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下去找齐大夫。”红衣欣喜若狂的即刻退下。
“我也去。”紫玉红衣怕描述得不够仔细,连忙紧跟在后。
真好,这就是所谓的贵妃生活吗?
用膳有人准备,更衣有人服侍,连生个小病丫鬟都替她紧张得好象命都可以为她丢去,和平时她生长的村里有如天与地的差别。
能待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她一定要想办法牢牢抓住龙王的心。
既然晓银说龙王此刻不在宫中,那么待龙王一回来,她就要施展她绝对的魅力,让龙王在见到她的一瞬问就为她倾倒。
她绝对要好好准备准备,就等龙王回来,丁美媛在心里喜孜孜的思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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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了好一会儿,丁晓银这才注意到后方有着同她坐骑不一样的马蹄声。起初她以为是宫里的侍兵发现她偷溜出宫,追赶在后,吓得她赶忙踢着马侧,策马跑得更快,以躲开后面的追兵。
一前一后、一灰一白,两匹马从原先还有一段距离,到逐渐的拉近距离,丁晓银慌得将包袱丢往后头,正好打中后方的骑士,后者一声惨叫,人已然失去平衡的从马背上摔下。
凄惨的尖叫声传来,丁晓银知道自己击中他了,很难相信,但她真的击中他了。想也没想她随即停下马,翻身小心的下马,这才缓缓走向那名男子。
她该趁此机会赶紧走开,不该又因一时的仁慈而躭误时间,甚至被人抓了回去。
但见那名大汉不停的发出哀嚎声,可见他一定摔得很惨,且摔得很痛,不管他是否是宫里的人要来抓她回去的,她都不能丢下他;毕竟是她朝他丢包袱,才害得她失去平衡摔下马的,她难辞其咎。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害你摔下马,你一定很痛吧!”她担心的蹲子,由于天色昏暗,使她看不清楚来人的长相,只隐约看出这人的体格相当魁伟,这也说明了从马背上摔下来,一定加倍的疼痛。
“我……我要……杀了妳。”彪形大汉嘶声道,伸出有她三倍大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欲取她性命。
“我……不过是害你跌下马,你就算痛,也用不着取我性命吧,我的命一点也不值钱。”她不慌不忙的说,已然明白这人肯定不是宫中派来抓她回去的人。
不过,就因为他不是宫里派来的人,丁晓银心里更愧疚了。
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朝人家无缘无故的乱扔包袱,害得他不幸摔下马,难怪乎他气得想掐死她,这是她罪有应得;可是为此丢掉性命还是说不过去啊。
“谁说妳的命不值钱,妳的命可值钱,有人为了要取妳性命,情愿贴上她的贞洁,就为了要妳的命。”彪形大汉想到那名女子,心里便大笑三声。
有女人要自动送上门给大爷他享用,他当然是来者不拒,再说那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放荡呢。
只有初次象征性的反抗他,接着一路上哪一次不是她主动邀约他,真是他妈的贱透了。
所以他才答应她在将她送到龙王宫后,便替她除去这从龙王宫出来的女子。
料不到尚未来得及出手,却让她的包袱击中,继而失去重心,狼狈的跌下马。
这真是他号称绿林怪盗此生最大的羞辱了,怎么也料不到他竟会栽在一名姑娘手上,绿林怪盗狄元熙不禁加重手掌上的压力,紧紧地掐住丁晓银的玉颈。
“你……你一定是搞错了,这一生我连一只小动物也不敢伤害,有人会想取我性命,你一定是搞错人了。这位壮士,现在天色昏暗你可别搞错人,害我白白送命啊!”逐渐喘不过气,丁晓银脸色微红,小手不断挥动着。
就在这时从她手中掉落一瓶玉罐子,正好落在狄元熙的身上,他另一手拿起玉罐子,问起:
“这是什么?”说着,他暂时松开了她。
“那是很好的药物,你适才摔下马一定很疼,只要一抹上这药粉,包准你不会再疼得那么厉害。真的,我不会骗你,那可是很珍贵的药粉,一次只要抹上一点点就行了。”丁晓银拼命吸气,把先前所不足的速速补上。
“这药粉真这么好用。”看了眼毫不起眼的玉罐子,狄元熙不是挺相信她说的话。
“不信我,你何不马上试看看?”这药粉可是雷鹰宇交给她,还说极珍贵,世上少有,要她小心保管,此人竟然还不相信她?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算她害他摔下马,他也犯不着不相信她啊!
难不成她还会毒死他吗?
等一下,丁晓银睁大眼,他不会正好就是这么想吧?
“你不会以为我会毒死你吧?”说不定他正是如此想她,所以才会一直迟迟不敢有所行动。
瞧他闷不吭声,丁晓银肯定了心中所猜测的,他真的以为她会毒死他。
吧嘛!她做人这么失败,长相这么邪恶啊,让人无法相信她。
“这样吧,我试给你瞧个明白,你就会相信了。”说着她迅速抽出他腰间的短匕,往手指上一画,鲜血立即喷洒而出,她将药粉倒在不断流血的伤口,只一瞬间,血便止住了。
这神奇的一幕令狄元熙瞪大了眼,抢回她手中的玉罐子,一看再看。
“很神奇吧,你可以马上用用看。这玉罐子就送给你好了。”她瞥了他犹在淌血的右胸一眼,伤口这么大药粉一会儿就会用完,干脆全给他算了。
“妳要将这玉罐子给我?”狄元熙真搞不懂眼前这名清丽女子,他说要取她性命,她不是该趁他受伤之际,赶紧逃命去吗?
何以这会儿却将珍贵的药粉给他,就为他的胸被突起的石块割伤?
真是奇怪的女子,狄元熙发现自己竟无法再像先前一样取她性命,反而想更了解她究竟是怎么样的奇怪女子。
“给你上药啊,你这样呆呆地看着我,伤口还是不会好,赶紧把药粉抹上,血一定马上就止住了。”她说,索性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玉罐子,替他在伤口上倒上药粉,没一会儿血总算止住了。
“你看,很好用吧!”她得意的笑道。
“妳把药粉全部倒光了,那么珍贵的药粉妳竟然全部用在我的伤口上,妳……”狄元熙不知该如何说她。
“药粉本来就是抹在伤口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她才觉得他莫名其妙呢。
“妳该好好保存着,以防不时之需。”狄元熙咬牙道,本想取她性命,现却蒙她所救,这笔帐该要如何清算?
“此刻就是不时之需啊,你的伤口那么大又那么深,不上药是会流血至死的,你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吗?”她肯定自己遇上的这壮士,只是空有魁岸的体格,却没有长脑袋。
“妳!”狄元熙发现自己说不过她,索性闭上嘴巴不再理她,径自闭目养神。
见他似乎已没事,伤口也没再流血,记起自己还要赶路,丁晓银于是对他说道:
“壮士,你不想取我性命了吧?那我可要告辞了。”
“妳这么说难道不怕我现在就杀了妳吗?”狄元熙睁开眼睛,突然开口道。
有人像她这么笨吗?竟然主动问起人家还想不想要取她性命,这种既天真又心无城府的单纯女子,怎么会一个人只身在漆黑的林子游荡,这要遇上什么事只怕她不知道如何月兑险呢!
“怕啊,怎么会不怕,可是我先问清楚,免得待会儿你又追上来,岂不更麻烦,我有要紧事不想再躭误时间了。”再说停留愈久,她就愈危险,这万一有人追上来,她当然要跑得愈远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