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里虽这么想,但当她被拉进展孝勋的公寓,看见铁氏父子就站在屋里,而他们脸上那种笑容像是目的已经达成的得意,顿时教路晓聪浑身发颤,真正从脚底寒到头顶。
而接下来铁政樟的话更是将她打进了冰冷的地窖里。
“孝勋,这次你真的是做得太好了,一夜之间就将路家人一网打尽,从今以后,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想到路氏巫女到他这一代被顺利铲除,铁政樟不禁越发得意。
“不!不!你们全都该死!”路晓聪尖声吼叫,身子猛地冲向铁政樟。
但还没来得及对他发出攻击,展孝勋已经一把制止她的行动,并扛着她往房间里走,把她关在里面。
“孝勋,你实在也该连她一起解决的。”铁政樟对于路晓聪的存在有不同的看法。
“伯父,我要留下她。”
“我知道,但你千万别让她怀孕。”铁政樟交代着。
“不会的,走吧,我送你们到机场。”展孝勋拿起钥题。
“等一下,我一定要上她一次,才甘愿离开台湾。”铁岳凯不甘心地把目光停留在客房的房门上。
“岳枫,她是我的女人。”展孝勋忍住想揍人的冲动。
“而我是你的兄弟,让我上她你不会有什么损失。”铁岳凯说着,已经走向客房。
展孝勋表情凌厉的挡在他身前。“你会后悔,如果你真要碰我的女人。”
“你在搞什么鬼!?不过是一个女人。”铁岳凯被他脸上的气势喝住了脚步。
“好了,岳凯,你要什么女人没有,等我们到国外,还怕没有漂亮女人吗?赶快上飞机要紧,等到警方找到我们,我们就别想逃了。
“这都要怪孝勋,放火之前也不考虑清楚,竟然让警方怀疑到我们头上来,要不,我们根本不用达到国外。”铁岳凯一提起这个就一肚子火。
“到国外也好,反正在台湾我们也没办法生存下去。投资失败,不到国外难道你要喝西北风!?”铁政樟倒是有意到国外重新开始。
有孝勋在国外的事业,足够他们父子安享下半辈子了。
铁岳凯实在不甘心,但又没办法公然和展孝勋对抗,只好满心忿怒地跟着父亲走出公寓,展孝勋随后跟上。
一个小时后,铁岳凯在飞机上突然对父亲说:
“爸,你觉得我们会不会被孝勋耍了?”
“我信孝勋。”铁政樟肯定地说。
就这样,铁氏父子被送往遥远的国度,去展开他们新的生活。
路晓聪早就准备好了,等展孝勋走进来她就要先一刀刺死他,当房门被人轻轻打开时,她已经把打破玻璃做成的刀子握在手中。
尽避这时她的手掌心已被玻璃划破,尽避血不停地渗出,伤口又疼又麻,她都咬紧牙忍了下来,只等展孝勋走进来。
此时,房门打开,路晓聪起身正待冲向前,惊讶地发现从门口走进来的是棗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面的双亲!
手中的玻璃顿时从她手上掉落,路晓聪不管手掌心的伤口,一度用手遮住了嘴巴,她想痛哭出声,她想大声呼喊,甚至她想走上前去证实自己所看见的究竟是不是幻觉,但是她什么都没做,她只是空瞪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晓聪,我的女儿,你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路星桦知道女儿吓呆了,遂地走向前,拉起她血淋淋的手,心疼女儿的泪水涌上眼眶。
“大姊,大姊!是我们,我们都还活着!”路晓瑶抱住她僵硬的身子又哭又叫。
“大姊,看看我们!模模我们!我们是真的站在你面前!”路晓昭抓起路晓聪的另外一只手,看见就连左手也同时包着绷带时,也红了眼睛。
陆陆续续不少呼喊她的声音,清楚地从耳中传来,路晓聪这才渐渐相信站在她面前的,真的是她最亲爱的家人。
于是只见路晓聪大声叫着:“爸,妈!”嘤嘤切切抱着自己的母亲掉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一切灾难都过去了,不管爸妈还有晓昭、晓瑶是如何逃过这一劫,路晓聪知道一切都已雨过天晴。
这一刻,她是应该高兴得大笑,可是由于还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路晓聪只谨慎的抓着自己父母的手不放。
对于女儿脸上那小心翼翼的表情,陈韦全再也忍不住拥着女儿入怀。他从展孝勋那儿明白诈死是唯一方法的当儿,全然忘了考虑女儿们的心情,而今看见晓聪为了他们的诈死受尽折磨,不禁后悔当时的不经考虑。
“晓聪,你受苦了。”
“爸,我真的不是在作梦吗?你们真的在这里?真的没死?我好怕是我自己产生幻觉,我好怕你们真的被我的愚蠢害死了,我本来想跟你和妈一起的,可是我要替你们报仇。”路晓聪还在流血的手抓住案亲,生怕一个眨眼,他又会在自己眼前消失。
“我们没死,是展孝勋安排了一切,所以我们得以活下来。”
提到展孝勋的名字,路晓聪原本喜悦的神情随之消失,她抓住案亲的手,央求道:
“爸,妈,带我离开这儿!”
“晓聪。”陈韦全不是看不出女儿排斥的表情,但他更清楚展孝勋在这阵子的所作所为。
如果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如此的尽心尽力,只为了要将她的家人从一场永无止境的灾难中解救出来,那无异是因为他深爱着那个女人。
“爸,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带大姊走吧!”路晓昭认为现在还不是替展孝勋解释一切的时候。
像是明白晓昭的意思,陈韦全点着头和妻子两人拥着路晓聪走出公寓。
一直到他们一行人离开了公寓,展孝勋才和张舜仁走出另一个房间。
“他们走了。”
“我知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张舜仁其实是同情他的。
打从一开始爱上路晓聪,展孝勋就注定要有坎坷的情路。
“你以为我会怎么做?”展孝勋因为路晓聪的离开,心情一下糟到极点。
“你不会这样就放弃她吧?”张舜仁认为这假设根本不可能发生。
“我要会放弃她,今天就不会摆这个局了。”展孝勋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实在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看得出他已经因为路晓聪的离去而想找个人好好发泄一下,张舜仁立即识时务的闭上嘴巴,把早已准备好的酒端给他。
情愿让他喝醉,也好过让他把他揍得半死,张舜仁想。
接过张舜仁递过来的酒杯,展孝勋仰头把酒灌进喉咙里,也许把自己灌醉,就能忘却路晓聪眼中的恨意,一切重新开始。
在喝下第二杯酒,展孝勋心中如此希望着。
经过了几天的静养,路晓聪手掌心的伤口已然痊愈,她很高兴能看到父母安然无恙,知道爸妈没有因为她的愚蠢而丧失性命,路晓聪比任何人都高兴。
这三天,她几乎是分分秒秒地守在父母身旁,一刻也不愿离开。
不过,有一件事真的很让她头疼,那就是晓昭和晓瑶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就喜欢在她面前提起展孝勋这个人。
她们似乎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总是毫不忌讳地在她面前说起展孝勋的伟大行为。
真不知道她们究竟拿了展孝勋多少好处,她想。
就像现在,她那天真的小晓瑶又在准备替展孝勋说好话了,一看见路晓瑶走进来,路晓聪已经明白她的来意。
通常这时候路晓聪都会走开,而她现在也准备这么做。可是就在她要走出门口时,二妹晓昭挡在门口,不让她出房间:
“大姊,不要每次一看到我和二姊,你就想逃走,好像我和二姊是AIDS带原者。你放心,你会很安全。”路晓瑶走上前把她拉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