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大概又是宫里的某某贵人了。
“我叫蓝娉如,是南的未婚妻子,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一定很无趣,如果你不反对,我们不妨做个朋友。”蓝娉如老早就想来见见她,却被怕她受到伤害的南·雷恩一直限制到今天。
“我不需要朋友,对不起。”苗映雪不想多惹麻烦,作势要关上门。
“你需要的,谁不需要朋友呢。”
“我就不需要。”她只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结果冲着这句话,蓝娉如整整缠着苗映雪四个小时;而这四个小时里就听见蓝娉如不停述说朋友的好处,听得苗映雪终于抵挡不了地接受她的友谊。
她想她的确是需要朋友的,可是她又怕她只会连累了朋友,就像姊姊一样。
有一个例子就已经够了。
不过经过这长达四小时的疲劳轰炸,她真的是不得不妥协了,谁叫蓝娉如的意志这么坚定,赶也赶不走。
蓝娉如是个快乐的小女人——一看她脸上不时洋溢着幸福的光辉,她就知道了。
而她要到几时才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环看四周一眼,苗映雪不禁迷惘了。
第五章
倘若苗映雪以为他迪克·霍尔在得到她之后,就不会再来打扰她,那么她就大错特错了。
当天晚上,他大剌剌地走进她的房间,以平静的语调赶走早已准备落跑的蕾丝,还光明正大的靠近床边动手扭熄灯光。
才准备躺下休息的苗映雪立即被他的出现吓得连忙坐起身,抓紧身上的被单,谨慎地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
“让你早点习惯我。”
“不用这么麻烦,我会习惯的。”迟早的问题,她不急啊。
“既然这样,就帮我月兑衣服吧。”迪克·霍尔说着,大大方方的坐上床,轻吁一声后躺下。
“你……说什么?”她急得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要我帮你月兑衣服?”他又不是自己没手没脚!
“我是这么说没错。”
“可是——”
“快点,我不想要一个连月兑衣服都不会的妻子。”他闭上眼睛,不理会她为难的窘样。
暗一咬牙,苗映雪伸出纤纤玉手,慢慢解开他上衣的扣子,好几次,手抖得连扣子都抓不往。折腾了好半晌,整排扣子总算被她一一解开,露出他晒得均匀的古铜色胸膛。有那么一会儿,她几乎看傻了眼,忘了自己是如此痛恨男人,一度想碰触那颇吸引人的男性身体。
“你可以碰触你所看到的一切,映雪。”迪克·霍尔被她的眼神逗惹得心痒难耐。
虽然诱惑她是他今晚准备好的戏码,但他并没有把自己会有的反应算进去;他原以为他绝对能置身事外,但下半身的直接反应却泄了底。
这冲动也未免太快了,她不过才月兑去他的上衣而已,这样也能引起冲动?真是难以置信。
“碰触……”那绝对会要了她的命!她才不想碰触她痛恨的人,即使只是一根手指。
可苗映雪却马上就发现自己的手像是有自己的主张似的,不理会心中的频频反对,硬是伸往那充满力与美的男性胸膛;温热的肤触很快的令她倒抽口气,手指却还意犹未尽的停住了。
“不用害怕,继续你想做的,映雪。”迪克·霍尔的表情未变,但呼吸已显得急促。
而苗映雪的心却早已如小鹿乱撞般地奔腾着。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可以碰他?她不是很讨厌他吗?
就在她分神的同时,迪克·霍尔巳飞快地月兑去她的睡袍,连带地连同睡衣一起褪去,再次目睹她像初生儿般细致诱人的娇躯。他的呼吸随即变得沉重异常,迫不及待地,他压上她的,让两具身体都为这亲密的接触不由自主地颤栗。
这火辣辣的接触立即唤醒苗映雪的神智,她伸出双手,使尽全身力气想推开他。
这可恶的男人别想再靠近她。
“走开!”她叫,也吓坏了。
当迪克·霍尔温热强壮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娇躯时,她竟然无法憎恨他,甚至无法感到厌恶他的接近……
她搞不懂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起莫名的反应,竟然还会自作主张地迎向他。
“我不会走开,你必须习惯和我同床共枕。”他粗哑地宣称,不认为今天晚上他能再当个君子。
他的呼吸温暖且急促,在她颈项停留不走;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颊,沿着她的粉颈一路往下滑到诱人的丰胸,当抚模至她柔女敕的蓓蕾时,他再次听见她的尖叫,里面有着惊惶与不安,这让迪克·霍尔抬起头来。
“这次不准你再晕过去,听到没有?”他说,低下头吻住她还想尖叫的嘴。
他的吻是那么有力、那么坚持,他的舌尖粗鲁却又不失温柔地探进她的口中,技巧地挑逗她的。
两人的身体本能的向彼此靠近,混合着害怕与的火苗窜升,猛烈的火势不断地向她袭来;她呼吸杂乱,不安地左右摇摆着头,挣扎着要摆月兑这今她浑身火热的感受。
不管这是什么,苗映雪只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脑中轰轰地不停在响,那想要却不知为何的空虚令她轻声地啜泣起来。
当头,迪克·霍尔有好半晌根本没注意她的反应,好不容易感觉到了,却已是欲罢不能。
“怎么了?”沉重的呼吸令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沙哑。
“我不知道,我……好怕……”是,她是怕,怕他会一口吞噬她,怕她会再也不是自己。
“不用怕,除非你要我停下来。”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不认为到这节骨眼他还能停得下来。只差一个步骤,她即将为他所有,即使她摇头,他也无法停手。
她原本想点头的,他清清楚楚的火热需要正紧抵着她,害怕是必然的,可他早已夺走她的第一次,这时再拒绝也是多余,就让自己早点习惯这必然的激情吧。
迪克·霍尔没等她答腔,俯一举侵占了她,并在她发出痛楚的惊呼声时快速地封住她的嘴。
下半身的酸痛让苗映雪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搂在迪克·霍尔的怀里,而后者正熟睡着;经过一整晚的亲热,她也已累得很想倒头就睡,但身体就是不听话,又酸又疼的怎么也睡不着。
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环抱住自己的手,她掀开被子正想下床,却再次被床单上的血渍吓了一跳,不由自主便又扯出一声尖叫来。
“怎么了?”迪克·霍尔被她惊醒,支起上半身看向她。
“你……我……我……”她该怎么告诉他——她又流血了?这怎么可能?
顺着她惊诧的眼光看向沾着血渍的床单,迪克·霍尔伸手拥近她,嘴角勾勒出一道温柔安抚的笑容。
“这是必然的结果,你不用担心。”他还以为是女人都会明白这个的,她也未免太单纯了。
“不,不,才不自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怎么会——”
“你的确是第一次。”他平静地说。
“你说什么?那上次你……你没有趁我昏迷的时候占我便宜?”可是床单上明明有血……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他挑眉睨着她,口气极为认真。
“床单上明明——”她揪紧被单,懊恼得说不出话来。
“不那样做,你不会把自己毫无反抗的交给我。”他早已算准了一切。
苗映雪瞪着他,没想到她会上了他的当,以为失去第一次就不必辛苦捍卫第二次,原来先前才是她真正的第一次,她真是失算了。
“你好——”
“小心,别让我听见你口中吐出不雅的文字。”既已是他的人,他就不会再容忍一些他看不顺眼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