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何大哥就是爬树高手,那么一站高度不算什么,绝对难不倒他。
“万一我爬上去,下不来怎么办?”
“不会的,那棵树没那么高啦!”
是吗?宫燕琪对她的话充满了怀疑。
※※※这天晚上,江婕凝为了确保明天计画能一举成功,特地还打了电话给何伯父、何伯母。
“是婕凝啊!怎么这阵子都没见你过来,伯母好想你呢!”接电话的是冯芙蓉,一听见是她打来的,马上笑容满面地笑道。
“伯母,我很忙嘛!”她成天把忙这个字挂在嘴上,活像自己真是做大事业的大忙人。
“在忙什么啊?”
“伯母,不说这个,何大哥呢?”她打算先探探他的心情如何。
“宇伦在楼上,你要找他?我马上叫他来接。”冯芙蓉正要放下话筒。
“伯母,等一下,伯母!”最后一声伯母江婕凝几乎是用尖叫的,连在一旁的何国生都能听到她的叫声呢!
心里十分纳闷,冯芙蓉又将话筒靠在耳旁。
“怎么回事?你不是要找宇伦?”这孩子也真是,她又没耳背,叫得这么大声!
“不是啦!伯母,我是要知道何大哥现在心情好过些了没?”
“你也知道宇伦什心情不好?那么你一定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使他心情不好喽?”
冯芙蓉说着拍拍丈夫的大腿,何国生立刻端坐起来,聚精会神地听着妻子说话。
“我知道啊!”
“是什么?婕凝,你快说,那孩子昨天晚上回来时,心情不好也就算了,还对我和你伯父两个大发脾气呢!也不知道他在外头受了什么气?”
“伯母,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何大哥和女朋友吵一架,心情很恶劣罢了。”
“你是说宇伦有女朋友了?”冯芙蓉差点尖叫出来,不过也差不多了。
“小声点!伯母,我不想让何大哥知道是我打电话来。”
“你说得对,婕凝,是不该教宇伦知道你偷偷把这消息告诉我。”
“伯母,我不是只要跟你说这个,我是要请伯母明天配合我做一件事。”
“配合你做一件事?”
“是有关可以使何大哥和他的女朋友和好的事,伯母,你可以配合吗?”
她想这也许是白问了。
“只要是宇伦的事,伯母和你伯父两人一定全面配合你!”
所以江婕凝就说是白问了嘛!
“那好,伯母,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何大哥明天一整天都不要出门,最好是连房间也不要踏出一步。何大哥的女朋友明天会过来。”
“真的?那太好了,国生,我们明天就可以看到媳妇了。”冯芙蓉对着丈夫说。
何国生例嘴而笑,一面还点头个没停。
“不行,伯母,你和伯父明天不要在场比较好,何大哥和他的女朋友,一定要有独处的机会,才有可能和好嘛,要是伯母和伯父在场,何大哥一定会更生气,这样什么事都吹了。好不好?伯母。”
“当然好,婕凝,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只要他们一和好,机会多得是。”冯芙蓉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
“对呀!伯母,以后机会多得是,你不用怕见不到何大哥的女朋友。”
“好,婕凝,就这么做,明天伯母和你伯父两人不会留在家里,也会想办法叫于伦不要出去,公司他也可以不要过去,一切就交给你了,婕凝。”
“伯母,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过你别忘了,千万别对何大哥说出半个字哦!万一教他事先知道就全玩完了。”江婕凝就怕伯母会忍不住向何大哥问及此事。
“我会小心,明天一定是什么都不会说。”冯芙蓉为了儿子的将来,说什么都会努力做到。
“那么,伯母,一切就靠你了!”
“没问题!”放心交给她吧!她可是盼儿子结婚已久的母亲呢!
币上电话,江婕凝几乎都还听见何伯母在电话那头高兴地告诉何伯父好消息的声音呢!
这使得她笑了起来,明天的计画最好不要出错才好。
※※※这就是婕凝口中所指那棵不会太高的大树吗?
婕凝是不是眼睛月兑窗啊!这么高大的树她还说没那么高?
从这里看上去她还看不到树梢呢!爆燕琪仰起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别说它有多高了,该怎么上去才是问题。
而何宇伦的房间果然就在大树延伸上去的树枝前,只要她能爬上这棵树,要到他的阳台将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是她该怎么爬上这棵光秃秃的大树?
这么一想,宫燕琪暗暗沮丧起来,什么只要她看见了,就会知道怎么爬了!
哪有这回事!她已经在下面看很久了,怎么就是看不出该怎么爬上去的方法?
这下该怎么见到他?
爆燕琪想着,并看了四周一眼,终于,她眼睛一亮,注意到了不远处放着一架梯子,她立即飞快地来到梯子旁,咬着牙,使出浑身力量拖着梯子住大树移去。
好不容易将梯子搬到大树下,宫燕琪看看上面一眼,再勇敢地深吸了一口气,并将湿滑的手心往长裤抹去,然后她伸手握住梯子,一脚踩上去,一步一步顺着梯子踩到了最高层,等到她终于用手勾住距离地面最近的树枝时,她几乎想欢呼出声。
接着她脚一使力,努力将自己的身子往上提,顺利登上树技,但就在这时,因为她过分使力的结果,梯子应声而倒,宫燕琪发出惊慌的叫声,眼看着唯一可以使自己安全下去的梯子横倒在地上,她的心跟着跳起来。
这会儿不能下去,她恐怕只能往上爬了,而只要能再爬高一点,爬到阳台就不是问题了。
这么一想,她马上伸长手臂,勾住另外一处更高更接近阳台的树枝,如果自己敢站起来就好了,偏偏她连坐都成问题了,更别提想站起来。
这时宫燕琪真恨自己为何胆子这么小,连爬个树也能吓得她动弹不得。
但她不想就此打住,无论如何她也要见上何宇伦一面,就算是因此摔断腿,她也不会在意。
于是鼓足了勇气,她排除万难地将自己送上另一根树枝,然后她总算抓到了一些诀窍,开始继续往上努力攀爬着。
一直到她终于爬累了,手也又酸又疼时,她才停下来喘口气,顺便注意自己离目标还有多远。
而这一看她尖叫出声,吓得眼泪直冒出来,双手更是抱紧树干,连动也不敢动。
天哪!她到底是不是白痴啊!她如果不是白痴,她怎么会连已经爬过头了,她都没发觉。
如果爬上来对她而言已如登天般困难,那么爬下去……望了下面少说也有两层楼高的地面,她连想都不敢想自己真有本事再往下爬。
那么,现在的她该怎么办?
“我的天啊!宇伦,你快出来,宇伦!”
一直对媳妇很好奇的冯芙蓉,终于还是不放心地回来一趟,而她一进院子,便马上注意到倒在树旁的梯子,头一抬,她就看见教她呼吸为之一停的景象!
而这令冯芙蓉尖叫着儿子的名字,希望他别因为昨儿夜里的那一杯放有安眠药的牛女乃,而一觉不起。
“宇伦!宇伦!你醒来了没?”
深怕自己一走开,树上那女孩会出意外,冯芙蓉站在原地,只是扯开喉咙大叫。
发现已经有人注意到她,宫燕琪禁不住掉下眼泪来。完了,全完了!
这时何宇伦才拉开落地窗,走出阳台探出头道:“妈,你在院子里鬼叫什么?”
“你看看上面,宇伦,看看上面!”
冯芙蓉焦急地指着上头。
“树上有什么不对——燕琪!你怎么!哦!你千万别动!”何宇伦起初惊吼着,按着又怕会吓到她,遂地他小心翼翼地压抵声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