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你还不懂吗?只要韩靳桓的母亲不喜欢我,他要想迎娶我,必然会遭到他母亲的大力反对,如此一来,你说这婚事还能成吗?”这就是东方舞月打的如意算盘。
“我明白了,原来小姐打的是这种主意。”小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所以关于韩府仆人们的这些小动作。你可不准跑去跟韩靳桓抱怨,明白吗?”她必须先交待小芽,否则以小芽的个性,明儿一早肯定就跑去向韩靳桓抱怨了。
“咦?为什么?”小芽不解。
“我当然是有理由才这么做,总之在这里你别乱来就是,这里毕竟不是季府,不许你太胡来,了解吗?”她知道自己是在拿身子开玩笑,但她相信只要她在韩府受了风寒、遭受不平待遇的事一传回季府去,那心疼她的季老爷肯定会替她出头,届时她再趁机向季老爷哭诉一番,她就不相信韩靳桓还能如何勉强她。
“我了解,可是这被子无法保暖,小姐你夜里要如何是好?这万一受了风寒,惹出病来……”小芽看著被子,一脸忧心。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倒是你要记得多穿几件保暖的衣服,可别受凉了。”她可不想连累小芽跟著她一块儿病倒了。
“小姐,你别净是担心我,你的身子骨向来比我柔弱,受不得风寒的。”小芽说著,开始掏出她带来的几件衣服,不断地往东方舞月身上套。
“我不要穿,小芽。”她不想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
“不行,你必须穿保暖些才行。”小芽坚持道。
东方舞月拗不过她的坚持,只好由她去。最后,在一切准备妥当后,主仆二人才一起躺在床上,忍著刺骨的寒意入睡。
是夜,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潜入她们的房里。看著这主仆二人因敌不过夜里的寒意而相拥在一起的情景,令来者眼里迸出不悦之色,随即很快地离开房间。
当他再进到房里时,手里多出了一床厚实温暖的羽绒被,他将它密实地盖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在一旁静望著羽绒被下的俏人儿的脸色由原先的苍白逐渐转为红润后,这道人影才安心地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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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娘,我不知道原来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韩靳桓将手里的薄被丢在母亲面前。
昨儿个夜里,若是一个不小心,她们主仆二人这会儿肯定已活活冻死了。
而他著实不相信,一向以礼治家的母亲会纵容这种事发生!
“你这孩子一太早没头没脑地在说些什么?娘怎么都听不懂。”吴秋桂不解地拾起地上的被子,纳闷地往下说:“这被子有什么不对吗?”
“这被子就是咱们昨儿夜里给季伯父的女儿、我的未过门娘子晚上保暖用的被子。娘,您说在这寒冬的夜里,这条薄被能够发挥什么作用?”他沉著脸,厉声道。
他实在无法想像,若是昨儿夜里他没有因为不放心而潜进客房查看东方舞月的状况,这会儿她恐怕已成了一副冰尸了。
“你是说——这怎么可能?靳桓,为娘就是再反对这婚约,也不可能会以如此方式对待你季伯父的女儿,娘不是不知事情轻重的人。”吴秋桂也显得很吃惊。
这种寒风刺骨的天候,别说是身子骨纤细的姑娘家,就是壮汉也无法抵挡。
“我很高兴听到娘这么说。”他稍稍松了口气,露出一抹笑容。
见此状,吴秋桂别有深意地看著自己的儿子。她看得出来儿子真的很在意这件事,也明白他在意的是她这母亲是否背著他,私下对付他未过门的娘子季玉璇。
“你当真认定就是她了吗?靳桓。”她了解儿子会带季玉璇回来,是想得到她这个母亲的认同。
但一想到她那位苦苦守候许久的甥女,她实在不忍心见她终生无所依归。
“我是认定她了没错。娘,您可以趁这几天好好观察她。”一提起自己中意的东方舞月,韩靳桓的神情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温柔。
或许他本人并未察觉到这一点,但看在吴秋桂眼里她却十分了解,只怕佩君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唉,你这样的决定,叫佩君要如何是好?”虽然明知希望渺小,但吴秋桂仍然希望他能再考虑考虑。
“娘,这种事勉强不来的,更何况有比我更好的人在等候著佩君。”他摆出一副要她不必操心的表情。
“比你更好的人?”为此,吴秋桂皱起眉头,摆明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能比她这卓尔不群的儿子更为出色。
“相信我,娘,关于佩君的终生幸福,我一定会替她安排。”他笑著扶著母亲坐下来。
“你若——”
“我不需要你来替我安排,表哥,我一点都不希罕。”柳佩君突然出现在吴秋桂的房门口。一脸受伤的说。
那遭受打击的受伤表情,就那样清楚地挂在她梨花带雨的脸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疼爱她的吴秋桂不由得心疼的站起来,轻唤她一声。
“佩君。”
柳佩君只伤心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跑开。
“佩君!靳桓,快,快去追她回来。”吴秋桂连忙催促道。
“不。娘,还是让佩君一个人静一静比较好。”韩靳桓并未移动身子。
是该让佩君从这一场一厢情愿的爱恋中走出来了。
“你——”看了儿子一眼,吴秋桂仅是长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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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身子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漫步在韩府的花园里,小芽不放心地一再追问道。
“我好得很。”东方舞月咬著牙回道。
一早在暖呼呼的状态下醒来,她觉得十分纳闷,结果一睁开眼睛,就见自己身上多出了一条暖和的羽绒被,难怪一整夜睡下来,她丝毫不曾感到一丝寒意。
“小姐,你在生气吗?”小芽不解地问。
这昨晚一夜好唾,可是一件开心的事,怎么小姐看来不是很高兴的模样,“你坦白说,小芽,你昨晚是不是背著我偷偷跑去向韩靳桓抱怨被子的事?”她板著脸质问道。
可恶,好不容易想到的对策,就这样毁了!
“小姐,你可别冤枉人啊!这韩府我也是第一次来,我哪里会清楚韩少爷的房间在什么地方。”小芽连忙澄清道。
“那么这羽绒被究竟是——
“小姐,你想会不会是韩少爷因为不放心你,所以夜半来探视你,因而发现了被子的事?”
东方舞月抿著唇瓣没有回答,因为这答案应是肯定的。
一想到那个卑鄙小人居然趁著夜里潜进她的房间,不仅窥视她的睡颜,还因此破坏了她的染病计划,她就一肚子气。
“其实我觉得韩少爷真的对你好好,小姐。昨晚若不是他,我和你恐怕这会儿不是病得下不了床,就是直接冻死了。”小芽一脸还好有韩少爷在的庆幸表情。
“你——”她正要斥责小芽的胡言乱语,却见不远处一名伤心落泪的女子直直朝她们跑来。
仔细一瞧,这名伤心女子不正是韩靳桓的表妹柳佩君吗?
她于是上前拦住伤心欲绝的柳佩君。而后者一见到挡在自己前面的人正是她的情敌,立刻愤然地瞪著她。
“让开!你这不守信用的人,我不想和你说话。”柳佩君将悲伤化作一股力量,冲上前狠狠地推开东方舞月。
“小姐,小心!”小芽见状连忙抢上前,正好及时扶住被推倒的东方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