看着自己,又像不是。那双褐色的眸子里充满了莫名的怒火,似在跟她生气,又像在恼怒些什么束手无策的难题。
版诉我,你是谁?你眼中的怒火是因我而燃起的吗?不知为什么,在这如梦般的幻境之中她全身受制而无法动弹,连想张口发出声音都无法做到,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他提出这得不到任何解答的疑惑。
男人依然保持着固执的沉默,视线更是从未离开过她,相对的伊西雅也不甘示弱地“瞅”着他。在眼与心的交会之初,两个人的实力可说是势均力敌,但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伊西雅很明显的成为落败的一方。
看着他那张美丽的俊颜,伊西雅无法不受他的影响,在他的凝视之下,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跳已然月兑离了正常的轨道,趋向无法掌控的快速。
倏地,不动的男人终于行动了,他伸出手探向她那细致的脸庞,从细致的黛眉划过粉女敕的颊肤,再移向她那红艳的香唇,轻佻的狎触、恶意的抚弄。
他的手很冰,那种透骨的寒冰,从伊西雅的红唇蔓延到她的身体,更进一步席卷了她的心,她根本无力去抵抗他如此呛篁的举止,只能哆嗦着身子随他恣意妄为。
就在伊西雅勉强自己适应了他大手的冰冷时,蓦地他贴近了她,比大手还要冰的薄唇覆上她柔软香甜的唇瓣。
他在吻她!这男人竟敢对她做出如此轻狂的举止,实在是不可原谅!
被父王与母后呵护在掌心疼惜十八年的伊西雅,何时曾受过如此无礼大胆的对待?
霎时,满腔的怒火翻腾,她努力地想离开他的唇,可却始终无法成功。
不肯放弃的尝试,终被毫无所获的沮丧击败,在挣扎无效之后,伊西雅只能让自己全身放松,就这么无助的跌入他所设计的诱惑戏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