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的存在吗?
不是吧?她方若绮是这么可爱的女生,一个大男人会对她露出害怕的神情?
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于是抱着半信半疑的熊度,方若绮故意朝骆仕垣走去。
接着可笑的情形再次发生,只要她前进一步,骆仕垣就退后一步,试了几次后方若绮脸上逐渐现出淘气的笑容,一面噘着红唇道: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靠近你?是不是你嫌我不干净?没有,我每天都有洗澡,真的,请你相信我。”故意伸手拍拍自己的衣服,方若绮很认真地保证。
“我……不是……这个意……意思,妳……不要……”骆仕垣一连忙挥挥手,急得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身体则不由自主地一再往后退。
“你不要再退了。”
方若绮原是好意提醒他,朝他伸出双手,目的是想拉他一把,不料她的好意,她的纤纤玉指在骆仕垣眼里,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吓得他更是直往后退。
“仕垣。”
“啊!”
一声警告才发出,骆仕垣已整个人往后撞倒屏风,发出好大的声响,人也很狼狈地倒在屏风上面。
“对不起,你没事吧?”方若绮伸伸舌头,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吓他。
但另一方面她觉得这个人好好玩,居然真的这么害怕女孩子接近他,实在是太好笑了。
没事才怪!骆仕垣倒在屏风上,极力忍住哀号声,一切都怪自己没用,所以他连生气的权利也没有,只能自认倒霉被一个顽皮女生恶整了。
“喂!你--”方若绮见他不语,正想上前扶他,腰间却在同时被一条手臂览住,并将她拉近一处暖呼呼的胸膛里。
“小妹妹,妳就不要再捉弄仕垣了,他生性胆小,禁不起吓,妳若想玩,乔哥哥我来陪妳玩。”骆仕乔顺势在她耳畔轻声细语。
“放开她,你这个兔崽子,敢对客人这么放肆,你想把我活活气死吗?”骆泄宾大声疾呼,暴跳如雷的怒斥孙子,正想上前抢救方若绮,却被眼前的一幕阻止了行动--
只见方若绮很快地弯起手肘,用力地往后一击,显然要撞得教这动不动就对她毛手毛脚的男人再也不敢对她乱来。这一幕让骆泄宾看得目瞪口呆,眼里净是赞赏。
“好痛!”骆仕乔发出一声痛呼,接着连忙退开身子,抚着受创的胃部,眉头拢起望着方若绮。
这个女生看起来很娇小,但可不是没有攻击性的小花,居然能以手肘撞得他的胃部翻腾,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好险!这要吐出来,他骆仕乔的脸可丢大了。
堂堂一个大男人,被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的小女生修理到吐出来,这事传出去他还要做人吗?
这小女生不简单,骆仕乔的眼里出现防备,但稍纵即逝,仅一会儿又恢复他玩世不恭的表情。
方若绮甩甩手,任由这两兄弟不时地丢来打量的眼光,丝毫不畏惧。
炳!如果她会害怕,她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若绮?”骆泄宾露出担忧的神色,就怕两位孙子的表现会将她吓跑。
“这就是你的孙子?老爷爷。”方若绮转头面向骆泄宾,脸上仍挂着甜美的笑容,没有丝毫受到惊吓的表情。
见状,骆泄宾这才卸下心中的大石,暗暗松了口气,他原以为就要把小帮手吓跑了。
“非常不幸,他们的确是我的孙子。”骆泄宾一脸汗颜的叹道。
“爷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骆仕乔第一个抗议出声。
爷爷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哪有自家爷爷扯自己孙子后腿的道理?唉!他才该说有这种爷爷是他们的不幸呢!
“仕乔、仕垣,过来见见方若绮小姐,从今天起她是家里最重要的客人,谁要有不尊重的行为,爷爷第一个不放过他,你们可听清楚了?”骆泄宾慎重其事地交代。
“爷爷!你是说这个小女生要住下来?”骆仕乔诧异地问,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这会儿仕垣绝对是一脸苍白的怔忡在原地。
而等老大回来……他相信绝对会有好戏看了。
这次爷爷出走,回来居然带着一名小女生,还佯称是爷爷的救命恩人,看来未来的日子可热闹了。
他本人是无所谓啦!但他就不信老大会让这小女生留下来。
嘿!嘿!届时他倒要看看这笑容很甜美,却带刺的可爱小花,要如何应对!
耙留在这将女人视为一生公敌的屋子里,他就要看看这名小女生有多少能耐。
心中盘算着,骆仕乔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是说爷爷这次回来,还带着一个女人?”骆仕勋才进家门,就从仕乔口中得知这件消息,他马上丢开外套,朝内走去。
“老大,你要做什么?”骆仕乔连忙叫住走向客房的骆仕勋。
“到客房去把那女人轰出去。”骆仕勋危险的眼瞇起,嘴唇紧压成一直线。
“老大,那女人不在客房,爷爷将他的主卧室让给她,自己则睡在客房。”骆仕乔好意地提醒,免得待会儿被轰出来的是老大自己。
“你说什么?”这种礼遇令骆仕勋的眉毛高高拢起。
“爷爷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要我们好好待她,不能欺负她。”骆仕垣重复爷爷的交代,表情很苦恼。
他连接近那女生都不想,自然不会跑去欺负她,但他上头这两个堂兄就很难说了。
骆仕垣完全不敢设想,这两人会如何对待那看起来其实很可爱,但仍是教他怯步的女人。
希望这两人不要做得太过份,再怎么说,她都是爷爷口中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这话从何说起?”骆仕勋嘴角往上一勾。
救命恩人?倒是挺不错的借口,这女人混进骆家一定有她的目的,其目的可想而知。
“好象是爷爷在过马路时,差点被车撞,是那女人推开爷爷,才救下爷爷一条命。”骆仕乔故意不明示那女人充其量只是名小女生,就让老大自己去和她面对面。
“这种话你们也相信?”去骗三岁小孩也许行得通,想唬他就不必了。
“当然是不信,不过爷爷执意要把人留下来,我们也没办法。”骆仕乔耸肩道。
“爷爷说她对他有恩,又没有地方可去,所以他决定要收留她住下来,还不许我们反对。”骆仕垣光是想到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要面对那个女生,他的全身就开始不对劲。
“是吗?我现在就去把她轰出去。”骆仕勋作势要上楼。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老大,爷爷先前已经很慎重地警告我们,谁要这么做,他就和谁断绝关系,你不会想当第一个吧?”骆仕乔凉凉地指出。
闻言,骆仕勋停下脚步,并收回才跨上第一阶梯的左脚。
对于爷爷的恩情,他们是不可能弃爷爷于不顾,更不可能和爷爷断绝关系。
谁也不愿当真惹爷爷不开心。
“老大,我可以和你换房间吗?”骆仕垣抱着一丝希望问。
他的房间正对主卧室,想到对面就住蚌女人,他一定睡不安宁。
骆仕勋挑了挑眉,瞟了仕垣怯弱的神情,自觉好笑但也不愿伤害自己的小堂弟。
“她不会在半夜跑进你的房间,仕垣。”骆仕乔却没这层顾虑,当下给仕垣难堪。“还是你担心自己会在半夜变成大野狼,偷偷潜进人家女生的香闺?”骆仕乔嘴咧得老大。
“骆仕乔,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看成和你一样下流,这种事只有你才会做吧?”
墨骆仕垣气得挥拳相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老爱拿他寻开心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