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已经待在书房二天三夜了,一直没见他出来,实在教人担心啊!
“你还在犹豫什么?和实,把门打开!我要进去好好教训他!”自从知道实情之后,凌雨青也连吵了三天要见阎和御。
可这三天阎和御尽躲在书房内,硬是不肯出来,教她想找他算帐也没办法。
“雨青,就跟你说大哥绝不可能说那些话,你不要硬是栽在我大哥头上。”阎和实清楚知道他大哥绝不可能说那种混帐话。
“昕昕的话还会有假吗?还是你跟你大哥一样,根本不相信昕昕?!”
这一说,阎和实脸色更加难看。
“好哇!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昕昕!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如我也走好了!”凌雨青手一挥转身就要离开。
“雨青,不要闹了!”他急忙拉住她。
“谁在跟你闹,我是认真的!把手放开,我要走了!”她拼命甩开他的手。
“雨青!”
阎和实重重一吼,拖著她回房,然后把房门重重甩上。
“你在干嘛!”
凌雨青著实被他生气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在生气!雨青。为什么不能平心静气好好谈,难道你真的希望我们也像大哥、昕昕一样分隔两地,各自伤心难过吗?”
“我——”
“有太多人就是因为不能忍一时之气,才会导致彼此分开,你希望我们也是这个样子吗?”
“我当然不希望。”
“这不就好了!那为什么要说赌气话呢?”阎和实走上前拥住她,低头吻了一记。
“我……和实,你真的小我两岁吗?你竟然比我还理智成熟。”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只是不希望和你分开,加上看见大哥爱得如此痛苦,心里有所感触罢了。”他模了模她的脸。
“你真的相信大哥仍深爱著昕昕?”
“是的,我相信。”
“为什么?”
“因为我亲眼见到大哥找不到昕昕时,那种几乎要疯狂的样子;还有,你大概不知道我大哥为什么一直待在书房不肯出来吧?”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没好气地说,不忘又加上一句:“快说!不然饶不了你!”
“书房一直是大哥的禁地,除了他以外,连我都不可能进去。平常时候更是上了锁。”
“为什么?”
“大概是怕人看到那些相片吧!”
“相片,什么相片?”
“书房里贴著许许多多张大大小小的相片,各种表情姿态都有,但相片的主角永远只有一个。”
瞧见凌雨青蓦然睁大了眼,他知道她听懂了。
“你不会说……那些相片的主角全是昕昕吧?”
这太夸张了!大哥他到底……
“正是昕昕。这是有一次我偷偷跟在大哥后面,在他打开书房时看到的。”
“等一下!如果你早就见过书房里的相片,那你在见到昕昕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哈哈……”
“干嘛笑?快说!”
“老实说好了。我一开始就没把相片的小佟和昕昕联想在一起;再说,我看到书房里的相片也是五年前的事了。相隔太久,一时忘记也是人之常情嘛!“阎和实模模后脑勺,一笑置之。
“你喔!才夸你聪明就马上变笨了!”凌雨青不客气地敲他的头。
“哇!你谋杀亲夫啊!”他抚住头夸张地大叫。
“别玩了,快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你大哥说那些话实在伤人,我怕再也挽回不了了。”凌雨青拉回主题。
“就跟你说,我大哥绝不可能说那些话的。”阎和实还是十分笃定。
“喂!你又要跟我吵了吗?”
“我只是陈述事实。”
“我也是!我相信昕昕说的话。”她也不甘示弱。
“看来,我们只有把我母亲请回来一途了。”
“太太,你的手腕还好吧?拿掉石膏后会不会感到哪里不舒服?”老管家跟在后面问著。
“不会,我很好。老管家,石膏拿掉之后我就可以回育幼院帮忙了。对了!你真的也要在育幼院帮忙吗?”石膏一拿掉,她整个人部觉得轻松了起来。
“我很喜欢小孩,你的院长妈妈愿意雇用我,我就很高兴了。”老管家笑容满面。
“老——啊!你是谁?”惊觉有人挡在身前,佟昕昕吓了一跳。
“好哇!你竟然这么快就把自己嫁掉,还将我们佟家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全部捐给育幼院,你哪来这么大胆子?!”叶丽丽一出现便劈头直吼。
当她得到这消息时,她还不相信遗产真被人夺走了;直到孟律师拿出她转赠给育幼院的相关文件后,她才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和儿子多年来的心血全毁了,全毁在这半路杀出来的小甭女身上!
一切都是她害的!
“你——是佟家人?”
“没错!而你这个小甭女,水远不会有人承认你是佟家人,水远不会!”
“妈,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教她把我们佟家的钱全吐出来!”一旁的佟庆州看不下去,忍不住打断他母亲的话。
“那是我的钱,我要怎么用是我的自由,你们管不著!”钱她已经捐出去了,谅他们也拿她无可奈何。
“管不著?那是我们辛辛苦苦为老爷子打拼来的,你说我们管不著?
“那是我的钱,现在已经是育幼院的教育基金,你们听明白了没?”
“你这该死的丫头!我要杀了你!我看你还敢不敢说那是你的钱?!”眼里冒火的叶丽丽手抓著把水果刀,眼看著就要刺向她。
“妈!”
“太太!”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个身影从后面窜出来,两三下便制伏了叶丽丽。
斑子昂一手揪住叶丽丽,并用力打落她手中的水果刀。他双眼迸出锐利光芒,直视著叶丽丽和佟庆州。
“你是什么人?!”佟庆州不自主打起寒颤,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有人身手这么俐落。
“梵天盟的高子昂。”
“梵天盟?那你还不赶紧把这女人给解决!我委托你们的事你们忘了吗?她就是我要你们处理的女人!”佟庆州眼睛一亮。
“太太,我们快走!”
“不必了,她不会有危险。”高子昂出声喝止。
“你不打算杀她?”佟庆州骇然一惊。
“没错,我郑重警告你,这女孩受到梵天盟保护、谁要是和梵天盟作对,谁就不得好死!”高子昂狠话一出便放开了叶丽丽。
“你……你们收了我的钱竟然没替我把事——啊!”佟庆州身子突然被提到半空中,话声戛然而止。
“再继续说下去,我保证你一条命也跟著没了。”高子昂冷酷地说。
“放……放开我!”佟庆州脸色苍白,吓得快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儿子,我求求你!我们不会再找这丫头麻烦,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叶丽丽当下吓得魂都飞了。
斑子昂依旧冷硬著一张脸,不为所动;眼看著佟庆州都快翻白眼了,仍是不见他松手。
“这位先生……请你放过他好吗?”佟昕昕实在看不下去了!
“太太!”老管家想阻止她多管闲事。
斑子昂斜睨了她一眼,这才将佟庆州放开,并撂下狠话说:“滚!限你即刻离开台湾。若不死心,梵天盟绝不留情!”
佟庆州拼命喘著气,在叶丽丽的扶持下狼狈逃开。
“谢谢你,不知你尊姓大名。”待佟庆州他们走远,佟昕昕马上上前道谢。
“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但还是再次谢谢你!”
“你应该回到阎先生身边,佟小姐。”
“你——”佟昕昕一愣,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阎先生雇用的人。这只是忠告,佟小姐,你身边还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