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是遭到毒蛇的攻击,如果你这里方便的话,那就请你尽速的帮他处理伤口。”能够卸下肩上的重量,是丁玉心此时最急切的希望,她只求能尽快的离开这里,好继续踏上属于她的旅程。
浑身虽然已经虚弱不堪,但模糊的意识却依然能感觉得出她那股迫不及待的情绪,而对这样的情景,龙翼平是真的打从心底的生气。
真的是很不高兴!如果不是自己的体力已经到达最高的极限,他断然不可能这样心甘情愿的被她给推掉。
只是在知道他被人挪到另一副较为坚实的臂膀后,就只来得及在闻明圳的耳中轻轻地交代“留住她,不要让她走。”这八个字之后,他就无力的向黑暗世界投降了。
当闻明圳从那个不知名的小姐手中接过龙翼平的身子之后,龙翼平那不清不楚的交代,他听得是迷迷糊糊、完全不懂。
心中只是奇怪的想着,什么?不能让她走掉?这算是什么呢?
不过虽然他心中有着一大箩筐的疑问,但眼前最迫切的还是先救治龙翼平的毒伤为主。
他马上招来几个身强体健的男子,就这样把龙翼平送到他们临时搭起的医疗帐棚,而他也因为不放心,紧跟着他们一起离去。
因此,他大意的忽略了那个不知名的女子,更忘了龙翼平的交代。
看着一群人抬走了她的麻烦之后,丁玉心未等任何人的招呼,就安静的转身离去。
在这大家都手忙脚乱的时刻里,谁也无法分心去注意那抹悄悄离开的倩影。
???
“什么?你让她给溜走了?”一清醒就急着找那个傲慢女人的龙翼平,一听到闻明圳的报告之后,马上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怒目的瞪视着在一旁的他。
“我不是吩咐你要把她给留下来的吗?为什么你没有照着我的交代去做?”看他那不言不语的委屈模样,龙翼平更加的生气。
冤枉啊!大人。“当时的情况,大伙已经被您受伤的事给怔愣住,怎么还有心思去注意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姐呢?”唉!真是奴才难为啊!也不想想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真的是应验了一句台湾的谚语:“有功无赏,打破要赔。”这教他怎能甘心呢?
看着他那副无辜的模样,龙翼平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此时心中的不服。
算一算他跟着自己也已经有二十几年的时间;从懂事至今,一直都是他伴着自己成长;也是他伴着他一路走过辛苦的历程,努力达到今日的地位,所以只要一瞄眼,他就能知道他心中到底想些什么,这也是他们俩之间的默契。
“算了!她走了就走了,我多怪罪于你也已经于事无补。”不想多责备这个跟自己已经有大半生的知心朋友,他也只能无力的摇了摇头,轻易的放过了他。“不过——你现在就加派几个人手,连同你自己在内,一起到我们北边的树林里去找一找她的行踪,如果找到她不要为难她,只要把她的人请到我的面前,现在马上就去做!”
“是的。”虽然龙翼平现在的态度是反常的可怕,不过身为人家下属的他,也只能乖乖地照着做,其余的就不是他所能置喙的了。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往北边的树林去寻找佳人的踪迹;但一番大肆的搜索行动,所换来的却是——不要说北边的树林里找不到人;连这帐棚的四周,他都已经彻底的搜索过,还是没有任何的人影。
看来所有的辛苦都是白费了。
龙翼平纵然心中多有不甘,但又能如何呢?
他也只能换别种的方法,继续探询那个傲慢女子的行踪了。
第二章
旅费已然告罄的她,在一场因缘际会的巧合下,幸运的替代另一个女子来到当地总理大人居住的豪宅,应征上女仆的工作。
包由于在这边工作的薪资非常的可观,所以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下来,她已然筹足自己所需的旅费,正打算在这个月底辞职离去,继续她的旅程。谁知……
在一次总理大人所筹办的宴会上,她因为负责招待的工作,而面对面与他做最直接的接触。
她竟一不小心将手中托盘上的饮料,倒在总理大人身上。
当时总理大人虽然大方的原谅了她,可是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神,却让她的心产生高度的警觉性。
丙然不出所料,这个位高权重的图格尔大人,果真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在他而言,女人如果太过主动,他是绝对连碰一下都觉得反感;他要的是掠夺、是强暴,只因为他喜欢听女人的尖叫声,更喜欢看女人脸上布满惊惧的恐慌。
这才能满足他那种变态的心理,也是他认定的一种享受。
有好几次的危机都在丁玉心灵敏的反应之下,轻易地被她给躲过。
可是幸运之神,毕竟不可能永远与她常在。
在她一个不小心的疏忽之下,就这么不幸地被困在他的寝室里而进退不得。
但不甘示弱的她,眼神中充满着旺盛的战斗意味,冷静机伶的观察着眼前这只恶狼的一举一动。
她在等待机会,抓住适当的时机,来个决定性的大反攻,才能让自己安全的逃出魔掌。
眼前,丁玉心所遭受到的困境,是这么的棘手。
她也清楚的知道,今天她就算能幸运的逃过图格尔的魔掌,但在“古国”境内,也必然无她的立足之地。?
不过,目前这还不是她所应该担心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必须想尽一切的办法,逃过眼前的这一劫,才是首要。
小心谨慎的眼神,犀利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机警的反应,更是不轻易的放过任何一个可供利用的时机。
这样的她,特别地吸引图格尔的注意。
不同于以往所遇到的女人,她没有惊慌失措的害怕,更没有胆战心惊的战栗,她有的是全然不同的反抗与机警。
从她的眼神中,图格尔甚至看到了不曾出现在任何女子身上的冷静。
这样的她,更加地刺激他心中那股残暴的侵略本性,还有想摆平她的野蛮念头。
能彻底征服这样的一个女子,不只是身体上的满足,更是心灵上的一大享受。
他知道,今天自己必然是不可能轻易地放过这样的一个猎物。也因为他那坚定不变的信念,让房中两人对峙的场面,更加维持着僵持不动的紧张。
现时存在于他们两人间的气氛,是这么一触即发的紧窒。
倏地,在房间角落的丁玉心开始行动,她以着飞快的速度,突然的冲向图格尔所处的方向。
图格尔看着她别的地方不去跑,却反而往他的身上奔来,心里虽然讥刺着这个女人的愚蠢,但也欣喜的展开自己的手臂,打算来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他就不相信以一个女人的力量,能够冲得倒身材这么魁梧的他。
谁知他的估算有误,眼前的她在冲到离他三步的距离时,就突然的转往房门口的方向,火速前进。
她这招声东击西之计,让他确实呆愣了下,但军人的习性,却也让他马上恢复冷静。
冷静之后的他,大跨几步,就轻易的将正要打开房门的丁玉心——将她的头发用力一扯,狠狠地拖回到房里的大床上。
懊死!这个可恶的禽兽,不只扯痛了她的头皮,更在他那用力一甩之际,令她的头又撞上了床头的木柜。这撞击的力道,差点让她昏厥过去。
但眼前的危机,却不容她有稍微的疏失,努力的甩动着头,丁玉心想让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