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木护法。”像做错事的小孩被当场逮住似的,众佳丽脸上一片惨白。
原以为木护法出去办事,许久才会回客栈来,不料她们全打错了算盘。
不过更令她们感到难堪的是,在武悔进来不久,紧跟着他一起出现的一群人里,居然是她们久未见面的双亲。
见她们的双亲一个个皆露出失望及惊骇的表情,像是说明了对自己女儿的行径感到十分失望,及难以相信眼见是事实。
五位佳丽见到双亲各有不同的反应,季如悠却无心顾及她们,她的眼里此时只看见跟着众人一块出现的李发、发婶。
“干爹、干娘,悠儿好想你们!”放开了薛晴雨,季如悠起身跑向站在门口的李发夫妇。
却在投人发婶的怀抱之前,武悔已抢先一步将她揽腰抱至怀里。
“对不起,在下有话想和两位长辈谈一谈,不知可否给我一些时间?”他不顾挣扎的季如悠,慎重地说。
李发和发婶面面相觑一番,心里不免感到十分不解。不是已发出通告,要他们夫妇赶到客栈领回落选的于女儿吗?
何以这会儿这外表看来英姿翩翩的男子会捉着悠儿不放,还向他们表示有要事相谈?
现下是怎么一个状况?
即使向来精明的发婶,也被眼前怪异的一幕搞得一头雾水。
第九章
见干爹、干娘被安置在另一间客房里,等候武悔过去和他们商谈,季如悠却被绑在椅子上,被迫换上凤冠霞被,一副新嫁娘的装扮,她简直难以相信他居然是这种打算?
“季姐姐,你好美哦!”薛晴雨在一旁帮忙准备待会儿婚礼要用的东西,一面发出赞美声。
季如悠瞪着眼,在椅子上挣扎着,并渐渐暖晤的想说话。
“武大哥,你让季姐姐说话嘛!”薛晴雨见状,连忙向武悔求情。武悔这才走向她,并伸手解下她口中的布巾,一得到自由,季如悠立即抗议道:
“你不可以这样做。”
“何以我不可以这么做?”武悔反问,俯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在一旁的薛晴雨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看得两眼发直、双颊上泛起红晕。
“你……我没答应要和你成亲。”季如悠则差得无地自容。他……居然在晴儿面前对她做出如此行径?
“这怎么可以?季姐姐,你和武大哥都有过肌肤之亲,你不可以不嫁给他。”薛晴雨则一副她不可以违背礼法的表情,在一旁提醒道。
“晴儿,你看不出我是被迫的吗?”季如您只好求助于一向站在她这一方的薛晴雨。
“有吗?季姐姐,我只看见武大哥对你的用心,你不嫁给他,肯定是你的损失。”薛晴雨一胜无辜的眨眨眼。
“晴儿。”她简直无法相信连薛晴雨也这样对她。
“季姐姐,你不要生气,晴儿是真的好希望看见你和武大哥成亲。”吐吐舌头,薛晴雨说出她的心声。所以这会儿就算惹季姐姐生气,她也认了。
季如悠一时语塞。她当然知道晴儿有多希望自己能和武悔成亲,问题是……在她心里的疑惑尚未解开前,她就是不愿嫁给他。她不像其他佳丽一样,只贪求荣华富贵,她寄望得到的是他的真心,是以,她不愿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嫁给他。
“晴儿,你现在到另一间客房,替我向悠儿的干爹、干娘说明待会儿要请他们为我和悠儿主婚的喜讯,这里交给我就好。”武悔说着,以眼神暗示薛晴雨离开。
向来机灵的薛晴雨立即意会他的意思,遂点头跑出客房,并为他们带上门。
“晴儿。”季如悠叫着,她知道薛晴雨这一离去,就没人能阻止武悔接下来想做的事。
“放心,我不会在这一刻侵犯你,咱们有许多时间可以一起度过洞房花烛夜,不急于这一时。”武悔拉过一张椅子,对着她坐下来。
“不会有洞房花烛夜!木护法,你如果是个君子,就赶快放开我,你这样绑着我,我也不会和你拜堂。”坚决地迎上他自若的微笑,她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个君子吧?再者,你在拒绝我的同时,是否想过你干爹、干娘的处境?”他眨眨眼,一语双关地。
身子一僵,季如悠表情有点心虚,无法不坦承自己的确从未想过如果拒绝婚事月6么一心希望她嫁给木护法的干爹、于娘他们会有多失望。
她是否太自私了?
“你一定不知道我是从哪里将李发夫妇带来客栈,你想了解吗?”武悔微挑一眉,静候她的反应。
“你快说清楚,不要再卖弄关子了。”季如悠着急地追问,一张小脸又慌又乱。
“李发夫妇由于日前向人借贷许多银两未还,被人告进官府,所以困在大牢里,等着他们一心信任的干女儿带着好消息回来救他们,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武悔一五一十地描述道。这些就够了!扁是这些,就足以令季如悠难过得掩面痛哭。她好恨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当她一心一意计较武悔的心意,又怕自己步上柳玉仙的后尘之际,她居然将干爹、干娘对她的寄望以及思情,全忘得一干二净。
她不是说过她还不起吗?不是说过她不能辜负于爹、干娘的一片苦心?这些话她还牢牢记在心,却让柳玉灿的死给磨掉了她的决心及坚强。
就算武悔看上的只是她这张脸,这又如何?只要他们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美好,继而爱上她这个人,而非她这张肖似他心上人的脸。
季如悠瞬时茅塞顿开,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
没错!她没必要自怨自文,更没必要因为柳玉他的死而封闭自己,害怕把自己的心交给武悔。这一路上她的怯弱,其实只是在折磨武梅,也折磨自己罢了。
望着季如悠的脸上转换着各种表情,武悔环抱着胸,任由她去细细思量,他看得出她逐渐由柳玉仙之死的梏中,慢慢跳月兑出来。
她需要时间,他愿意给她,但绝不容她一再因柳玉仙之死,而将他自她身边推开。
无论柳玉仙曾对她灌输何种观念,他会花上多久时间方能一一化解开来,这些都不打紧,重要的是他绝不会让柳玉仙的死,成为他们在一起的诅咒。
泪水洗刷过季如悠的脸,也使她感到焕然一新,看出自己所犯的错,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有不同以往的轻松自在。
再次迎上他的目光,有一丝柔情用过他深通的眼眸,季如悠从泪眼中绽放出眩人的笑意。
“你想就这样绑着我和我拜堂吗?木护法。”她故作轻松地说。
“原来只要拿出你干爹、干娘受囚的事,就能得到你的屈服。早在行宫时,我就该请人将两位老人家五花大绑,以逼你就范。”武悔也不忘挪扬她一番。
季如悠又羞又气,却又拿爱捉弄自己的他没辙,只好吸着红唇汽呼呼地瞪着他。
见他凝视自己的眼神已然有了明显的变化,眼里带着强烈的饥渴,一副像是要将她生吃活吞的模样。顿时一个危险的警讯自背脊窜起,季如悠谨慎地盯着他,以防他会突然扑上来。“呢……你是不是先将我松绑才对,木——晤!”当红唇沦陷于他欺身上来的热吻里;季如悠娇呼一声,心里免不了一阵哺咕。
丙然,她的预感没有错。
明明说他们有许多时间可以一起度过洞房花烛夜,他怎么才说过就忘了?
***
当晚,客栈里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在客栈中休想的各方人马,个个脸上皆是欢喜,因为他们有幸参加一场临时决定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