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仕勋不放心爷爷和仕垣两个人在家,所以我们回国后选就近的旅游胜地度完最后的几天假期,反正在哪里度蜜月都一样嘛!”方若绮嫣然笑道,不想明白指出他们的蜜月期,几乎都是在各饭店的床上度过。
所以她才说在哪里度蜜月都一样嘛!
“那么坐一整天的飞机,想必很累了,若绮妳和仕勋先回房休息吧!”骆泄宾只想赶紧把这计画外的两人赶回房,方能让计画进行下去。
骆仕勋自然听得出爷爷的弦外之音,也能感受到客厅里的气氛十分诡异,尤其是家中的客人和仕垣之间的视线交流,更透露着一些古怪。
但这毕竟是仕垣个人的私事,而他们三位堂兄弟向来禀持一个原则,即是不插手管堂兄弟个人的私事。
是以随手拿起地上的行李,骆仕勋和已经呵欠连连的方若绮相偕走上楼。
见老大上楼,骆仕垣也准备逃回房间,她不想再留在这儿面对他的咄咄逼人。
不过闵怀宇可不准备这样就放过她,他随即叫住她想溜上楼的身子,并以着十分认真的口吻说着:“妳知道我可以将妳真正的性别告知妳两位堂兄,如果妳当真不肯承认自己是蓝汝心。”
闻言,骆仕垣必须紧握拳头、咬紧牙,才能让自己没有痛哭出声。
她已经这么痛苦,他为什么还要这样逼她?
如果真能有所选择,谁愿意明明是女生,却偏要以男生的模样孤独过一生?
“我说过,是你认错人了。”她听见自己仍然这么说着。
不管他了不了解她的苦衷,为了他好,她不得不如此。
“妳明知道我只要将妳身上的衣服扒光,就可证明我的话,妳为什么还要矢口否认?”
因为她就是承认不得啊!骆仕垣眼里满是酸楚,再也不想和他多说地转身急奔上楼,心想她只要跑进房间就可以躲开他的紧迫盯人。
见她跑上楼,闵怀宇随即大步追上去,这一刻他不容许她再逃避问题、逃避他。
望着他们年轻人一前一后地消失在楼梯间,骆泄宾这回识相地没再跟上去。
他想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盼只盼他可怜的孙女,不要再过以往那种非正常人的生活。
骆仕垣头回自己的房间,正想将房门关上,闵怀宇却在这时候硬将身体挤进去。
“你出去!”她以自己的身体挡住房门,就是不让他进来。
无奈她的力气根本阻挡不了他,再加上他才刚受伤出院,她也不敢使出全身力量,就怕会让他伤势更重。
因为她一时心软,房门便教闵怀宇给轻易闯进来,然后他锁上房门,捉住她的手,另一手开始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为此她开始奋力挣扎,就是不愿让他月兑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做什么?放开我!住手,快住手!”她一叫再叫,偏生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眼看自己胸口的秘密就要被拆穿,她一时心急也顾不了自己的行为是否太幼稚,低头张开嘴巴便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硬是咬出一道齿痕仍不愿松口。
闵怀宇闷哼一声,顾及自己若用力甩开,她一定会受伤,于是仅是咬紧牙关忍受椎心之痛。
一直到嘴里尝到血的味道,骆仕垣才意识到自己把他咬伤了,连忙松口查看,这一看她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楚泪水急涌而上,一滴一滴地落在他泛着血丝的齿痕上。
“汝心……”他轻唤出声。
“我不是汝心,你到底明不明白……在那一天我离开之后,蓝汝心就已经死了,这世上根本没有蓝汝心这个人!”她泪水狂流,声音更是破碎。
“我知道妳就是我的汝心,这事实妳否认不了。”他伸手抹去她脸上教人心疼的泪水。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骆仕垣,这辈子只能是男人的骆仕垣!”她大吼着一把推开他,转身想打开房门逃出去。
闵怀宇拉住她,并将她拉到床畔,一起坐下来。
“我知道妳的一切,妳爷爷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了,汝心。”见到她听到这声叫唤,又对他怒视相视,他于是改口道:“行,我知道妳叫骆仕垣。”
“原来爷爷当真和你一起串通好来欺骗我!”她抱怨道。
“妳也不曾这样欺骗我吗?”他反击道。
“所以你是想报复我,才这么做?”她眼里噙着泪,控诉地看着他。
“汝——仕垣,我如果只是想报复妳,我犯得着让自己受皮肉痛,住在医院里吗?到现在妳仍然不相信我对妳一往情深?”
“我……”
“如果我不是深爱着妳,又何苦一定要强迫妳承认自己是女生?妳以为我看见妳被我逼得这么难受,心里会好过吗?”他说着,双手轻捧住她的脸蛋,柔声道:“不,我甚至比妳更难受,因为我清楚自己在逼的,是我深爱的女人,但我却必须眼睁睁地看着她心里难过,不能有任何妥协。”
她眨着眼,在泪水掉落前,已教她伸手抹去,他这番话如何不让她感动,但感动之余更令她心痛,因为她知道自己怕是无法响应他这份深情。
见她不说话,闵怀宇接下继续说:“我绝不能有任何妥协,我不能让妳一辈子当男人,让妳孤单一生,我也孤单一辈子。妳希望我们是这种结果吗?”
她当然不希望,可她能有别的选择吗?
就因为太爱这个男人,所以她不愿做任何冒险。
“如果妳害怕的是自己会造成我的不幸,那妳大可放心……”
“你连这个都知道……”她尖叫地打断他未竞的话,心里惊讶到极点。
为什么他连这个都知道?
“这不是重点,仕垣。”
“不,这就是重点。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我是个会带给别人不幸的人,请你对我死了这条心,我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她咬紧下唇,硬逼自己说出这会令她心碎的话。
“妳不是,仕垣,妳永远不会带给任何人不幸。”抓住她的肩膀,闵怀宇十足正经地说。
“我是。”
“妳不是。”
“我是!我是!我把自己的爸妈,还有女乃女乃,以及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都克死了,全是因为我是个命运带煞的人,我这么说你明白没?”她尖叫,然后双手抡拳,开始用力捶打着他。
心里好气他为什么硬要逼自己说出这个令她永远难以释怀的事实。
“不准妳再这么想,仕垣,妳没有把自己的亲人害死,妳没有!”把她紧紧拥入怀,闵怀宇语气满是心疼。
“我有,我就是有,你走开,我不要你被我害……”话未说完,她的唇已教他攫获,连声音都一并被他吻没。
她细喘一声,两手张开挡在他胸前,使力想推开他,但毫无成果。
闵怀宇一再加深这个吻,她的娇柔、她的香甜,令他眷恋不已,他一双大手开始温柔地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游走,不时停下来逗弄,令她娇喘连连。
他温柔的抚触,以及深情的亲吻,令她不想在这一刻拒绝他,于是她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就今晚吧!就这一个晚上,让她回到他柔情的怀抱,明天她一定会想办法把他赶走。
“怀……宇……”她娇呼出声,发现他正在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她登时想起自己胸前正绑着白布条,若是教他看见……
当她才这么想的同时,闵怀宇已瞧见那使她胸部平坦的元凶。
“这是什么?”他的眼神因而显得深邃,声音更低沉而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