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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 第10页

作者:猫子

在确定没有任何可疑分子之后,对方终于打开大门,让门外的男人快速闪身而入;当人一进入门内,大门立即应声上锁。

绰号鲁熊的男子摘下墨镜,跟着佝偻身形往前走。

“没被跟踪吧?”佝偻身形拄着拐杖蹒跚地往前走,而且头也不回地用着沙哑且阴沉的声音问道。

问归问,如果鲁熊粗心到被跟踪了还不自知,他也不会让鲁熊有好下场。

这里是他的藏身地点,绝对不能曝光。

“没有。”明知眼前人的背后没长眼睛,鲁熊还是在他背后猛摇头。

“事情迸行得如何?”满意地点点头,看上去年约七八十岁的老人兀自询问。

似有犹豫,鲁熊依旧照实陈述:“朱老头给女儿请了保镖,不管她走到哪里,保镖就跟到哪里,所以我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一群蠢材,一个保镖算什么,成事不足!”—佝偻身形猛然回头怒斥,阴狠的眸光锐利无比。

老人不留情的拐杖一挥便狠狠地打在鲁熊壮硕的身躯上,让鲁熊痛得闷哼一声,却又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眼前看上去老态龙钟的老人若想置他于死地,绝对是轻而易举。

惟有外人才会有眼无珠,以为老人孱弱的外表和蹒跚的动作早已让其缺乏玫击能力,因而在老人的保护色之下对他完全没有防备之心。

“那个保镖不是一般人,我们研判他极有可能是阙龙门的人。”

鲁熊忍下疼痛,在老人怒视的利眸下继续说着。

“阙龙门?”老人锐利的眸光瞬间闪过一丝疑惑和讶异,近乎低喃地咒骂:“姓朱那个死家伙,是怎么攀上这层关系的?”

惹上阙龙门的话,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得好好重新部署一番,行事得更加周详续密才行;密谋了那么久,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出了半点差错,更不能让人毁了他大半年来的计划。

就算是阙龙门也别想来趟他们的浑水!

“老大,我们该怎么做?”见老人心思困忽不定,鲁熊恭敬地询问。

吸了一口气,老人再次背对鲁熊,阴狠地下了命令:“去监视他们,先确定他是不是阙龙门的人,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答案。”

无论如何他得重新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因为这回绝对不能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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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来,朱亭兰足不出户;说足不出户是好听,其实她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必在房间里还不打紧,除了吃东西和上厕所、洗澡之外,她还把自己闷在棉被里,整天都不露颗头出来。

在心底羞耻无比的感觉消失之前,她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不想面对任何人,即便就这么死去也觉得无所谓了。

她曾几何时出过这么大的糗。

那些记忆不是梦,全部都是现实啊!

杀了她吧,她真的不想活了。

每看到黄雀的脸一次,她就忍不住捶胸顿足一番,懊恼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丢脸且绝对会让自己无地自容的事。

就算喝醉了也不应该呀!

三天来,她的视线根本不敢在黄雀的脸上多停留一秒。

像鸵鸟一样,她一直把自己藏在被窝里,岂料鲜明的记忆却像不停播放影带的放映机,也不先问她想不想看,每日径自在她脑海里上映那些令她羞愧的事。

这种难谌的感觉在她心中一日日地沉淀,不减反增,完全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化。

她快烦死,也快闷死了!

朱亭兰猛然从床上掀开棉被,一古脑儿的坐起身来。

待在她房间的黄雀瞥了墙上的时钟一眼,然后微微挑了一下眉;还不到吃饭的时间,而且地不久前才上过厕所,所以她露出头来的真正理由让他觉得有些纳闷。

终于闷不住了?才三天而已,真没持久力呢。

说实话,她近日足不出户的举动的确让他这保镖的工作轻松了许多,几乎是轻松到他半夜都会出外舒展筋骨,省得自己的身手在不知不觉中生锈退化。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瞥了他一眼,她又迅速收回目光,满脸通红地低斥。

这还是她三天来,第一次主动开口跟他说话。

“什么眼神?”黄雀莫名地反问。

事实上,她根本不敢正眼瞧他,能看清楚他看她是啥眼神吗?

基本上,她也是多想了,因为他看看她的眼神通常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是看她而已。

“瞧不起我的眼神。”朱亭兰不禁咕哝。

一想起那夜的荒唐,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可想见他对她的失态会有什么样的感想,即便他不说她心底也知道。

“我没有。”黄雀淡然否认,神情仿佛就像她想太多那么一回事。

他也自觉没有说谎哄她的必要性。

“骗人。”她不以为然地驳斥。

黄雀搁下手中打发时间的读物,缓缓走到床前由上俯视而下,神倩尽是高深莫测的意味;虽看着她感受到压迫的身子往床角缩去,站在床边的他仍是动也不动。

“你、你想做什么?”她脸红通通的,禁不住心慌的吞了口口水。

“你在侮辱我。”他低沉的声音不大,但提出指控的声音仍回荡在空气里而让人无法忽视,更让人不能假装没听见。

至少朱亭兰不能。

“我哪儿有?”她鼓起勇气从床上跳了起来,而后双手叉腰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仿佛自己比较占上风,说话都变得大声了一点。

没错,她决定不再窝囊下去了,因为她总不能永远逃避吧。

被她微吓了一跳,黄雀依旧保持一定的距离,瞅着她泛红的脸庞轻语:“小姐,你以为站得比我高,就能逼迫我改变事实吗?”

若是有如此想法,她真的很天真。

他从来不是一个能让人胁迫,会受他人气势影响的人。

“我……哪有。”有也只是想想罢了。

闷哼一声,她又一坐了下去,像个小孩般盘腿坐在床上。因为对他怄人的冷淡态度心有不甘,她一时间忘了丢脸的事,只知道生他的气。

讨厌,他就不能多点“人性”吗?

“是吗?”他的视线又往下移了。

“当然是了。”嘟哝一声,朱亭兰又突然跳了起来,很不客气地戳着他的胸口,“我想起来了,你吃我豆腐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当时感到羞耻无比,她忙着想找地洞钻下去,根本忘了找他算账。

她是喝醉了,可是他没有醉、一杯酒也没有根本不该由着她亲他、抱他、在他面前月兑光衣分明就是想占她便宜。对啊,他也有不对,为什么就只有她一个人觉得难堪?

“我吃你豆腐?”黄雀缓慢地吐出话来。

本来就不相信有天理的他现在更确定,当好人没有好下场。

那一晚,他不能否认自己被她撩拨起男人的本能,但说穿了那也是她一手造成的,怪不了谁;然而他不但什么都没有做,还去冲冷水浇熄下半身火热的,以免自己如恶狼般朝她扑去。顾全她尊严换来的结果呢?她说他吃她豆腐。

他真要占她便宜的话,她以为她能躲得掉,最后还全身而退吗?

女人总是可笑到了极点。

“别想否认,事实就是事实。”被他冰冷的目光一望,她不由得开始心虚。

“那你想怎么做?”黄雀一脸冷漠地反问。

“我、我要教我爸爸开除你。”月兑口而出的话立即让她莫名地有些后悔。

如果她要甩掉他的跟监,这似乎是个好机会。更是她拒有贴身保镖的好借口。可是她心里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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