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总管?”
“我……我在想,如果木护法前答应让我全权负责这次前来行官招亲的女子的管理权,我一定有办法将她们全部送走。”柳玉仙灵机一动,立即想出另一套解决方式。
闻言,武悔眼里闪过税利之光,但稍纵即逝。在柳玉仙注意到以前,他的表情又一如往常。
“柳总管,你该知道分寸吧?这着坏了行宫的安宁,你当心会被逐出官去。”他在意的是行官的行规戒条,不容他人破坏。
但听在柳玉仙耳里,却宛如天籁暖和了她思慕的心,她的一番计软总算没有白费。
若不是身为行宫的总管,自是不能说出.不利行宫的言语,她真想大声说出:她根本不在乎是否会破坏行官的秩序,她在乎的是他,就算为了他而被逐出官,她也心甘情愿。
“我了解自己的身份,我知道该怎么做。”柳玉仙的一颗心有如小庙乱拉的,飞扬的心情更令她的双颊嫣红似火,好不迷人。
可惜眼前的美景武悔仍然视若无睹,一双眼直盯着柳玉灿的心花怒放、难以自持。
“那么一切就有劳你了,柳总管。”武悔轻轻颔首。既然有人担出面替他解决麻烦,他自是不会拒绝,只要柳玉仙凡事不要太过火,他倒是乐见其成。
“你不必向我道说,木护法,凡是你的事,我都乐意替你代劳。”柳玉仙娇羞答答的国道。
“是吗?柳总管,独孤教里有你这种忠诚不二的下属,当真是教主的福气。”武悔满意的称赞道,朗笑着大步走开。
“不,我不是——”
柳玉仙抬起羞赧的脸,正想解释她的一切作为皆是为了他木护法。
然而曲廊上哪里还有武悔的身影,整个回廊就只剩下她一人。
第三章
傍晚时分,太阳西下,天气也转凉了,季如悠纤细的身子位立在草皮屋门口,等候她的干爹、干娘收摊回来。
人生的际通瞬息万变,让人不得不感叹,就如同她原是由居深闺、不识人间疾苦的千金小姐,在父亲逝世后,命运却有极大的转变,不仅差点被卖进妓院,还流落街头当小乞儿,为了填饱肚于,甚至当起扒手,险些被送进官府。
幸好的的干爹、干娘是一对心地很好的夫妻,他们非但设将的送官,还认她当干女儿,每天供她吃住不打紧,干娘还说她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不希望她随着他们夫妻俩到街上抛头露面。
就这样,她镇日待在屋里,面对着斑驳的墙壁兀自发呆,饿了以取出干娘细心为她做的粥填饱肚子。
住在这里几日下来,季如悠发现这对夫妻的生活并不好过,实包于所赚的钱也只够糊口,其它的日常用品几乎是破烂不全。
如今又多添了她这只会吃饭、不会做事的米虫,他们的生活更是竭据,却不见干爹、干娘有任何怨言。
这夫妻俩待她愈好,季如悠愈是愧疚,心里不免有个念头想好好报答他们,却不知她该用什么方式报答。
暗暗叹口气,季如悠抬起头,就见干爹、干娘正推着摊子一回亲,她连忙跑上前打算帮忙。
“干爹、干娘,我来帮你们。”季如悠的手才伸上前,随即被发婶给拨了开。
“去去去,我说过多少遍了,你是女孩子家,细皮女敕肉的,这粗重的活儿你不需要帮忙,快到一边去。”发婶一副舍不得她做事的口气。
“干娘,我没有那么脆弱。”季如悠不希望被当成千金小姐对待。以往她的确是季府的千金小姐,但自从逃出那里,她就不再是不知人心险恶的千金大小姐。她在逃亡的路上早学会了凡事靠自己,而不是靠老天赏一口饭吃。
“悠儿,你就听你干娘的话,乖乖站在一旁,阿花是心疼你。”李发配合着妻子行事。
这丫头打从住下来;他们不但没让她做事,还将她当珍贵花朵小心伺候着,终于阿花表示今天就要进行第二步计划了,能否成功就看这一回。
“我知道干爹、干娘待我宛如亲生子女,若有机会,悠儿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季如悠真情流露的红着眼眶,道出肺腑之言。
“呵!你要报答不——”李发一时得意忘形,险些将计划月兑口而出,还是一旁的发婶不着痕迹的狠狠踢了他一脚,他才急忙补救道:“不用了,悠儿,我们可是真心疼爱你,还提什么报答呢!”
