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哥,你再等一下嘛!昕昕她还没准备好。你看,连礼服都还没换呢!”手提著礼服,凌雨青试著缓和气氛。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啊?都要结婚了脸上却没丝毫笑容,一点都不像是对新人;若换作她和和实,老早就欢天喜地得又叫又跳了。
“不必麻烦了!她就这样子嫁给我!”
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是她不想当个漂亮的新娘子嫁他;那么,就算她穿著睡衣,她也一样要嫁给他。
“阎大哥?”
发生什么事了?阎大哥的脸色这么难看。
“过来!”他简单扼要地说,眼眸冰寒如风暴。
“我……”
“阎大哥……”凌雨青这会也看出事情不太对劲,阎和御全身充满了怒气。
说起这事全是因她而起,如果昕昕不是为了她去和阎和御见面,那她就不会被阎和御看上了;更不会因此被胁迫要嫁给他。所以,乾脆她带著昕昕一起逃掉算了。她鼓起勇气拉著佟昕昕的手拔腿就跑。
她们还没跑至门口,身子就被拦下来。在她身后的佟昕昕更是直接落入阎和御的铁臂中动弹不得。
“啊!放开她!阎大哥。昕昕不想嫁给你,你不要强迫她!”不过才一转眼工夫,昕昕就被人抢走,凌雨青心中更是著急。
“她非嫁不可!”阎和御眸中燃起怒火,揽腰抱起不再挣扎的佟昕昕。
她认命了,她知道这一刻谁都别想改变他的主意。只是在认命前,她还要为雨青做一件事。
“我要雨青和我一起结婚。”她在沉默许久之后冒出一句话。
“你说什么?”
“你说只要我肯嫁你,你就同意他们在一起,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那么,就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公证结婚。”她定定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刹那间气氛变得凝重,阎和御沉默许久,双唇紧闭,像是在细细思考她说的话。时间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三人全屏气凝神等待他的答案。终於,阎和御缓缓点了点头。
顿时,休息室响起了阎和实和凌雨青欢天喜地的欢呼声,两人相拥在一起,又叫又笑地好不开心。
相形之下,佟昕昕的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雨青要结婚,她当然替她感到无比欢喜;只是一想到自己就要和阎和御结婚,她不禁自问:真的可以吗?
当年那件事她都未能释怀呢!她真的能这样就嫁给他吗?
望著他如刀削般的冷硬脸庞,佟昕昕不禁陷入了迷惘……
“那女孩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我们来台湾十天了,你委托的人究竟有没有找到那女孩。庆州,这事可拖不得!再拖下去对你我都没好处。”叶丽丽一身华贵地站在她儿子身前。
“妈,这件事有我出马,你尽避安心!我绝不会让爷爷的遗产落入别人手中,我更不会承认那女孩是佟家的人,她休想拿佟家一分一毫!”佟庆州断然回道。
“错不了!那女孩对我们是个威胁。你要赶紧找到她,并一口气解决她!千万别让你二伯先找到那女孩,要不然就全毁了!”叶丽丽郑重其事地警告。
她担心的不只是公公的遗产会全教那小甭女拿走,另外还要小心二伯他们那一家人也觊觎这分遗产;所以,他们当然得先下手为强。
这分遗产是她和儿子二个人的,谁都拿不走,也休想拿走!
她为佟家做牛做马辛苦了大半辈子。为了替佟家养育才三岁大即失去父亲的庆州,她宁可守寡,辛辛苦苦拉拔庆州长大;等到庆州长大,还尽心尽力於家族事业,辛辛苦苦替老爷子打拚事业。她这心血有谁能比得上?
原以为这回老爷子因病逝世,必然会将全部遗产留给庆州。万万没想到,老爷子竟会将全部遗产留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甭女,就因为她是佟金义临死前所说的女儿!
哼!这也未免太可笑了!佟金义——这个佟家长子,长年以来四处流浪,处处留情,这种浪荡子临死前说的话,竟会让老爷子一心挂念著他们佟家有一名孙女流落在外,还当真派人四处打听这女孩的下落,找了几年都没有那女孩的下落,就在大夥都逐渐遗忘这孤女存在的时候,老爷子的遗嘱竟又提起她的名字,还表明要将所有遗产留给她一人!
这事震惊了佟家所有人,有人大惊、有人不服,更有人不甘心。但不管是不服也好,不甘心也罢,总之一切已成了事实,没人有本事去更改老爷子的遗嘱。
是以,为了要得到那分遗产,叶丽丽母子不得不亲自赶来台湾,设法将那威胁他们母子的孤女除去。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专心应付二伯他们一家了。
那遗产他们非得到手不可!
“妈,你放心!我已经委托梵天盟为我们办事了;有梵天盟出马,这事一定成!”对此,佟庆州胸有成竹。
“梵天盟?”叶丽丽第一次听见这名号。
“没错,就是梵天盟。只要谈妥价钱,就算是取人性命对他们来说也是易如反掌。只要他们肯接下委托,没有一件事是他们办不到的!大至军火走私,小至官商勾结,窃取柄家机密,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佟庆州口沬横飞地描述著。
“真这么厉害?”听见儿子这么形容梵天盟,叶丽丽不由睁大了眼,脸上充满了惊奇。
“在道上,梵天盟是个响当当的黑道组织。妈,有他们动手,你大可放心!”佟庆州悠然地跷起二郎腿,一点都不担心。
“这么说,那女孩……”
“非死不可!”佟庆州缓缓吞云吐雾,嘴角挂著一抹阴狠的笑容。
另一方面,佟正鸿的二儿子佟坤明,也在几天前偕同其子佟培源来到了台湾,同样住进了一家饭店。
相较於叶丽丽的积极部署,佟坤明反而显得较为沉稳。至於他的儿子佟培源,则又更懒散了,好像完全不在意遗产这档子事。
为此,佟坤明常被他气得半死,却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看看你自己!都来台湾几天了,成天就只待在饭店里,也不出去找找佟昕昕的下落。你再这样混下去,咱们就准备喝西北风了!”
即使佟坤明再怎么沉稳,一碰上他这什么事都不在意的儿子,也当真要被他气得脑溢血。
“爸,就算咱们没那分遗产,我还是能养活你和妈。”佟培源满不在乎地说。他是当真不在乎那分遗产,不是他的,怎么样也勉强不来。
“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以为就凭你画那几张人像就能养活我和你妈?!我看你是存心要活活饿死我和你妈才是!”佟坤明嗤之以鼻地反驳。
“爸,画画是一种职业,更是一门艺术,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专长。”佟培源像是受到侮辱般地沉下脸。
“艺术!艺术能当饭吃吗?!”
“爸——”
“你想继续画画可以,我不反对!但先决条件是,你必须先得到你爷爷的遗产,有了那分遗产你想做什么都行!”他这父亲可不是当假的!他知道该如何抓住儿子的弱点和他谈条件。
“爸,这是你亲口答应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佟培源眼睛一亮。
“只要你这次听我的,我不会再阻止你作画!”佟坤明慎重地点头。
“就这么说定!爸,你要我怎么做?”
为了继续作画,佟培源豁出去了。
“你真答应了就不准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