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梦吗?如果是的话,那他现在体内这迫切的渴望又是为什么?还有,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的做这场春梦?
梦中女人的容貌,他虽然无法看得真切,却清楚的知道,她拥有一头长及腰部的乌黑云瀑。
她是谁?为何能那么轻易的勾起他体内迫切的渴求?
虽然是梦,但在现实中的他,依然还能够感受到胯下的肿胀,得不到纾解的,让他只能难受的隐忍着。
几番的思索,数度的揣测,任他就是想破了头,也解不开那梦境的疑惑。
算了,不过是一场春梦罢了,何必自寻烦恼!自我安慰一番后,他决定放弃追索那不解的梦境,动作迟缓的爬起身子走进浴室,打算用冷水浇熄身体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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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你们早。”按照往常二十五年来的惯例,端木嵘要进厨房之前,总要先大声的开口道早,免得见到不该见的场景。
丙然——他才走进厨房,眼前所见的便是老妈满脸的红晕,以及老爸不怎么自然的糗态。他心领神会的笑了一笑,为了顾及老爸以及老妈的面子,所以他保持安静,默默地在餐桌旁坐下。
“呃,今天我不去公司,你自己应该忙得过来吧?”端木家的现任家长很愧疚的开口,跟自己的儿子打商量。
了然的目光,清楚的接收到父母亲恩爱的镜头,端木嵘对父亲这样的提议,彷若早已习以为常,他不言不语的看着并坐在他对面的父母亲。
在儿子那双犀利眼神的审视之下,端木隽心里的愧疚更深了,“拜托啦!我的好儿子,今天我跟你妈是真的有事,所以才会要求你辛苦一点,我相信你一定能谅解的吧!”他想用哀求的方式引发儿子心底的同情,只希望他能大方的赐予自己跟爱妻更多相处的时光。
端木嵘轻轻的啜了口杯中热腾腾的咖啡,脸上的表情维持冷漠,闭起眼慢慢品味入口的香醇。而在他面前的两位老人家因为有求于他,也只能焦急的等着他开口。
“嵘儿,你到底有没有听到你爸在问你的话,怎么不回答呢?”首先沉不住气的是端木家的女主人柳月眉,她最是讨厌儿子那老成持重、好像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镇定神态。眼前的儿子,明明是自己辛苦怀胎十月所生下的,怎么一点也不像她呢?会不会当初在医院里,粗心的护士搞错了,害她抱错了小孩?
“老婆,不必心急。相信嵘儿吧!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自己的儿子,当然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人最了解,他有自信,儿子定然不会拒绝他这样的要求,纵然他知道这是他老人家的私心,但儿子依然会答应他的。
“唉——”无奈的叹口气,端木嵘在父母亲这样一搭一唱、合作无间的逼迫之下,哪还能不投降呢?但他还是颇不甘心。“老爸,你真的不担心公司就这样被我搞垮,到时我们一家三口可就真的会流落街头,成为要饭的乞丐。”
“哈哈——”端木隽爽朗自信的大笑,他绝对相信儿子的能力。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就去做吧!反正日后那家公司也是属于你的,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绝对不会加以干涉。”说到这里,他满眼柔情的望向坐在身旁的亲爱老婆,“这辈子只要有你母亲永远陪着我,就算是做乞丐我也甘之如饴。”
从嫁给端木隽开始就不曾吃过任何苦的柳月眉,听到丈夫这番深情的甜言蜜语,脸上更是布满深情,她低低的说着:“是啊!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是嫁乞丐,我也愿意跟着他一起吃苦受罪。”
“噢——我怎么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啊!”看到自己的父母亲竟是如此天真的只要爱情、不要面包,端木嵘唯一能做的就是伸手用力拍着额头,无力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不可讳言的是,他真的很羡慕爸妈之间的那种深情。
没有非常刻意的表态,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让对方知晓自己的心意。这让他向往,更希望自己也能这么幸运,寻觅到一个能知他、惜他的对象。
突地,梦境中那不知名的长发女子就此闯入他的思维,让他不禁心生疑惑。
“爸,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当初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认定老妈就是你一辈子的伴侣?难道你从不在乎老妈大你两岁的事实吗?”
儿子的问题,让端木隽跟老婆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之后他才转过头正视儿子,以严肃的心情回答他的问题。
“爱情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它无影无踪,来时总让人察觉不到。有机缘的人,懂得去把握;愚蠢的人,可能就这么错失了它。而只要双方心里有爱的存在,那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不是有句话说,爱情不分年龄、不论长相、不分高矮,只要心中有爱,一切的问题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他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却让还不懂得爱情的端木嵘听得更迷惑。“算了,不讨论这烦人的问题,我该出发上班了。至于老爸你,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临时有事,也请你别忘了现在公司的董事长依然是挂着你端木隽的大名。”
“呵呵,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为了平息儿子心中的小小不满,端木隽以最为配合的态度说道,心里却暗自在打算,改天……噢,不行!就今天吧!他得亲自去更改公司所有人的名称,就把端木隽改为端木嵘吧!对!就这么办。
“路上开车小心一点,不要开太快,知道吗?”
谤本就不知道父亲此时所打主意的端木嵘,在母亲慈祥的叮咛之下踏出家门,苦命的担负起赚钱养家的重责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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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朝阳,该起来了喔!你上课快迟到,赶快起来准备了。”
楼朝阳每天清晨,都是在相依为命的姊姊的柔和呼唤声中,逐渐的清醒过来。
他一张眼所看到的即是用铁皮所搭建的破旧屋顶,他再次在心里暗暗的起誓,等到他有赚钱能力的一天,首要的就是改善他们现在居住的环境,他要以奉养父母的孝心,回报姊姊这些年来的辛苦。
楼朝阳飞快的爬起身,火速穿好制服,跟着掀开围在他床边的布帘,“姊,你是不是又一晚没睡了?”看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堆满已经制成成品的塑胶花,楼朝阳又心疼起姊姊,看来她又是一晚没睡赶着做手工,而大清晨又要赶去送报,这让他不由得唠叨了几句:“姊,钱够用就好,你不要这么拼命,别因此而搞坏自己的身体。”
“放心,我自有分寸。”为了掩饰脸上的倦意,楼雨寒以最为甜美的笑容转身面对弟弟,希望能够让他安心。
楼朝阳彷若能够透视人心的犀利眼神,专注的凝视着她。“算了,反正我说不过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记得,现在我楼朝阳就只剩你这个姊姊跟我相依为命,如果你……”
“呸、呸、呸!一大清早的就说这些不吉祥的话,你欠揍喔!去刷牙洗脸,准备吃完早饭上课去。别忘了你跟我的约定,今年高中毕业,一定要考上大学,要不然的话,可就真的会增加我的负担,到时只会更累了我。”不想听弟弟说些让人感伤的话,楼雨寒干脆严厉的开口,制止他的话。
“知道了啦!”心不甘、情不愿的楼朝阳实在是拗不过姊姊的固执,无奈的只能屈服于她为他前途着想的心思,只因他实在是不忍心让辛苦抚养他长大的姊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