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牌子破损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七十,以后我绝对不用。”于尔志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保证牌。”齐维代为回答。
“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我用的。”
“喔──”于尔志的眼睛立刻在他和韩湄的身上转来转去,可怜!没想到这个办事效率一流的韩小姐也难逃他的摧花棘手。
“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一直埋头苦吃的韩湄突然开口,眼睛并望向尔志。
啊!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于尔志脸立刻红了起来,整个人不自在极了。
宾果!孟齐维向天花板丢个白眼,他这个女秘书真有看透人心的本事,看样子他被制得死死的,也不是什么奇事。
振君依旧一脸好笑地看着他。“后来我向她解释,那个牌子的产品的确有些薄,人用力使用的话,很快就会破损,她立刻就明白……齐维,我能不能向你挖角,我实在太需要这种能干的秘书了。”
“好呀!只要你请得动。”语气听起来像是不在意,但眼神却相反,因为对他来说,虽然他有些怕……敬畏她,但她的确是工作上的好伙伴。“不过,这一年来你已经挖她数十次,她不都没点头。所以呢,可见我的魅力还是比你大。”
韩湄看他一眼,他则露出迷人的笑容看着她,若非有外人在场,若非她现在还是他的秘书,她会马上吐给他看,让他知道他说的话有多么不要脸,她转向振君。
“可不可以停止谈我了?带你来这里,不是让你们把我当成隐形人一样被谈论,你说有要紧事的,所以“现在”,可不可以开始谈了?”她最后一句特别强调。
她的表情相当严肃和认真,让人有种感觉,若不照她的话做,准会被她修理。
屈服于这种凌越他们这些上司的气势,振君便开始道出来意和目的,而韩湄在迅速解决完午餐后,立刻尽责地为他们这场非正式性的会议记录重点。
一直到两点,这场午餐约会才宣告结束,于尔志先行离去,剩下他们三人,他们走出餐厅,沐浴在温暖不炽人的冬阳下。
因为这间商务餐厅距离他们三人的公司很近,所以他们决定步行去。
“孟爷爷的八十大寿是不是在下个礼拜?”振君问道。
“是,打算在晶华席开一百桌。”他这个爷爷,虽已届退休养老,但是对社交活动,热中不减。
“是不是打算要请所有的商界名流和政要来共襄盛举?”
“是的。”他可以体会爷爷大肆庆祝的心情,毕竟活到八十,还有多少同辈好友能和他一起庆生?但若是藉此作为对他逼婚的借口,那可就让人快乐不起来。
发现他的表情怪怪,振君和韩湄对看一眼。“怎么,你在烦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爷爷请他的好友多为我介绍他们的孙女和女儿。”
振君闻言瞪大眼睛。“你爷爷疯了;干么害那些良家妇女?”韩湄听了忍不住笑出来,听到她的笑声,他意有所指地看她一眼。“何况我以为他早已内定好人选接到振君的暗示,她立刻丢给他一个“和我无关”的口形。
齐维耸耸肩。“他想当曾祖父想疯了,算了!若是真看到顺眼的,将就一下也无妨。”这是针对一个问题的回答,在听到第二个时。“谁是他的内定人选?”
振君只是笑笑不语,眼睛直盯着韩湄。
齐维不以为然地看向韩湄,突然他又有种恶作剧的心情,他将手搭上她的肩膀。“若是你的话,我倒不反对,毕竟就属你最了解我了。”他笑嘻嘻地对她说道,料定她不含在振君面前威胁要将他阉了。
她扭过头,在外人看来,她似乎是含笑并深情款款地看着他,但在齐维的眼中,他可是很轻易见到她眼中的怒火。“没错!我是了解你,但你也是了解我的,若你娶了我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心里该有数才是。”她用很“温柔”的语气说道。
齐维瑟缩了一下。“我们一定会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他面不改色地回答。
“是呀!会好幸福。”她淡淡地应道,然后转过身子往前走了一步,让他搭在他肩上的手落空。
“怎么个幸福法?”振君好奇地走近她问道。
韩湄调整肩上皮包的带子。“他应该知道我是个‘占有欲’有多强的人,若是我老公眼睛看着其他女人时,我会将他的眼睛挖出来;若是他的手敢放在其他女人身上,会被我砍掉;若是他敢随便踏进其他女人的香闺,脚会被我连膝剁掉,若是他和其他女人发生性关系……”
“阉掉?”振君试着说道。
“不!阉掉太便宜他了,有看过‘盒装美人’那部电影吗?把他四肢都截掉,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认真,令人无法怀疑她话中的可信度。
虽然今天的冬阳很暖,但是看着它的两个男性都有股寒意。
“听起来你好像非常难以接受男人‘花心’的事,甚至连出轨都不允许。”振君评论道。
“我的确是。”
“那你怎么受得了他?”振君指着它的上司,齐维则抿着嘴不说话。
“我以为我们是在谈‘我的丈夫’。他是上司,不是丈夫。”韩湄微微一笑。
“也就是说,你可以接受花心的上司,不能接受花心的丈夫?”
齐维打断问话。“喂!你不觉得这个话题愈来愈无聊?”
韩湄没理会,她直直看着振君。“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的反应,在婚姻关系中,结合约两个人,若是不能对另外一半忠诚、负责,那为什么还要结婚呢?婚姻意味着承诺、相守……”
“你在说梦话呀!”齐维皱眉瞪她。“这都是你自己的想法,你怎么能肯定你的老公也会和你有相同的想法?现在是二十世纪末,婚姻已被视为某种交易。”
两个人看着他,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交易?”振君问道。
“婚姻只是让繁衍的后代有个合法化、社会道德认可下的良心产物而已。”他的语气充满嘲讽,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真的是那样认为,并将之奉为信念。
“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太偏激了吧?”振君很惊讶他有如此想法。
“他没有受过什?刺激。”韩湄定定地看着齐维。“他真的打从心底就是这样认为。”
他对她朗朗一笑。“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没错!我并没有受过什么刺激,是长久以来生活在这个社会中所得到的启示,有人可以为了所谓的‘爱’而结婚,但也可以为‘不变’而离婚;有人可以为了‘责任’而结婚,也可以为了‘责任完成’而离婚,我们可以称儿女为爱的结晶,但是一旦其中一方变了心,另有真爱时,这些结晶便成了绊脚石,不敢放胆追求真爱,所以婚姻算什么呢?”
“是人的多变性造成婚姻的变数。”振君感叹地说。
韩湄锐利地看振君一眼,暗示怎么他马上就被孟齐维洗脑了?
她瞪着这两个男人。“人是可以选择的,可以选择接受婚姻以及其所带来的责任和义务,同样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所以我不反驳你的看法,也不企图让你改变,但同样我也有我的坚持相信念,你也不用企图改变我,毕道这也是我生活在这个社会中所得到的启示,而我更相信人与人之间有着不可切断的联系线,它可以是爱情、或者是其他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