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她仍想说话。
但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魔爪一伸,就朝她的胳肢窝处用力搔痒,惹得她是尖叫连连,一面笑着命令他停止。
但,他停止了吗?当然是没有,光是听寒若梅那又是大叫又是大笑的嗓音,足以知道她是多么地怕痒。
而这令裴仲轩笑得嘴都咧开了,手仍然是毫地直逼核心。
“裴仲轩,住……手……好痒,住手啊……”
她边笑边喘着气,努力把话说完。
原本想再捉弄捉弄她一番,但见她笑得气喘吁红扑扑的脸蛋又是那么惹人见怜,裴仲轩顿时打消了继续下去的念头,抱起她,嘴唇轻轻地—一吻过她布满汗珠的脸庞。
被挑起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寒若梅微微喘息,双眼则是又怒又怨地瞪着他。
如果能说此瞪死他,也是不错的主意。
裴仲轩却仿佛没看见她的瞪视似的。迳自把炽热的双唇,往她香滑的颈间滑去,开始将轻吻印在昨夜留下来的吻记上。
“仲轩……”她细细喘着。
“我没有弄伤你?”他突然这么问。
寒若梅抬起头,暴露了颊上那嫣红的两朵云彩,又羞又气地小声问:“你不该问起这个。”
_“我不问,谁问?”他脸上挂起邪恶的笑容,像是宣誓了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从头至脚都将检查个好仔细。
她动一面尖叫,一面气急败坏地打向他放肆的手,但无论她怎么地扭动身子,怎么地拍打他的手、他的胸。依旧还是让他的双手是得上逞,教他—一模遍了整个身子。
“看来的确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得了便宜,他还有模有样的表示自己的确为了担心她才动手动脚。
“你这个色浪!”想碰她还找藉口,真是愈想愈可恶!
看见她那气咻咻的表情,裴仲轩笑着吻上她因气忿而朝上噘起的嘴巴。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是真不会放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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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寒着竹一醒来瞧见自己身旁睡着的是杨世特时;他着实地吓了好大一跳。
杨大哥怎么会睡在这里?
倘使是他从昨晚就睡在这儿,那大姐岂不是……
才这么想着,寒若竹不笨的脑袋,就已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他大姐了。
遂地,只他急忙地冲下床,正想冲向外头。身子却被比他早一步下床的杨世特拎住。
“小子,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这时候你去也没用。”杨世特好整以暇地轻松说着。
“生米煮成熟饭?”大姐她?
不,不会的。
“小子,接受事实吧广杨世特自看出了他脸上的不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他已经上了一次当,这一次他学乖了。
“没错,但他们也可能什么事都没做。”寒若竹坚持着。
“对了,我忘了你还是小孩子一个,自然不是很了解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事……”
“住口!这次你休想像上次裴大哥一样,引我上你的当,你有什么打算说出来,别拐弯抹角的。”他忿然地瞪着杨世特。
挺不氏的孩子!杨世特心想,他不能不为他感到佩服,小小年纪,如此勇气可佳,的确相当不容易。
“这样瞅着我,是什么意思?把你的打算说,杨大哥。”
对于一个口口声喊他为杨大哥的男孩而言,杨世特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小孩子。一
除了他自己的妹妹之外,他已经很少有这种想疼爱一个孩子的感觉,为此他不禁懊恼起自己先前狠揍他一顿的作为。
瞧这孩子脸上的瘀痕,可全是拜他的拳所赐,想必他是疼得要命。
“小子,昨天打伤你——”
“已经不痛了,你在为这事感到内疚?”寒若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他。
原来他这人也会感到内疚嘛!
啊炳!这下他真是瞎猫碰一殆耗子,在无意中找到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帮手了。
只要这个人一直为打伤自己的作为感到内疚,那到事情就好办了。
而杨世特这时的表情,的确像是被他说中了事实一般,教他一时乐得忘记要开口。
“小子,我的确不该动手打你。”杨世特第一次在不孩子面前这么说着,可以想见他的表情是多么不自在了。
“没关系,可是杨大哥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是关于大姊……”话说尚未说完。
“如果要我修理仲轩侵犯你大姊的事,我看你还是别找
我。”
寒若竹为他杨世特苦恼的表情微笑了起来,并徐缓地摇了摇头。”
“不是这件事?”杨世特纳闷地看着他。
“是大姊的男朋友的事。”
“你是指史浩野?”倒是有好一阵子没见过这个人了,不经这小子提起,他早忘记有这号人物!相信仲轩也和他差不多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
“杨大哥也知道他?”
“见过几次面而已,是个老师嘛!”
“那你要不要帮这个忙?”
“帮忙?”
“嗯!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只是担心自己被打成这样的脸,会吸引不少人的注意,所以才想请你帮忙。”他说得够委屈了。
这小子!杨世特看他一眼,立即明白不可轻忽眼前这看来是小男孩,脑袋却不知装载着超乎凡人的智商的孩子。
“杨大哥?”寒若竹追问。
按照他的想法下,这男人不会拒绝自己才是,只要他愧疚于打伤他,他就不会拒绝。
为此,寒若竹可是自信满满。
“要我怎么帮你?”最后杨世特还是首肯。
一切都在这小子的预测之下,他知道,但他就是无法开口拒绝。
“我主是在拜托你解决史浩野这件事啊!”寒若竹以着他很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我知道,只是你该告诉我怎么做才是。”杨世特无可奈何地接受他的调笑。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小孩子,所以才会找你帮忙啊!”
“可是——”别可是了,杨大哥,事情就拜托你了,肚子好饿,我要下去吃早餐了。”挥挥手,他竟当真走出房间。
“喂!小子,别走。”杨世特在后头直叫。
但见他敏捷的身子一溜烟地消失,杨世特顿时明白自己才是真正上当的那一方。
唉!早知会有这种下场,昨天在让出房间之前,就该先考虑一番。
宁愿委身在沙发上,也不该一时贪恋舒适的弹簧床,而导致被一个小表给设计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杨世特的面子可真要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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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你少胡说。”在终于听完裴仲轩诉说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时,寒若梅坐在床上摇着头大叫。
他竟然说他母亲有可能是害死他三年前所爱的女人的凶手,他竟敢这么怀疑自己的母亲,他怎么可以!
裴伯母是这么慈祥的老好人耶!怎么会是他口中那个将他爱人置于死地的凶手?
不,裴伯母不是这种人,她一定是会替她洗月兑罪名,就算是他——这个为人子的,也不该这么判定自己的母亲。
“若梅,我说过这只是两个可能的其中一种。”他见她如此替自己母亲说话,心中是百感交集。
也许这时不跟她说实话也不行了,他不希望会被她看成是个浪荡于,又是个将母亲弃之一旁置之不理的不孝子。
“而你就只因为这个理由不去看裴伯母,那个把你拔到大的母亲?裴仲轩,不敢相信我竟然错看你了、竟然还傻呼呼地以为你会有个正当的理由,我是个白痴,白痴到批发珍贵多年的身子给了你,我……算我瞎了眼。”她说着竟开始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