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笑,他还真的会笑耶。
本来以为他严峻得令人害怕,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有这样轻松一面。一直没见过他的笑容,没想到他真的会笑。男人真奇怪。
不过最奇怪的是她吧?
她想恨他,想怪他的存在害惨了她,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这么想了。搞不懂自己的心思为何会变得这么奇怪,她——索性不管了。
今晚就豁出去吧,明儿个一早她就把所有实情告诉他,纵然是有所冒险,但他的千军万马必定能将龙少夫手到擒来,救出姊姊的。
苗映雪心情急遽地转变,而迪克·霍尔脸上那温暖的笑容正好提供鼓励,让她做出连自己都想不到的惊人举动。
一个使劲,趁他疏于防备之际将他推倒在床,没有经验的手滑至他的衬衫前,不让自己有时间后悔,伸手解开一颗钮扣,拉开扎在长裤里的衬衫下摆,纤细的指尖不经意的碰触到他灼热的肌肤,她立即倒一口气,再也欲罢不能。
迪克·霍尔在她的碰触下全身倏然紧绷,直到他难耐的发出低吟,带着急促的呼吸起身,猛然推倒她,将她锁紧在臂弯里。
她的衣服很快地被他褪尽,苗映雪感觉到他的手指着她大腿内侧的柔女敕肌肤;她仰起头、闭上眼,情难自禁地申吟出声,手指紧抓着他的肩膀寻求支持,一时之间忘了这三年来所受的苦,更忘了是他的存在害惨了她;为一刻,她只想抱紧他、被他占有。
靶受到它身体上的臣服,迪克·霍尔黑眸中盈满,再也无法压抑满月复的渴望,调整姿势,勇猛而快速地占有她,将两人带进了只有感官和声音的激情世界里。
当苗映雪再次醒来巳是翌日早晨,这次她又错过了迪克·霍尔起床的时间。顾不得做梳洗动作,她迅速下床,随手抓起被丢至椅背上的衣服,整装完毕,她急忙大步跑出房间——也许动作快一点还来得及找到他。
“小姐。”雷丝早已在房外恭候多时。
“蕾丝,他呢?迪克·霍尔人呢?”
“一早就出宫去了。”
“是吗?”她又迟了一步!沮丧地在心中叹气。现在她也只能希望迪克·霍尔的猎杀令真能如愿抓到龙少夫。
“小姐,用早点吧。今天一整天小姐可有得忙了。”蕾丝尾随在后。
“怎么说?”她奇怪地问。
这整个王宫里最闲的人大概就是她了,每天被限制在房间里,哪里也去不成。
“今天有个服装设计师要来,婚礼在即,小姐的婚纱礼服必须在这几天准备好。”
“只有几天时间如何赶得出来?”已经剩没几天了,好快,她竟要嫁人了。
“这就是设计师的事了,小姐你只要等着当新娘子就好。”蕾丝笑着拉着她转一圈,似乎很满意她有一具窈窕的身段。
“蕾丝,你想迪克·霍尔为什么要娶我?”她一直很奇怪这一点。
“小姐,像你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胚子,谁看了谁都会想占为己有,更何况小姐和左护卫大人在还没见面之前,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蕾丝想起了前些日子宫中不断被人提起的命运之说。
“你说什么蕾丝,你……你知道些什么?”她一惊,身子挣开她的手,直往后退。
“蕾丝没说什么,小姐别慌啊,”蕾丝被她的反应吓了跳,连忙走向前想安抚她。
“你明明说什么命运已经注定了,那是什么意思?”该不会蕾丝也是龙少夫的人吧?苗映雪提防地瞅着蕾丝。
“那是指前些日子左护卫大人在市集上遇见的算命先生。那位算命先生指出左护卫大人近日内会红鸾星动,对象还是个中国女人;且表示若左护卫大人没在三十岁以前结婚,即将会有场灾难发生。”蕾丝把自己知道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迪克·霍尔相信了?”
这也太玄了吧?
算命先生随便说说就算了,还指望有人相信吗?
“蕾丝是不清楚左护卫大人相信与否,总之小姐是在这里了,可见算命先生说的没错。”蕾丝决定找个时间到市集走走,或许也能遇见那个神算,帮她算算她的如意郎君几时会出现。
“他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决定娶我?”苗映雪喃喃道,说不出那贯穿全身的失望所为何来。
“不,蕾丝没有这么说。小姐,你千万不要这么想。”要是让左护卫大人知道她在小姐面前乱嚼舌根,这等罪名肯定会教她吃不消。
“我没事,蕾丝。”她安慰道。
说起来她还得感谢那位算命先生呢,要不然她也无法顺利进到宫里来。
听见她这么说,蕾丝明显地松了口气。还好,没把事情搞砸。
左护卫大人顺利逮到人犯的消息,一下子就在王宫里传开了。过没多久,这消息也传到苗映雪的耳中。
前来通报消息的侍卫,还表示要她前去地牢指认人犯是否就是真正躲在幕后的主使人。
在通往地牢的路上,苗映雪揪紧了心,两手交握在胸前,有点害怕即将到来的一刻。
“蓝小姐,地牢到了。”侍卫恭敬地表示。
潮湿的地牢隐含腐坏的霉味及一丝渗入骨髓的寒意,上回她急着救人没多留意,这次才踏下两个层梯,便忍不住张手抱住自己。
地牢里迪克·霍尔正对着她,看见她一副冷得打哆嗦的样子,立即开口命令侍卫前去找件皮裘来。
“映雪,来,看这个人是不是把你抓来的人。”迪克·霍尔走上前,将她揽进怀中,在皮裘尚未取来之前,先以他的体温帮她御寒。
苗映雪被揽在他的臂弯中,的确感到温暖了些;可当她看见被拷在墙上的人,并不是龙少夫后,她倏地刷白脸,说不出话来,心整个凉了。
不是龙少夫,竟然不是他!
“不!不是他,不是他!”她大叫着挣开迪克·霍尔的手臂,改而冲向人犯。
“你说!你说!我姊姊怎么样了?你快点说,她在哪里?!”她一面大叫,一面用力捶打他。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人犯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你知道!你是他的人,你叫阿三,你既然替他顶了罪,就该告诉我,我姊姊现在人呢?她现在人呢?”她无比激动的大吼大叫,一直到手捶疼了还不肯停手。
不管他是如何被抓来地牢的,姊姊的下落他一定知道。
“映雪,冷静下来。”怕她激动过了头,反而伤身,迪克·霍尔上前抓住她,将她扯回怀里揽紧。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问他大姊的下落,你不明白吗?我要问他!”她尖叫,激动得胀红脸。
看她这副情形,迪克·霍尔知道这会儿是别想探知任何事了,先想办法安抚她的情绪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他一把抱起还在挣扎的她,走出地牢,对着守地牢的侍卫说道:
“看好人犯,这次再有闪失,提头来见。”
“是,左护卫大人。”侍卫胆战心惊地回答,并恭恭敬敬的目送他离开。
被送回房间,苗映雪便让迪克·霍尔以强迫方式吞下可以安睡的药丸。过不了多久时间,她就沉沉睡去,可她睡得并不安稳,迷蒙的白色梦境将她送回了三年前……
“大姊,我们去百货公司逛一逛再赶回来做晚饭,你说好不好?”才十七岁的苗映雪已经拥有一张傲人的美丽脸孔。
“你又想买衣服了?前几天不是才买过衣服吗?”同父异母的姊姊苗薇雅向来溺爱妹妹映雪。
自从家中的长辈相继去世之后,她们姊妹便学会了相依为命,所幸父亲死后留下一笔可观的遗产,使得她们在生活方面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