“就是啊!悠儿,你尽避安心住下来。”发婶拍拍她的脸,笑得和蔼又可亲。“我有了你这个女儿后,看谁以后还敢笑老娘是不会孵蛋的母鸡。”说完,发婶自顾自的呵呵直笑。
不会孵蛋的母鸡?
季如悠站在原地,许久没有跟上李发夫妻俩的脚步,此时在她脑中不时涌上那一天她在街上所听见的交谈。
——这么说可不得了,听说只要是独孤教的一份子,将终生受其保护。那么若能嫁给独孤教的护法,这一生就不用发愁了。
——我在想这会儿凡是有女儿的人家,肯定都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自然想尽镑种方法地要攀上独孤教这门好姻缘。想想有独孤教当后盾,将来就不愁吃穿了。
嫁给独孤教的护法,将来就不愁吃穿?
季如悠双眼突地一亮。这也许不失是个报恩的好机会。
***
晚上用餐时刻,季如悠开始缠着发婶,不停追问有关独孤教的种种传闻。
“干娘,何为独孤教?”季如悠追问着,暗自期盼这独孤教不是什么邪门歪教。
“独孤教?”发婶停顿了下,和站在季如悠身后的李发交换着只有他们夫妻俩才知道其中奥妙的眼神,接着才继续说:“论起独孤教,它可是人人皆知的神秘派系,即使早已隐退江湖多年,仍具有呼风唤雨、威震八方、不可忽视的势力;总之很厉害就是了。不过你怎么会忽然想知道独孤教的事?”
季如悠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吐实道:
“这是因为我听见那天你们在街上交谈的话,所以我想若是干娘认为我的姿色可以去报名参加独孤教招亲的活动;那么我愿意去试试看。”为了让干爹干娘能过好日子,她愿意去参加招亲。
“悠儿,你是说你要去参加招亲?”李发沉不住气的冲回桌前问。
季如悠羞涩的轻轻颔首。她是个黄花大闺女,还主动提议要去参加招亲,难免感到有些难为情。
发婶再一次狠狼的踢丈夫一脚,提醒他不要事未成,就先露出马脚。
“你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发婶看来是演戏的高手;表面看来未动声色。
“我老实告诉干娘,其实我一路逃亡至此,会成为小乞儿地是情势所逼,若不是你们不但不计较我偷你们的包子;还好心收留我,我根本不会有这种三餐温饱的日子好过。所以干爹、干娘,你们等于是悠儿的救命恩人,你们的大恩大德,悠儿无以回报。实在想不出其它方法报答,现下有这个机会,我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把握。“季如悠把一部份的事实道出,而这一说完,又令她回想起自己一路上的悲惨遭遇,禁不住泪如雨下。
她的话令两夫妻沉默许久,片刻后,发婶才上前紧紧抱住这可怜的小泵娘,她的际遇已经打动发婶的侧隐之心。
“原来你的遭遇这么可怜!你放心,从今以后有干娘我来保护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悠儿。”发婶慷慨激昂的忿忿说着。
“阿花。”李发见此状,只能在旁干着急。
他着实不明白阿花这会儿又在演出什么戏码,就怕她把他们的计划毁了。什么从今以后由她来保护悠儿、不会让人欺负她?悠儿倘若能教独孤教的护法选上,将来自然有独孤教替悠儿出头,根本用不着阿花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妇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