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少年不放松地追问道。
“我想要多长就多长。”她保留地说道。
少年听完后,陷入沉思,而她只是好奇地望着他,想知道他会再发出什么惊人之语。
孰料,少年眸中闪着精光,突地倾向她,令她吓了好大一跳,不自觉往后退,少年却毫不客气的逼近,直到她整个人身陷在沙发里,几乎完全动弹不得,此时两人脸孔相距不到二十公分,可以清楚的闻到彼此的气味。
少年身上有某种味道,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气味,但闻起来清爽、干净,不会让人排斥。
“妳叫什么名字?”
“……我叫柏淳宁。”
“我叫禁!”
“干净的净还是安静的静?”
“禁止的禁!”
她眨眨眼,禁止的禁!会有父母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吗?而且这是他的真名吗?她不禁纳闷。“好吧!小『禁』--”
“叫我『禁』就好,不要加那个小。”他傲慢地说道。
标毛!“OK!……禁,现在你打算为我安排什么样的节目?”
“如果妳答应提供我吃、住,每个月给我一万元做零用金,我就天天陪妳说话、玩耍、上床!”
她瞪大了眼,这回真的被他的话给吓到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是认真的!妳不用担心我身上有病,我很健康,妳要出钱让我去医院做检查也无所谓,我也没有吸毒等恶习,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待的地方,若妳怕我跑掉,我可以签合约。”
真是愈说愈荒谬了。“你未满十八岁,签的合约是不算数的。”她维持冷静地说道。
他冷笑。“我已经十九,再过一个月就满二十了。”
她压根儿不信。“你看起来没那么大!”语气相当地肯定。她今天虽然很缺男人滋润,但还没惨到需要蹂躏女敕草来解饥,虽然这是一株美丽的女敕草。
“我知道妳不信,但这是事实,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愿意看起来那么幼稚,不必担心我会赖定妳,满一个月后,若妳不满意,我会识相的离开,绝不会纠缠妳。”
她张了张口,最后只是叹口气。“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因为我不想待在这边对难以计算的寂寞女人多费唇舌,如果真要费心讨好她们才可以活得下去,那我宁愿选择服务一个女人就好。”
这话--的确不像是十五、六岁的孩子会说的。
但……
她想--今天真的是着魔了,不然怎么会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包括染头发,包括不顾萝拉的阻止,跟三个寂寞女人一起上牛郎俱乐部找乐子,如今,她竟被要求包养下一个美丽的少……不!是快满二十的青年男子……
但更令人费解的是,她居然还点头了。“好,我答应!”
他伸出手。“成交!”
犹豫好一会儿,这一伸手可就回不了头,深吸口气,她握住他的手。“……成交!”
几乎是带着狼狈离开了那间“花飞俱乐部”,尤其她一毛钱也没花。
“女人一进去那里,没被削个三、五万是出不来的!”这些牛郎是不会对女人手下留情的。
“那我……算是幸运的?”
离开俱乐部那种昏黄迷人的灯光,天色已暗下来,路灯都已亮起。
在路灯以及商店的投射灯下,他看起来没有那么稚气,尤其他的身高,虽只比她高出半个头,却也让她颇有压迫感,而她本身已算是高个子的女生了,有一六八公分呢!
“没错!是因为我才有这份幸运的!”
听到他这一说,笑声立刻从她口中逸出。“天呀!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敢这样做?”她笑弯了腰,手捧住肚子。
扬扬眉。“有什么好不敢的?又没做错事!”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啊?她吞下笑声,这家伙还真是大言不惭,不过--他真的很有胆量,不仅当众将她带走,在被拦下时,他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她是他的亲人,是过来找他的,为了避免她报警闹事,还是尽快把她带出去较好。
说也好笑,那些人竟也信了,就这样--她被他顺利带了出来。
抹去眼角的泪水,直起身子,抬眼看向他。
“说真的,你为什么要跟我做这样的交易?”
“因为妳要,我也要。”
轮到她扬眉。“我脸上真那么清楚的写着--『我要蹂躏美少年吗』?”
他惊异地看了看她,随即轮到他仰首大笑,笑完后,脸庞看起来更加年轻,充满了活力……令人妒羡。
“妳真的比我想象中还有趣……放心!妳的脸上不是写这个。”
“哦?那写的是什么?”
“写的是--妳想要赶快离开那个无聊的鬼地方,即使当冤大头也无所谓。”他煞有介事地说道。
“有那么明显?”她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那么容易被人看穿。“还是你只是将自己心里所想的投射到我身上呢?”
他耸耸肩。“妳说呢?”
她看着他。“既然不喜欢,又为何要到那里去呢?”
“我只是想乘机找到另一个机会而已。”他淡淡地说道,垂下的眼眸掩饰住闪在深处的精光。
“那我是你找到的……『机会』?”
“没错!”
很诡异,却让人不禁觉得兴奋起来,这个机会是他的,抑或是她的?只是--她要这个机会干么?真指望这个还不是男人的“男孩”可以改变她吗?
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接下来,谁也没再开口说话,走进捷运站里,她准备带他回家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将钱币投入自动购票机,买了两张票。
凝着她的身影,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从她的走路姿势以及动作,感觉得出她是个相当俐落,也非常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的女子。
为什么会选择她呢?他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当她跟在三个打扮入时的富太太身后走进花飞时,他立刻一眼就注意到她了。
她的气质和那三个富太太完全不同,分明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为什么会兜在一起?这是第一个引起他好奇的地方。
其二,她看起来很年轻,会踏进花飞的年轻女人,多半是同业。
酒家女、妓女厌烦了对男人卑躬屈膝,便到这来花从男人身上赚到的钱--轮到自己享受男人的曲迎奉承……
而从她的模样、姿态,清楚地就可以猜出她的社会地位,至少--绝不会误认她是同业。
她长得不算美丽,但是清秀耐看,身材修长,只比他矮几公分而已,不是很会打扮,身上那袭套装虽然是有牌子的--他猜,那可能是水货或是剪掉牌子的过期衣--而她穿起来,就是显得老成。
看她睁大眼睛打量周遭环境,有好奇也有沉思,便知她是第一次来,且脑海里正在为此处打分数,Allen招呼她过后返回对其他人说道:“是来尝鲜的穷酸客,我没精力去应付这种型的。”
一人听了笑道:“得了!你不是最看不起这型的,非要给这样的人好好教训一番?”把他们当观赏物吗?呵!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Allen还没开口,他便出声了。“让我来吧!”
Allen有些惊讶。“你?”
他耸耸肩。“既然她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刚好可以玩玩。”
Allen看看他。“好呀!你去试试,就当是累积经验,做我们这行,比较有良心的,是不会吃这种的。”
周围的人听了都笑出来。“对呀!哪像你,你的良心都已经被狗啃掉了!”
他没再与他们打诨,一得到许可便转身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