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没,我正要……和冠羽一起去吃。"李芳芳在如此风雅俊逸的宫君冀面前,仍免不了有些紧张。
"是吗?我想小羽应该吃过了,是吧?小羽。"他问,这才看向一直站在窗口的樊冠羽。
"是,我吃过了。"她生硬地顺着他的话。若是他这才发现芳芳才是他想要的,那就随他去,反正她不在意。
对!她就是不在意。她握紧手心,硬是如此告诉自己。
"冠羽?"李芳芳口气有点急。不会吧?她的计划不是这样子的。
"走吧,李小姐,我请你一块用中餐。"宫君冀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先行替李芳芳开了门。
"这……"又看了眼己背向她的樊冠羽,李芳芳无奈的走出办公室。
"希望这是你真正想要的结果,小羽。"宫君冀在离开之前,淡淡地留下一句。
门在她背后关上了,樊冠羽慢慢转过身,整间办公室就剩她一人,她突然感到好寂寞、好孤单。
他果然听见了她和芳芳的对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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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宫总裁,我在办公室说的那些话,并不是认真的,请你不要误会。我和冠羽是好朋友,她一直对我很好,我怎么可能去抢她的未婚夫呢!"她在未婚夫三字上刻意加重语气,无非是希望宫君冀能遵守婚约。
"我知道,你不必急着解释,李小姐。"宫君冀嘴角一扬,似笑非笑的说。
在办公室外听见她们的对话,他就隐约嗅出这女孩的话中有话。
"你知道?"李芳芳大为吃惊。
倘若他知道她心里的打算,他怎么会……
"你既然知道我只是故意在说反话,你何必在冠羽面前装出好像突然对我有意思似的?你这样做太伤人心了。""我不过是配合你的计划走下去,李小姐,你放心,我知道你打算做什么,而我也正有此意。"是该让那笨女人有所醒悟才是。
他都已经这么纵容她,任由她爱怎么胡闹,他都不习生她的气,而今他的等候及包容,却只让她逃得更远,而她竟然还想把他让给别人。
他就是对她太好,把她宠上天了!琨在看来,他是该好好改变策略了。
对她太温柔,她不看在眼里,那么就休怪他对她不客气了。
"正有此意?宫总裁,你的意思是指……"不想自己会错意,李芳芳遂开口问道。
"我的意思是,李小姐,我想请你陪我演一段戏。"他眼露笑意,笑容十分迷人。
"叫我芳芳吧,既然我们都要好好合作了。"李芳芳也回给他一抹嫣笑。
从他的笑容及暗示下,她知道他想要上演的是什么样的戏码,而她绝对会好生配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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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肚子一阵咕噜咕噜叫之中,樊冠羽眼睁睁地看着宫君冀和李芳芳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办公室,李芳芳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她笑容洋溢的半依偎在宫君冀的手臂里。
她瞪直了眼。他们两人进展得如此快速,她真是诧异极了,心里也颇觉不是滋味。
原本以为宫君冀和李芳芳用餐回来,会想到她根本没用午餐,也许会顺便替她带些小点心回来,结果他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
他该知道,他该知道她从早上到现在什么也没吃,他却什么也没买回来。
他是有了李芳芳就决定不再管她了。
顿时觉得心里好酸,樊冠羽冲动地站了起来,还直接冲到他面前,直直望进他不再只看着她一人的黑眸,心里有着忿怒,也有着失望。她早知道像他这种人不会永远只忠于她一人。
"还好,还好我没真的喜欢你。"她蓦然一吼,转身冲出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用力的甩上,宫君冀和李芳芳两人才先后笑出声来。
"你看到她的反应了没?那个呆瓜真的相信了耶!"李芳芳差一点笑出了眼泪。
爆君冀则笑着点点头,拿出了他藏在背后的精致便当,道:"我去追她。""去吧!我知道你舍不得她饿肚子。"李芳芳了然于胸地说,笑看着他大步追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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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冠羽气愤的一路跑着,听见后面有人追上来的声音,她更是加快了脚步。
她不会再自取其辱,她才不想再待在那儿看他们两人亲密的样子。
"小羽。"听见后头的叫声,她仍是不予理会,正想随手招下一辆计程车,就在此时,一辆黑色轿车拦住了她的脚步,她一愣,想也没想便想绕道而行,车上的人却打开车门,一把将她拖进了轿车内。
"啊!救——"来不及发出求救声,她已被击昏过去。
"小羽。"在后头望见一切,宫君冀神色一变,身子急冲上前,正想救人。
黑色轿车却在此时疾驶离开,将紧迫在后的宫君冀远远抛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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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羽被抓走了!"樊世黎一听到这天大的消息,便急忙从公司赶回来。
"君冀亲眼看见冠羽被一辆黑色轿车带走,世黎,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余雪急得手足无措,脸上停是苍白神色。
"雪儿,冷静下来,不会有事的。"樊世黎强自镇定地安慰妻子,虽然他的心里也很着急。
"我不能冷静,世黎,冠羽是我们惟一的女儿,她是我心头的一块肉啊!"余雪紧抓住丈夫的手臂,哭倒在他怀里。
"我知道,冠羽也是我最宝贝的女儿,只是现在激动和哭泣都不是办法,君冀呢?"频频安慰着她,樊世黎试着冷静地分析。
"他正和警方一起,他说以他的能力,一定会找回冠羽,叫我们不要担心。"余雪答道。
"你看,君冀这孩子有办法的,你不用担心。"如果不是不放心放妻子一人在家胡思乱想,樊世黎这会儿早冲出去找寻女儿了。
"不行,我还是不能呆坐在家里,什么也不做。世黎,带我去找冠羽,我们一起去找找看。
"余雪说着,拉着他就想冲上去。
"等会儿,我交代一下阿珍留意电话,也许君冀会有消息回来。"樊世黎把所有该注意的事交代完毕,便同妻子大步走出家门。
第九章
樊冠羽在一间非常雅致的房间醒来。她一睁开眼睛,立刻注意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急急跳下床,身子冲到房门口,正想打开门,才发现门是由外锁上的。
有人架走她,还软禁她!
"开门啊!"这个事实令她慌得伸手猛捶着门,拚命地大叫。
可她叫了好半天,嗓子都快喊哑了,门外却没有任何回应。
"开门、开门,你们是什么人?把我抓到这儿做什么?"她不死心地犹叫唤着。
又是许久没人回应,她火极地冲到窗口处一望,足足呆了三秒,眼看着自己处在五楼的房间里,教她连想往下跳的勇气也没啦!
她是想逃命,又不是找死,这一跳就什么希望也没了。
打消从窗口逃跑的念头,樊冠羽走回房间中央,瞪着房门,思索着该如何让这把她抓来的主使人自动前来见她。
鼻碌碌的眼珠子四处转了转,她总算找到了绝对能引人注意的方法。她嘿嘿笑两声,大步走向一旁的石桌,捧起看起来非常昂贵的花瓶,就这样用力掷向房门,发出极大的声响。
她望着地上的碎片,一面竖起耳朵注意有无任何动静,不料,这屋子里的人好像全部都死光光了,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人理会她。
好哇!她就跟他们拚了。
樊冠羽于是开始努力找寻可以让她破坏的各种东西,丝毫不担心自己可能会因此惹毛那个把她捉来的人,而一命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