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留给她的回忆太美好。
如果他真的只是玩玩,她能装作潇洒的不当一回事吗?
不,她办不到!她就是忘不了与他缠绵的一点一滴!虽然只有一夜激情,却在她心湖里刻画成永恒。
所以宁可欺瞒自己,也不敢承认他的风流多情。
“方绫!”
“总经理最讨厌了,见不得人家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拆毁我的梦……”方绫凄然的笑着,晶莹的泪缓缓滴落。
程伯渊呆愣的看着她的模样,胸脯间又涌上一股疼借,他发现自己愈来愈不喜欢瞧见她落泪。
想伸出手安慰她,但方绫懊恼的一挥手,奔出了办公室。
※※※※※※※※※
棒天.气温偏低,但天气还算晴朗。飞机划过穹苍,留下一条白白的痕迹。
十点了,还没瞧见方绫的踪影,十二点的飞机,她若再不来公司会赶不上的!她在搞什么?难道忘了今天要飞往日本吗?
程伯渊急躁的在办公室晃来晃去,张逸生已拨了好几通电话催人,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心中一恼,程伯渊再也忍不住了,他拿起行李大步的跨出办公室。
“咦?总经理,你该不会是要自己一个人去日本吧?”张逸生惊讶的叫道。博太株式会社的社长怪得很,如果不偕同女伴去拜访,他压根不见人!
这笔大生意重要得很,他该不会想冒险一个人去吧?
“既然是两张机票就两个人去!”火大的丢下话,程伯渊快步的走出了公司,招来计程车便往方绫的住处疾驶而去。
他真是快气炸了!没想到她会在这紧要关头给他出状况!
昨天说那些话也是为了她好,她竟不知好歹,奔了出去后就没再回公司,连今天的行程她都不当一回事!
实在是太任性了!
照着地址找到她家,程伯渊老实不客气的猛按电铃,没多久,一个老先生出来开门.程伯渊有些意外,连忙收敛起怒气。
“对不起,我找方绫。”
“绫绫呀?她还在睡觉,我去叫她。”
还在睡觉?!
天杀的!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她竟没事人似的还窝在棉被里睡大头觉?!
程伯渊暗自咒骂着,一面跟着老先生来到卧室前。
房门没关,他清楚的瞧见棉被裹成一团,她像个缩头乌龟连头在哪边都没看见。
“绫绫,有人找你,快起来啰!”
“嗯……爷爷,别骗我了,我说过我不想起来……”棉被下的身影动也不动,只传来虚软无力的声音。
程伯渊额上的青筋终于爆起了。
看来她压根故意不去公司!
猛然迈出脚步,他走近床边,出其不意的伸手扯起棉被。
“呀!好冷!爷爷!你别——”方绫翘起嘴抗议着,当她睁开眼想抢回被子时,不禁被眼前那抹高大的影像吓得叫出声,“哇!哇!你怎么……啊!出去啦!”
意识到自己穿着睡衣,方绫瞬间羞得手足无措,虽然冬天里不可能穿什么性感睡衣,但还是挺丢人的!
何况他怎能闯入女人的闺房?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程伯渊拼命忍住气,粗嘎的在她头顶质问出声。
“我今天不想上班!”她抢回被子,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眼。
“该死的!你忘了我们要飞去日本吗?!”真想掐住她的脖子摇一摇!
“我不要去!而且……我感冒了!”
方绫又缩回棉被里,存心和他过不去。
靶冒?!
哼!想也知道她压根在赌气!
只因为昨天他好心的谏言!
天杀的!这年头好人真难做!
程伯渊一张俊脸扭曲得可怕,他不客气的拿起房里的大背包,打开衣橱挑了几件厚毛衣塞进包包里,然后又选了件最厚的外套。
藏在棉被底下,方绫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不禁纳闷的探出头来,就见程伯渊竟在搜括她的衣物。“你干什么?!”
“没看见吗?我在打包!”
“你干吗动我的东西?!”
“当然是为了去日本!”
“我说我不要去!”
“哼!任性也该有个程度!”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叫骂,但看得出来方绫气势弱了一点。在一旁观看的老先生突然掩嘴笑了出来。
看来他这别扭又任性的孙女有人可治了。
“爷爷!你将他轰出门啦……啊!”
不管方绫的叫嚷.程伯渊弯下腰,一使劲便将她整个人扛上肩,一时之间她的尖叫声如雷灌耳。
“啊,放我下来!”
丝毫没有任何反应,方绫急得快哭了。
“你这野蛮人!大沙猪!浑球!天杀的!啊!爷爷!救我!”
噙起一抹笑,程伯渊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径自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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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透这个男人了!
里头穿着睡衣,仅仅套上大外套,她就这么狼狈的被押上飞机。天呀!她真想昏死算了!竟然丢脸丢到日本去!
呜……她会不会成了头条新闻,成了台湾之耻?
不行!她得拿行李到化妆间换衣物!
在飞机起飞进入稳定飞行后,方绫对程伯渊扮了个鬼脸后,便拿了行李往化妆室走去。狭窄的空间里要更换衣物实在挺累人的。方绫一面困难的月兑着衣服,一面不停的低咒着。
做梦也没料到程伯渊这么霸道,竟将她给强制的掳了出来。虽然她赌气故意失约是不对,但他也不该用这种硬派作风对她,拜托!她是女孩子呀!难道不能顾全一些她的面子吗?
像刚刚,在机场里,许多好奇的眼光一直扫向她,恐怕有人会误解她是疯子吧!要不然怎会穿着睡衣穿梭在国际机场里?
喔!一想到这里,她又快羞得没脸见人了!
都是他!都是那讨厌的人啦!好不容易对他起了一些好感又被冲刷掉了啦!
哼!这种人娶得到老婆才怪!
方绫自顾气恼着,没有注意到飞机里亮起了警示灯,机长还广播即将进入乱流中。她月兑光了身上的睡衣,正想拿起衣服穿上时,机身开始摇晃,随之加剧震动,连空姐们都坐回位子或是在原地蹲下。
“啊!般什么?!好可怕!”方绫吓得惨白了脸,她没坐过飞机,不知会这么可怕。机身又猛然震动着,她随着摇晃的力道,在狭小的空间里就这么撞上墙壁。
程伯渊不放心的朝化妆间望去,不知她要不要紧?
在摇摆减缓时,他立即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
“先生,警示灯还没熄灭,我们还没完全月兑离乱流,请坐回原位系上安全带比较安全。”一位端庄的空姐瞧见他站了起来,连忙上前劝阻。
“没关系,我一个朋友在化妆室,我去瞧瞧。”他礼貌的谢过空姐的好意,开始往飞机后方的化妆室移动。
“方绫!”敲了敲门,完全没听见回音,程伯渊的不安愈来愈强烈,他担心方才那强烈的震动不知有没有吓晕了她?
下意识的转动门把,谁知门竟没锁就这么被打了开来。
“呜……好痛!”
程伯渊张大了双眸,瞧见她蹲在马桶边痛苦的捂着额头申吟。原该是扶起她查看的,但他却僵硬的一动也不动,只因眼前这女人……
天啊!就这么一丝不挂……
“好痛哟!”方绫揉着撞疼的额头痛呼出声,当她一抬起头来时,瞬间被眼前的人影吓得什么感觉都忘了,只是瞪大了瞳孔与他相望。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才回神惊叫出声,“啊!
哎呀!你、你、你……”
方绫口吃得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自己,一见到自己全然果裎时,她终于歇斯底里了。
“哇!你这色鬼,要看到什么时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