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就是我。你想不想我呢?”霍泉笑得得意洋洋,一个扑身又抱住她。
“放手!”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霍泉的女人了,还耍什么脾气呢?”他强亲着她,吓得花灵猛力抗拒着。
倏地,一个念头闪过,她叫道:“莫非——莫非那些流言是你故意放出的?”
“呵呵!我很聪明吧!你就不知那一天见面后,我日日夜夜难忘你姣好的容颜,所以我去打听你是何家姑娘,然后中伤你;如此一来,你就如瓮中之鳖,跑不掉了。”
“你龌龊!”原来那些流言是他恶意制造的,好一步步的将她逼到他身边。
是呀!恶毒的计谋。让她的名声毁于一旦,让众人耻笑她的放荡,最后再扮演好心人不嫌弃的娶她。
而她,竟不知不觉的照着他的计划走。
“别再装圣洁了,女人一旦上了床不都狂野得很?来,让我瞧瞧你的一面——”霍泉低下头又想亲她,但她不断扭动身体挣扎着,这激烈的反抗却引发他的征服欲。
“好辣的女人!我喜欢。”他紧抓住她挥舞的双手,倾身压上她的身体。
“不!救命!谁来救救我!”
“你哭、你叫呀!呵呵——”
“你放我走!”
“说什么傻话?好不容易到手的女人,岂有放手的道理?你乖乖,等会你就会乐得紧抱住我不放。”霍泉邪邪的笑着,一只大手急切的撩起她的裙子。一想到等会他将享受到无比的欢愉,嘴角不禁咧笑得开开的。
不料,婬笑声却在瞬间变为惨叫,花灵困惑的睁开眸子,只见他不知为何跌落到床下。
“好痛!”霍泉抚着腰哀叫着,抬起头破口大骂:“你、你什么鬼东西呀!没见大爷我正要好好乐一番吗——哎哟!痛呀!”他的双臂被反折在后,痛得眉头皱成一团,冷汗直胄。
花灵瞪大眼瞧着他的狼狈样,此时才发现他是被一个怪异的人抓住。会说怪异,那是因为来人整张脸被黑纱覆盖,完全看不清他的面貌。
“放手!我快痛死了!你到底要做什么?这是我的洞房花烛夜,你是哪来的冒失鬼?”又是一声骨头喀啦响,霍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呃,我知道了,你想上那女人吧?你饶了我,我就算当乌龟都认了!”
他的胡言乱语惹得来人气愤不已,眼见他拔出剑就要霍泉当场血溅三尺——
“不!你不能杀人!”
花灵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跳下床阻止。虽说这个面戴黑纱笠帽的人不知是邪是正,但他在危急当口救了她,也算是恩公,所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他杀人,那是犯法的事。
她抬头看着他,虽然瞧不见他的脸,但她感到灼烫的目光紧瞅着她,她微微一愣,感到全身发软。“放了他吧——”
“是呀是呀,放了我吧!你想怎么样都随你。”霍泉伏跪在地哀求着。
他冷冷的收下剑,但还是气愤难平的一脚将霍泉给踢飞出去,他撞上门板,当场昏厥过去。然后他转身将一脸呆滞的花灵搂在怀里,像来时无声无息的离去。
莫名其妙的被救出来,花灵心里满是困惑,但她敏感的察觉对方身上笼罩着一股严肃冷冽的气息,因此她压根不敢出言相问。
今晚就像是一场恶梦,她险些就将一生葬送在虎口里了,幸而有人及时搭救。她的命运算来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如果三郎知道了,会有何反应?心疼她还是恼怒她?
好些天不见他了,不知他好不好?
思及差点被玷污了身子,她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阵哆嗦。
如果不是有人相救,那她现在岂不让那人逞了兽欲?光想就让人寒到骨子里去。
察觉到她的颤抖,他微一拧眉,脑海里浮现她挣扎哀求的无助样,那该死的家伙竟如此欺压她,而她肯定吓坏了。
他突然勒停马,怜惜的将她颤抖的身子拥进怀里。
“你——你做什么?”又一个登徒子!
面对他的举动,花灵先是一愣继而开始推拒着。“别这样,我当你是恩公,你别——”
她转头怒斥着,却让身后的男人瞧见她那双哭肿的眼睛以及惊骇的神情。他的心绪澎湃汹涌,无法漠视她所受的惊吓和伤害。
明明是出嫁,为何搞成险些被霸王硬上弓!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难道她不是自愿出嫁的吗?
可是缇儿说——
“求你放开我,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什么都没有了,别再伤害我——”花灵害怕的哭了出来,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伤害,现在的她像是惊弓之鸟,随时随地都会崩溃的。
瞧着她那娇弱可怜的模样,心口激荡起惊涛骇浪般的情愫,他再也克制不住的收紧双臂,急切的吻上她。
“呜——”她真的将豺狼虎豹当恩人了!
他的吻愈来愈炽烈放肆,花灵一恼,奋力的推开他。
“不准再碰我!”
她的怒吼让他微微一僵,接着他嘲讽出声,“既不许你的‘丈夫’碰你,也不允我这‘恩公’吻你,敢情你是在为谁守身?”
“你——”
花灵猛然住了嘴,因为他的话。
为谁守身?为了谁——
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因她从没有想过要爱人、要嫁人。这几年,村里有许多人上门来求亲,但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也没想过自己已然二十三了。
二十三——该是儿女成群了,但,她从没想过嫁人生于这件事。
为什么?
没有期待?没有幻想吗?还是她的心早已失落?
天啊!一直不敢坦然面对的事实一一浮现面前,逼她不得不去正视。
她以为自己可以忘了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却不知情苗早已盘根错节,爱得不可自拔!
她的三郎——
好想他!想得心都痛了,好想好想呀——
“我要下马!”她怒叫道。
他沉默着,不解的望着她,片刻后,缓缓的放她下马。
“谢谢你。”花灵朝他道了声谢,然后转身带着坚决和渴望的心情朝着秀林村的方向走去。
她要等他!她要见他!
她的三郎!她的爱——
掀开面纱望着她走远的身影,骆秋冥悄声的尾随着她。
第九章
花灵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应该有两个时辰了吧?
脚好痛——
她擦了擦额间的薄汗,勉强提起脚跟继续走着。倏地,脚步一个踉跄,她又摔在泥地上,这已是不知第几次的跌跤了,但她无所谓,只想早些回到家,因为三郎快回来了,就算缇儿骂她、赶她,她也不走。
到现在才顿悟,爱不是说让就能让,到现在才体会自己是那么的离不开三郎。她想一辈子守着他,一辈子——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流水声,看来已走到溪边了,再过不久就可以走到家了。
溪水声在夜里听来更清晰可闻,花灵走到溪边,瞧着溪水被月光照得银光闪闪,脚趾传来疼痛,她索性寻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然后月兑去鞋袜将发疼的双脚浸泡在清凉的水里。
真是的,走到脚都磨破皮了。
她吐了吐舌,接着漾开一抹美丽的笑靥。只要能回到三郎身边,再多的苦她都甘之如饴。
花灵抬起头望向月亮,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终于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感情,过往的别扭、懦弱、逃避消失不见,现在的她只渴望将满满的爱意诉说出来。
他会开心吗?
想起他的告白,一抹红晕不禁染上女敕颊。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一惊,连忙拉回思绪转身瞧去。
月光下,一个熟悉的伟岸身影出现在她视线中。
是幻觉吗?还是她根本在做梦?她是那么的想见他,他竟如愿的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