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说傻话,你明知道他还是会跟我结婚。他也许一次又一次付钱了事,也许把他抓进牢里,出来后仍是回来纠缠不清,因为他那种人到死都不会改,而杜牧寒只会因为爱我而却终其一生受害。够了、够了,我们还是放过他吧!”说完,她终于流出了难过的泪水。
晶莹的泪珠装满了她对杜牧寒的爱,可惜她一直没告诉他;更在她发现爱的同时,她也决定离开他。
“大姊,那我和妈呢?你要丢了我们?”
“你们留下来。念罡,这事不能让妈知道,所以你们不能一起走,你不会怪我吧?”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在杜牧寒打算找我的时候,你得拖住他的脚步,让我能走得远远的。念罡,你做得到吗?”她必须要他的帮忙。
“我不想做。”
“你必须做!我已经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的原因,你难道还听不明白吗?我虽然好想嫁给他,可是已经不可能了。”她激动地说。
“妳已经答应嫁给杜大哥,就不要反悔。改变主意吧!大姊。”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大姊的幸福就这样毁了。
“我原以为我可以嫁给杜牧寒,所以高兴得这几天都睡不着觉,编织着无数个美梦。可是,我看到他了,他就混在下面的人群中,他打碎了我的美梦。”她实在高估了自己,她怎么也不可能由一个平凡女转为大公子之妻的。
她果然只是作了一个好长的梦,而现在梦醒了,她不得不面对活生生的现实。
“大姊。”戚念罡抓住她的手,感同身受地难过不已。
“你必须帮我,念罡,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难道你要大姊一个人孤军奋斗吗?”
说过不会哭泣的戚念罡,还是不小心让眼眶红了起来。
“妈就交给我,我们等妳消息,妳一定要回来接我们。大姊,你要什么时候走?”
一定非走不可吗?戚念罡实在不想看见大姊一个人离开。
“两天后。”
戚念曈意外地接到曲湘苹的电话,难道是老天爷也认为她该走,是以派了曲湘苹来解救她离开吗?
“恭喜啊!念曈,妳竟然真的要嫁给杜牧寒,是不是该感谢我这个促成你们认识的大媒人啊?”曲湘苹是真心为她高兴。
当初之所以会逃婚,除了因为太年轻不想定下来,又因杜牧寒的个性实在不讨喜;但现在看来,他人还算不坏,经过这几次会面后,她可以肯定他是个好男人。
真没想到她的逃婚却促成了另一对佳偶,自己也误打误撞陷入情网,真是天赐良缘,想挡都挡不住啊。
“妳对我们家的恩惠是数之不尽的。”
“我很高兴能帮得上忙,我们一定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即使做不成姊妹,做好朋友也不为过。
一趟南下,曲湘苹已决心忘却戚忠彪的话,为了三位长辈着想,她必须让自己忘记;但对戚家人的关怀她会一辈子做到的。
“那么身为好朋友的我,能不能请你帮一点小忙?”最后一次向人求援,她是迫切需要这最后一次。
“说吧,什么事?”
“借我一点钱,我想偷偷买样东西送给杜牧寒让他惊喜一下,所以只有向妳借钱,不过我会还给妳的。”等她找到地方安定下来,她会寄钱回来还曲湘苹。
“好哇!妳什么时候过来拿?要不要我陪你去买,顺便帮妳出点意见?”
“两天后,谢谢妳,湘苹,我想自己去买。”
“这么神秘啊!好吧,不勉强妳。”
两人陆续再交谈了几句,戚念曈便挂上了电话,像游魂似的走向窗口。
人群散了,看不见父亲的身影,但并不表示他放弃等待,他只是在等待机会,而她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对父亲残忍吗?不,从小自食其力生活在贫困的家境下,她早就没有父亲。一再痛打母亲,最后还刮走所有钱财的父亲,她是早就不承认了。
本来以为可以忘记父亲,可以挥别过去的黑暗,而现在又一点一滴地回来,毁了她的梦,他毁了她企盼已久的幸福。
许是自己不够坏,也没有勇气杀人,否则她会亲手杀了毁了她幸福的男人。
没有泯灭人性、没有勇气,她只有选择离开;可是,她真的好恨哪!
明天就是说好要离开的日子,戚念曈悄悄然地走进杜牧寒的房间。
房间很暗,所以她走得很小心,一直来到床前她都非常顺利,没有撞倒房间里的任何物品,一个脚步声也没发出;不过要想在长毛地毯上发出脚步声,其实也不简单。
而一来到床前,事情就出了差错。没有注意到已来到床前,只顾贪婪地看着床上熟睡的面孔,当然就摔得非常难看。
难看也就算了,因为是被床绊倒,所以戚念曈自然是整个身子扑倒在床上,正好压在杜牧寒身上,理所当然杜牧寒被吵醒了。
这下可糗大了。
“念曈,妳在干嘛?”杜牧寒拉开她至一旁,睡眼惺忪地支起上半身,伸手扭开电灯。
“我在这里,不就是回答了。”
“妳的意思是——”他怦然心动,热血一下子冲到脑门,又往下回到腰月复处。
这两天戚念曈很不对劲,一双眼睛老是跟随着他,又时常拉着他至角落主动吻他,着实让他心猿意马;他为了她忍耐已久,如今她反过来黏着他不放,这只会让他更无法控制自己。
婚礼在即,他原想保留到婚礼的当天晚上,再慢慢教导她好好享受男女之爱的;可是她竟然不明白他的苦心,还穿著透明的睡衣来到他的床前,以诱惑的眼神看向他,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力一点一滴在消失。
如果她再不赶紧走开,下一秒他便会将她压倒在床,届时就算是近水也救不了火。他会一举侵占她,连让她抗议的时间都不会给她。
“离开我的房间,念曈,妳是在折磨我。”他往后挪开,完全不信任自己。
他可以在三秒之内扒光她的衣服,但是像个急色鬼一般,这只会吓坏她。
他要温柔地待她,他早已决定新婚之夜他就会这么做;可是现在不行,现在他高涨,这只会伤了她。
也许等到新婚之夜,他仍会怀疑自己是否能控制住自己,但至少不是今晚,这个时候明知自己控制不住,就不该碰她。
“我知道你要我,而且非常想要,那么为什么你要赶我走,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吗?夫妻之间做这种事很正常啊。”她要把自己给他,然后她才能无怨无悔地离开。
“念曈,我是想要妳,而且是想疯狂地占有妳,现在的我只会吓坏妳。”
“我知道第一次都会痛。所以你再如何小心翼翼都是一样的。”
杜牧寒申吟了一声,他真的输惨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被说服了,他蠢蠢欲动的直想顺了她的意。
看出他的软化,戚念曈趁机趴靠在他身上,不允许自己有些许的害羞,她低头把唇印在他跳动的颈脉处,轻轻滑动,还不时以牙齿轻咬,极尽所能的诱惑他,存心要让他失去控制。
杜牧寒全身肌肉紧绷僵硬,一度伸手抓住她的细肩想推开她,却在握住她时把她更拉进自己,一下子就扯开她薄纱般的睡衣。
看到她挺立的丰胸,他倒抽一口气,意志的弓弦在脑中绷断,这会儿再也没有谁能阻止他要她的了;就算是她临时打退堂鼓,也阻止不了他如万马奔腾的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