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也相信他心里有她,只是他还是以女圭女圭唤她,这令她就是无法释怀。
他如果不能正视她就是于紫绪,那么他们之间就没有所谓的未来。
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化消他对父亲的恨?
是父亲的错,听信富柄坤的利诱,便极力说服古氏夫妇将所有祖产变卖,去投资一块没有任何用处的土地,却将祖先留下来的土地便宜卖给早知几年后会因都市重新规划而行情看涨的富柄坤。
往后几年才知事情真相的古氏夫妇接着又因生意失败,一度走投无路,想投靠和他们有口头婚约的于家,不料却遭到拒绝,一家三口只好选择投海自尽,以了残生。
从父亲口中得知这些真相,于紫绪一直很难接受向来疼她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一时的贪念竟造成如此后果,难怪这十几年来,她始终没有看过父亲展露欢颜,唯一的一次就是在获得古慕风还活着的消息,那时父亲又欢呼又大叫,肯定是因为跟随心中多年的愧疚总算得以偿还。
不能怪周宇晋恨她父亲,换作是她,她也无法原谅那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人。
只是,身为人女的她,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年迈的父亲受到折磨呢!这几年父亲心里面一定不好过,这些良心的谴责就足够令他一辈子吃不消了。
周宇晋有什么气都出在她身上好了,只要他不找她父亲麻烦,她也不想再逃避问题。
没错!等他回来,她就和他摊牌。
☆
于紫绪一直等到晚上,才见周宇晋一身酒味的回到房里,她狐疑的嗅了嗅。飘在空气中的淡淡清香可是香水味?
“你喝酒了?”她质问。说要和他摊牌,就不能再保持沉默。
将外套月兑下,周宇晋转头看她,似乎很讶异她怎么会开尊口,然后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你身上的味道是女人的香水味?”见他不答,她又问。
闻言,他眼尾带笑,故意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接着走向坐在床上的她,又在她身上嗅了嗅,声音粗嗄的说:
“我是不是闻到醋的味道了?”
“你不要胡说,我不是在吃醋。”
她瞪着他在她胸前直嗅个不停的脸庞。
“好香,你洗澡了?”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脸颊像猫咪一样摩挲着她柔软的胸脯。
“你不要藉酒装疯,起来。”
她暗一咬牙,感到胸前的花蕾起了变化,她倒抽口气,伸手想拉开他。
他适时抓住她的手,唇一张,便隔着一件睡衣含住她挺立的花蕾。
“啊!你做什么?”她一声惊叫,急忙用力推开他,身子爬上床,想逃向另一头。
“别想逃,女圭女圭。”他哑着声,从背后抓住她,将她揽进怀里,胸膛紧贴着她的背。
“你喝醉了,不要乱来。”她赶忙想挣月兑,他却将她愈抱愈紧。
她明白此刻无法和他摊牌,目前先保住她的贞操要紧,她可不想在他酒醉的时候献身给他。
他粗重的鼻息随着他的靠近,重重的吹在她细致的香颈上,而紧跟而来的正是他火热的嘴唇,用力的在她颈项一再吮吻,引起她一阵阵颤抖。
“不要……你会后悔,我是于紫绪,是于大栋的女儿,你忘记了吗?”她被压倒在床上,趴着身子,她仍一再叫喊:“你恨我、你恨我,你忘了吗?”
“谁跟你说我恨你?”他的语气轻柔,撕开她身上睡衣的力道却大得惊人。
一下子就光果着背,于紫绪趴在床上,压根没有勇气翻身面对他。
“你醉了,宇晋,所以你忘了你恨我,可是你真的恨我,等你酒醒,你就会后悔和我发生关系。”她也希望相信他,可是这不是事实。
“是吗?”
“是的,你相信我。”她在床上用力点头。
于是周宇晋好半晌没有任何动作,他静望着她雪白完美的果背,不吭一声。
以为他终于恢复神智,于紫绪伸手想拿回被搁至一旁、已破烂不全的睡衣。
“不准穿上它。”他却突然冒出声来,猛地又将她搂进怀里。
她吓了一跳,手连忙收回,亡羊补牢似的想拉开他横在她胸脯下方的手臂。
“睡觉吧。”
“啊?”她没听错吧?
“睡觉吧,我不会碰你。”
闻言,她吁了口气,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她自始至终都未曾发现他的眼眸从头至尾一直明亮得惊人。
☆
是夜,于紫绪很快的发现自己又上了他的当。
正当她睡得很沉之际,她又被人摇醒过来。以为是天亮了,他又要向她索讨早安吻,她配合的揽住他的脖子,嘟起红唇吻他。
一吻过后,她放开圈住他的手,翻身又想继续睡,却被他扳住身体,然后她听见他在她耳际低喃一句:
“我酒醒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迷糊的意识正努力在思索,他颀长的身体己整个压在她身上,一双手也没闲着,忙不迭的在她赤果的肌肤上游走。
他的令她呼吸急促,身体颤抖不已,意识更加模糊。当她惊觉到他正在对她做的事时,她已来不及阻止他身体对她的侵犯,只能在一声痛呼中,同他一起卷入这已欲罢不能的感官世界里。
☆
“你根本没喝醉!”她指控道。
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才凌晨两点,扣除他们欢爱的一小时,再思及他回来时已接近凌晨一点,仔细推算下来,她不过才刚睡着就被他摇醒。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小时内就酒醒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没喝醉。
“我从头到尾没说过我醉了。”他倒也没否认,笑望着她一脸的不平。
“你明明一身酒味。”
“一身酒味不代表我就喝醉了。”他嘻笑道。
“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干脆旋身想下床。
她是想把自己的初次给他,但不是现在,她和他之间还有问题未解决。
这时候她无论说什么,都会让他以为她是藉失身于他,而想对他提出要求吧!
懊死!他坏了她的打算,这会儿要她如何再为父亲求情?
“该死的你!”她痛骂出声,放弃下床的念头,反而扑向他,直抡拳打他。“你坏了我的计划,你这个王八蛋!”
“什么计划?现在说也行。”
“不行了,已经不行说了,都是你,都怪你!”她跨坐在他腰月复上,气呼呼的指出。
“你要跟我说什么?”他的视线来到她围着床单的胸前,又游移至她分开的细白大腿,眼色明显一沉。
这小白痴可能不知道她再这样靠近他,他们可能什么话也别想谈。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沮丧的说。
她不想让他以为她把自己给他,就是想要他放过她父亲,这样对他、对自己都是一种伤害。
“你到底在烦恼什么?”他伸手又顺了顺她的发,就爱指间穿梭在她发际的轻柔触感。
“你明知道我在烦恼什么!”她怒目而视,气他明知故问。
“我不恨你。”他想到她先前的指控。
他对她各种感情都有,就是没有恨,
“可是你恨我父亲,连带也讨厌我。”她闷闷的指出。
“我有说过讨厌你吗?”
“就算没有说出口,可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不是笨蛋!
“你是我肚里的蛔虫?”
“你少说得这么恶心,谁要当一条虫!”她没有听出他的语意。
一脸莞尔的睨她一眼,他笑着捏了捏她柔女敕的下颚,道:
“既然不是我肚里的一条虫,你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
“你的表现就是这样。”
“哦?说来听听。”他一脸的兴致。
“你气我,所以你故意看着亚诗打我。”她又一次提起心中永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