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萍儿不是说要她跟着一同前往尚书令的府邸吗?怎么眼前这富丽堂皇的建筑,像是皇城宫殿呀?
心湖里猛然撞击出不安,花映红紧张的转头四顾却没发现玉萍儿的踪影。
怎么一回事?难道她上当了?
看着殿前站着面无表情的侍卫,她不禁惊慌了心,吓得撩起裙摆想逃却被迎面而来的内侍们抓住,二话不说便带她前往玉泉宫。
“放开我,放开我!”
花映红惊惶失措的叫喊着,她终于觉悟自己被陷害了。只是她不懂,为什么玉萍儿要骗她,她们并没有任何仇恨呀,而将她骗到宫里又是想做什么?
在这地方没有人可以帮她,她只能无助的被拖往未知的命运里。
走远了的刘妘倏地停下脚步,纳闷着好像听到花映红的声音。
迟疑了一下子,他又摇头笑了出来。这里是皇宫,哪有可能听到红儿的声音?大概是心里太惦记着她才会起了错觉吧。
思及此,刘妘不由得加快步伐离开皇宫。
压根也没有料想到,他一心惦记的女人此刻正一步步踏入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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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卿,你说的是真的?你帮朕物色了一个绝世美人?”
“正是!她生得一副倾城之姿,肌肤如雪,其软如绵、其女敕如脂,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佳丽呀!”薛冒说得口沫横飞,皇上光是听着他的描述心里就起了无边春意的幻想。虽然后宫嫔妃无数,但对风流的皇上来说,再多的美人也是不够的。
“人呢?”
“我已派人送来了,这会应已在玉泉宫了。”
“太好了!太好了!”皇上连忙遣人伺候她沐浴包衣,急迫的想立即到玉泉宫。
“皇上,有一事臣得先告知。”
“什么事?”
“这名女子名唤花映红,是胶西王不久后即将迎娶的妃子。”
“你说什么?!”皇上一听脸色大变,厉声斥道:“既然如此,你竟然还将她送来宫中!你简直乱来,教朕怎么对遗弟交代?”
薛冒早料到皇上会勃然大怒,所以他并不惊恐,神情镇定的解释道:“皇上,臣用心良苦呀!胶西王是先皇赞赏有加的亲侄儿,不但赢得朝野公卿将相的敬重,在他的封国内更是广得民心。听说前一阵子他出游,解救民间疾苦,让洛阳南边的老百姓对他感激涕零。如此深得民心的王爷,难道皇上不觉得有如芒刺在背?”
“这……”短短几句话便说出了皇上一直隐忍在心的猜忌,他皱眉捻着胡须。
“而且我觉得胶西王是存心拢络民心,也许他正在计划着什么事。皇上,容臣大胆提醒,你可要小心呀!”
薛冒的一番话瞬间又激发了皇上心中的忌惮。如果刘妘真的起了反叛之心,得到民心和大臣们的支持,那么天子换人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在之前已有过这种情形,文帝的即位就是一例。
看着皇上有些动摇,薛冒又继续说:“臣以为该挫挫胶西王的威势,让他知道这天下是皇上的,让他知道皇上是尊贵不可冒犯的。”
“你的意思是……”
“胶西王功在社稷,皇上就算想收服他也毫无借口,倒不如夺了他的妃子,挫挫他的气焰。”
“可是这于情不容呀,万一妘弟怒恼了……”
“如果他为了一个女人而与皇上正面为敌,那更好,刚好给皇上一个治罪于他的借口。”见皇上犹豫的神情,薛冒又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怂恿,“皇上,那花映红可是艳冠群芳,你可别错失了。”
这借刀杀人的计谋,薛冒有十足胜算。
只要皇上见了花映红的容貌绝对会迷恋上,到时就可以让刘妘尝尝痛苦的滋味。如果他沉不住气,硬要夺回花映红,那么更可借助皇上的威权除去他。
即使刘妘权位显贵也敌不过天子,他就不信刘妘有通天本领能平安的度过这一劫。
皇上踱来踱去,思忖了好久。薛冒聪明的抓住了他两个弱点,其一是他风流成性,其二是对刘妘心有忌惮。
虽然皇上表面上是宠信刘妘的,但他的名望太高,无形中成为皇上心底的隐忧。善嫉猜疑的性子让他早萌生排挤刘妘的心。而今,薛冒利用他的心结煽动,加上以美色蛊惑,完全将皇上的心思掌控在手上。
“好,朕就依你所言。来人,移驾玉泉宫!”
眼里闪露着精光,薛冒冷冷的扬起唇角,目送着皇上前往玉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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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红几乎绝望了!
一进这玉泉宫,几名宫女二话不说的拉着她到暖池里沐浴净身,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想将她献给皇上!
这事来得莫名又突然,她就要嫁给刘妘了,又怎会被送进宫?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刘妘知道吗?就算知道他有能力救出她吗?
这可是皇宫内苑,谁有能力与天子抗衡?
难道她就只能束手无策的成为帝王的嫔妃吗?
不!她不要!这一生她只要刘妘一个人!好不容易与他相恋,却……难道真是红颜天妒,恩爱不长?
她一身洁白的衣衫,让她纤细修长的身子更显窈窕,那薄施脂粉的脸蛋该是色泽鲜丽,此刻却只显得苍白无血色。
害怕的汗湿了手心,她闭起眼不安的揉搓着。虽然一心想逃,但门外有侍卫驻守,教她如何逃出生天?
“皇上驾到!”
外头响起的声音让她吓得颤抖了子,她万万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来了,慌乱的想躲却见皇上已走进房。
她倒抽一口气,踉跄的直往后退,直到背抵住床柱才止住脚步。
“怎不拜见朕?”他瞄了她一眼,对于她的闪躲感到几分不悦。
“民……民女花映红……”话颤抖的逸出双唇,花映红只觉整个人快虚月兑了,她恐惧的低垂下头,却被皇上托起下颚端详着。
仓皇的神色丝毫掩盖不住那迷惑众生的容貌,果然是世间无双的佳人!皇上瞬间迷茫了心,一双眼痴痴的看着她的花容月貌。
鼻间满溢着她刚沐浴完的清香,那么的甜柔诱人,皇上忍不住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搂近身边。
这举动让花映红惊得握拳抵住他的胸膛,试图阻止他的侵犯。
“你敢不服我?”
“我是刘妘即将迎娶的人,还请皇上放了我。”
“朕比不上刘妘吗?多少女人奢望得到朕的宠爱,今天朕愿意临幸你,你该懂得这是得来不易的福分,只要你服侍得好,朕立即封你为捷妤,从此夜夜欢爱。”
“不!”
花映红的顽抗让皇上顿时一恼,加重力道搂抱住她,完全不容许她的拒绝。
这天下是他的,区区一个女人,他就不信他无法到手。
“皇上,求求你!我是刘妘的人呀!”
“不准再提刘妘!”
懊死的!难道他堂堂大汉天子真比不上胶西王刘妘?
嫉妒的气恼了心,皇上低下头硬是吻上她的红唇,瞬间她惨白了脸,一股痛苦袭来让她恶心得想吐。
皇上抱着她,双双跌落柔软的床铺,花映红一急,使力的推拒着那贴靠着她的胸膛。
“皇上,后宫春色满园,名花芳草俯拾皆是,你又何必为难民女?求你成全民女的贞节之心!”
“即使满园春色也没人比得上你的美貌,难道朕不配拥有你吗?”
“容颜易老,皇上为何要被色相所诱?凡女人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等到容颜枯槁,皇上也会觉得厌恶。只有色相没有情爱的床第之间又如何能让皇上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