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立远不赞成我带你回来?”
“那是五个月前的事,这种小事你不至于会耿耿于怀吧?”先保住汤立远的性命方能进行她的计划,骆冰早安排好一切。
卫昊骥还会不了解爱妻心里的打算吗?遂地,他伸手轻捏了她柔润的脸,笑道:
“这会儿是谁耿耿于怀,已经处心积虑地等着要算计人家了?”
笔意不理会他的话,她抱住他,赖在他怀里试着说服他加入她的阵容。
唯有他才能命令汤立远服从指示,她一定得说服他。
“你一定要帮我,我不能让立远以为我很好欺负。”
“我敢肯定他早忘了曾经诓你的事。”当然也不会提防她的报复。
惹上她,大概是汤立远的不幸吧。卫昊骥惋惜地思忖道。
冰很单纯,率直天真的她一旦决定要做的事,一时之间不会改变主意;就算他有心想保护他的贴身护卫,也无从帮起。
“我没忘记啊,我现在怀孕不好亲自回台湾,要不我还——”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怎么做就做,不过别玩得太过火,立远不是可以任意摆弄的料。”身为他的右护卫绝对有他超出常人的本事。
汤立远——南·雷恩绝对不是可以小觑的角色。倘若冰以为他比身为左护卫的方君仲——迪克·霍尔好对付,那么她会发现她错得离谱。
在台湾的汤立远所表现出来的面貌,不过是他的保护色而已,真正的南·雷恩绝对不只是纯粹的电脑高手而已。
“不过就是要他护送我那两位高中同学来这里和我相聚,这么简单而已,你想太多了。”
“最好是如此,冰。”他叹了一口气之后,搂着她问:“你在这里快乐吗?”他提出了近些日子最想知道的问题。
如果她回答是否定的,他还是不会放她回去;早在买下她的那一天起,她就是他一个人的。
“我现在很幸福,我很高兴为你留下来。”倘若五个月前她就这么放弃了他的爱,此时此刻她一定没有这么幸福。有舍就有得,她舍下台湾的一切,却换来这男人的深情对待,她可以说非常幸运。
闻言,卫昊骥只是紧搂着她不放,久久不曾发出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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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护送王子妃的两个同学前来和她见面?”南·雷恩在听完主子的指示后,带着金边眼镜的眼睛不着痕迹地瞥了王子妃一眼。
接触到他像是不经意的一眼,骆冰的心不由得一跳。这个汤立远自从回国后,就很少再出现在她四周,跟五个月前的他截然不同。
“王子妃的身体不适合飞行,南,你就代她走这一趟。”卫昊骥下达指示。
骆冰几乎可以预见汤立远马上会提出抗议。在台湾的那段日子,他总是勇于表明态度。
“是的,殿下,属下这就下去准备。”把话说完,南·雷恩便自行告退。
骆冰却目瞪口呆。这一板一眼、脸上没有笑容的男人怎么会是她以为的汤立远?
“不用太惊讶,冰。在这里他就是这个样子,一丝不苟,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行事。”
“连君仲也是?”她真是太吃惊了。
“差不多。”
骆冰更惊讶了,如此一来,她岂不打错算盘了?
蓝娉如和吴忆萍两人若看到汤立远,大概会先昏倒在地吧?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怎么也料不到汤立远一回国后,就完全走样了。
要骥收回成命,是不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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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雷恩是个长相非常男性化的男人——他那张粗犷却又英俊的脸庞就像是被贬落凡间的撒旦,不寻常的黑眸常让人联想到能操纵黑白两道的地狱使者。
他的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没有人能探知他的实力。深藏不露的他是个危险人物,谜样的身世更让他浑身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经常以不同面貌示人,有的人甚至从没看过他的真面目如何,只知道他是个会易容术的右护卫,实力不可预知的厉害角色。
为何他肯委身当个王子的贴身护卫?凭他不平凡的易容术,想要闯出一片天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他偏偏就留在卫昊骥身边,全心全意地保护他。
奇怪的是,从来没有人敢怀疑他对卫昊骥不是忠肝义胆的。
同样强悍的三人世界,一人是王子,另两人分别是左右护卫,却能相安无事。是怎样的因素维系着这分关系?没人弄得明白。
也只有南·雷恩一人知道他为何选择留在卫昊骥身侧,听从他的指示行事。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名气。身为右护卫,又是易容术的高手,在挪威人民的心目中依然有着相当的分量。就和左护卫一样,他们两人一直是许多少女们的偶像;千方百计想要得到他们青睐的女人自是如过江之鲫,数量多得难以计算。
听说南·雷恩曾经对外扬言:只要能目睹他的真面目的女人,即是他的终生伴侣。可要目睹他的真面目,又岂是容易之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根本没有人有能力看穿他的真面目,想成为他的终生伴侣难如登天。
是以,南·雷恩成为右护卫至今有八年,终究没人能荣登右护卫夫人的宝座,而他也一直没打算以真面目示人。
匆匆打包好简单的行囊,南·雷恩随手抄起,步向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黑色轿车。再一会儿时间,他就必须到专用机场和驾驶员会合。
时间就是效率。南·雷恩打算用最快的时间把王子妃的两位同学带来挪威。
五天,他准备在五天的时间内完成王子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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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娉如是蓝家唯一的掌上明珠。生性浪漫又多情的她,一直是父母的宝贝。
可最近蓝娉如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大学落榜的她每天就是苦着一张脸。想起吴忆萍当起大学生的模样,她就对自己厌恶到极点,再也开心不起来。
向来柔柔弱弱的身子经过这一次的打击,更显得虚弱了几分。
双亲已经不只一次劝她到外面走走,就当是散散心,可她就是提不起劲。
她觉得人生没有目标,生活更没意义了。
一个星期前,父亲出差至高雄,母亲担心向来不会照顾自己三餐的父亲会饿坏肚子,只好跟着一起前往高雄。整栋屋子只留下她和管家二人。
日子显然无聊,蓝娉如不由得作起白日梦来——如果这时候有歹徒闯起来,她大概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歹徒把她们家所有有价值的物品全部带走。管家出门买菜,她一个小女子,还是考不上一流大学的小女子,也只能束手无策。
“你就是蓝娉如本人?”一道浑厚低沉的嗓音从她上方传来。
蓝娉如原本趴在地毯上,任由思绪漫无目的地奔放。当上头传来声响时,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想像空间里。她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一个身穿黑上衣、黑长裤,全身包得紧紧的,露出肌肉的男人。由于是趴在地毯上,眼前的男人更显得超级巨大了起来。
歹徒!这是蓝娉如第一个想法。然后再望见他黑黝深邃的眼眸冷漠地直盯着她,她开始浑身打颤。不,不是歹徒,是撒旦本人。
眼一闭,身子一软,蓝娉如轻唤一声,整个人便陷入无意识的黑暗里。
十九年来的第一次,她被人吓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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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雷恩已经不止一次对着沙发上的女孩蹙眉以对了。
从她昏倒到他把她抱至下榻的旅馆,也过了十个钟头了。无病无痛,不过是昏过去而已,她也能昏迷这么久,白白损失了十个钟头。南·雷恩忍不住咒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