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强烈感受到,她气得颤抖,但他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
哪有人玩得正兴起却收手的,对吧?好玩的部分才正要开始呢!
杜晴娘气愤地甩着头,却怎么也甩不掉他的纠缠,只能徒劳无功地阵骂:“少说些会让人误会的话,我看你是居心叵测,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害死她,他显然是不会甘心,可恨,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大家相信她的话?“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在杜晴娘手足无措时,辜琦这座火山爆发了。
奔琦再也无法忍受唐蓝祝她为无物,心神全都放在杜晴娘身上的情况,也不想让所有人继续看她的笑话,在心底嘲笑她的魅力比不上杜晴娘。
既然唐蓝不知好歹,她自然宁为玉碎而也不愿瓦全。
不知好歹,他就得跟其他人一样失去尊严,永远被药物控制。他很快就会尝到丧失人格的痛苦滋味,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都怪他自己瞎了眼,看不清掌控权在谁手中,不但未将她的示好放在眼中,还让她颜面尽失。
得不到唐蓝的心,她也容不下他们两情相悦!
在这一刻,她决定卸除平日善待唐蓝的假象,不在乎让他从此看清真相。
这里不是什么正派经营的茶店,她辜琦也不是可以任他践踏、拒绝感情,成全他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的弱女子。
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她就让他付出代价!
在辜琦的命令之下,护卫的几个男丁立即从后方一拥而上,在一阵混乱之中,十分粗鲁地分开原本抱在一起的两人。
当辜琦回头,想教人将唐青一并抓住的时候,才发现唐青已不见踪影。
罢了,唐青的事辜苑会处理,她也不想管。
“辜琦,你听我说。”杜晴娘吓坏了,急着想要解释清楚。
“闭嘴!我什么都不想听,你最好每个字都给我吞回去,不要激怒我!”辜琦恶狠狠地打断社晴娘的话,旋即对护卫的男丁道:“把他们关到地窖里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们出来。”
她已经气得失去理智,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杜晴娘的声音。
一想到这些日子,他们极有可能在背后一起嘲笑她,她就更为气愤。
可恼的是,被人钳制的蓝凰不但不曾反抗,而且什么话也不说,倒是微微吃惊的看着她,像在看只刚出水的大嘴蛙。
不愿意承认,这却是他第一次这么专注地看着她。
他太冷静,也太教人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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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绝对会使人抓狂,让人失去理智。
“猪八戒,喜欢住在阴湿的地方,想要绝食抗议,自己找块湿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迸去,十天八天都别出来不就好了,干嘛要拖着别人跟你一起搞忧郁,我肚子饿死厂嘴巴渴死了,都是你这只王八猪害的!”可恶、可恨,她可怜到了极点啊!
身处在阴湿灰暗的地窖里,呕气长达两天之后,杜晴娘突然从角落冲到前头,双手抓住铁条,隔着铁栏杆朝对面的牢房隔空大骂。
她饿得头昏眼花,好想抓个人来扁!什么绝食抗议,肯定是蠢人才想得出来的主意!
呜——她好饿、好饿、好饿,饿到可以吞下一整只大象了啦!
奔琦好狠的心,不给他们食物就算了,还只给他们喝一点点水。
这个改建成隐密牢房的地窖,原本是用来关些毒瘾发作而无法控制,或者刚抓来时过于抗拒、不肯听话的花郎。
若饿死她、渴死她也就罢厂,偏偏辜琦存心要她活着被虐待。
蓝凰张开眼睛,缓缓地瞥向在对面牢房抓狂的人。“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才间个两天就受不了,未免太没毅力了些。
被瞪个两天而已,感觉还不太过应。
听见他失望的口吻,杜晴娘更抓狂地大骂:“猪八戒!你以为谁喜欢跟你说话?我被你害得那么惨,难道不能鬼吼鬼叫发泄一下吗?”
害她被关进地窖,他现在却想和她划清界线,未免太过分了吧!
瞪着他,她突然觉得奇怪,为什么一样饿了两天、每天有限地饮水,他的脸色却依旧红润,完全没有受到断粮的影响。
男人比较耐饥不成?她怎么没听说。
她都饿到前胸贴后背,快把他的脸看成肉包子了啊!
“喔,那你就尽情发泄,我不打扰了。”
蓝凰似乎准备不再对她的话作出回应。
杜晴娘当然不会明白,任何一个受过影子组织正规训练出来的影子,在出各项艰难任务的时候,许多时候都得长期潜伏在暗处,只要身上带着水,要他们断粮七大、半个月都不成问题,行动力也完全不受影响,更何况是身为领导者的他。
不被断食影响,不过是影子的基本功而已。
“你!死没良心的家伙,也不想想是谁把我害成这样,还敢说这种鬼话!”被他消遣人的态度惹得更恼,“我恨死你了!”
一个人唱戏,她还唱得起来才有鬼。
不光是快要饿死、渴死,两天没说话的她也快闷死。
天哪!谁来救救她,谁来带她离开这里,离开对面的讨厌鬼吧!
“我没良心?”原本准备继续闭目养神的蓝凰,突然朝她迸射出锐利的目光。
“我都还没问你,你当初在街上拦下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辜琦又凭什么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关起来,你还好意思这么大声说话?”口气平缓,但他审问她的字眼很尖锐。
“我……”一阵心虚,杜晴娘顿时哑口无言。
唐蓝锐利的目光教她不知如何回应,也让她有些心惊胆战。
从大街上拦下他以来,她还不曾见他如此严肃过,直让她忍不住瑟缩。
事实上,她的确没想到他会突然扯上这个话题,也几乎忘了自己原本准备段送他的一生,才是真正想害人、而且会害死人的那个人。
因为他的表现自始至终都太冷静,让她忘了很多事。
一瞬间,他十分成功地让她产生罪恶感。
其实,她是根本没有资格发难的人。
“为什么眼前的情况如此诡谲?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见她神色紧张,活像他正要逼她吞下一只牛蛙的表情,蓝凰却始终面无表情,说话的口吻不似以往温和。
既然她觉得一个人哇哇叫无趣,他就陪她玩上一玩。
要他陪她玩的代价,自然是她得为他提供更多不同的“娱乐”。
“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我根本就没打算要你爱上找。”吸一口气,豁出去的她索性吐露事实:“这家店不是什么正当的店,那两姐妹更不是什么好人,店里那些花郎,都是受到她们的控制在卖身。”
答案很清楚,她原本是要将他和唐青骗来,让他们成为花郎。
奔琦向来心狠手辣,既然跟她撕破脸,她也就不用妄想能够活命太久。
既然活不久了,她自然认为一吐为快也没有什么不好。
趁还有命、还有力气说话之前,她不再隐瞒真相。
虽然不明白,长相极为美丽,往往手一句男人就会巴上去的辜琦,已经那么努力对他释出大量电波,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理睬辜琦;但如果他要陪葬,她至少得让他死得明白,才算对得起他。
反正比起其他花郎,他和唐青的运气已经够好了。
有些想要从谷底翻身、受不了毒瘾折磨的花郎,会试图从辜氏姐妹的身上下手,偏偏总是费尽心思也讨不厂她们的欢心,反而引起她们的嫌恶,日子更加难过。只因为她们比谁都明白,受毒瘾控制而卖身的花郎,是不会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