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欲求不满的缘故。”想抓她打,惩罚她破坏情调的齐嘉郡,贼贼的眼珠子突然一溜,像可怜的小男人一样埋怨道:“谁教你都不让我做。”
没错,复合以来,她推拒了他所有的求欢,顶多只肯让他抱着她睡觉。
记得跟她重逢那天早上起来,她裹在被子底下的娇躯可是光溜溜一丝不挂;而现在跟他睡在一起却总是包得密不通凤,生怕引诱出他的个人,强迫她接受似的。为了当个君子,他尊重她的个人意愿,不想勉强她,不代表他对她的渴望稍减过半分。
老实说,她的防备让他的确很呕。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君子,他每晚可都忍得有够辛苦的呢!最近连大白天看着她,满脑子都想着要把她的衣服剥光,一口把她吞了。这不是欲求不满是什么?想他齐嘉郡,竟然会落得对一个女人如此欲求不满的地步,他一定是遭受诅咒了。
他这种男人.不可能满足每个女人,会遭受怨恨也很正常。
总不能谁爱上他.他都来者不拒吧?不论品味问题,他没有脚踩两条船的习惯,总是结束了一段感情,才会展开一段新的罗曼史。
不曾爱得太深.正是他过去能在爱情国度里潇洒来去的原因。
这回栽下去,让他改变了对爱情的看法,整个人如同涣然一新。
他不但打破没吃过回头草的记录,孟安琪也让他在尝过各种娇艳花朵之后.第一次考虑把感情安定下来,成为只对一个女人专情的痴情汉。
爱上她以后,他发现自己已经玩腻了剧情不变的爱情游戏。
他纵横情海的心,开始渴望着与她共谱未来。
***
“喂?”
面对像个大孩子般要的的齐嘉郡,孟安琪几乎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摆、该怎么迎视他眼中赤果果的,整个人显得焦虑不安极了。
她怕把自己给了他.这场仗会输的更彻底。
心情已经无法掌控自如了、万一连身体都背叛主人,她岂不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跟亲手把自己推入火坑根本没啥两样。
不,他的爱情不牢靠,她绝对不能这么愚蠢!
“不管,我等不急,现在就要把你给吃了。”说做就做,齐嘉郡倏的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抱起,朝办公室里隔间的休息室走去。
“这里是办公室耶.你想做什么?”一颗心快要从喉咙冲出来,孟安琪却只能急急的拍着他的胸口。脚不在地面上,她连跳脚抗议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不是在办公室,你也不让我做什么。”睨她一眼,他仍一脚踢开隔间的门。
并不认为地天性保守.所以他不明白她拒绝他的理由,他要搞清楚她的心结是什么。
“我跟你说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你也答应过我要给我时间的啊!”害怕落地,盂安琪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心情却跟落了地没两样。
虽一心报复,可是她无法骗自己对他已经完全没有感觉。
“达令,我已经给你很多时间.想要你想得都快疯了》”齐嘉郡温柔地将她放在休息的大沙发椅上。伸手轻轻摩挲她的脸庞、语气里颇为哀怨的道:“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受煎熬?我从来不曾像渴望你一样,渴望着能完全拥有一个女人,还极力的压抑自己呢!”
毫无疑问的,他想诱出她的心结。
盂安琪轻咬下唇,缓缓垂下眼睛,就是不说话。
她要他爱上她,却不想弄丢自己的一颗心,真是难如登天呵!举刀骑虎难下,她不知道该杀了老虎,还是干脆认命的把自己献给虎噬。
烈士成功之前,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对吧?
“你怕我吗?”见她神色为难,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前思后想,似乎也没有别的理由了。
可她怕他干嘛呢?
“不……”眸里闪过一抹犹豫,孟安琪缓缓的摇了摇头。
齐嘉郡棒住她的脸,以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诱问:“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你总不能永远拒绝我的生理需求。告诉我,你追求的是柏拉图式的心灵恋爱吗?”
他无法再忍耐下去.今天绝对要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们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小女生了,也不是不曾有过亲昵的肌肤之亲,而且对彼此的心意亦如此确定,他们实在找不出“守身如玉”的理由。
喷,要他做柳下惠,不如要他剃了光头去吃斋念佛。
灵光一闪,孟安琪突然露出忧郁的神憎,以怨怼的目光瞅着他,“老实说,我忘不了你那天带了女人回家,在我眼前跟那女人做的事。”
“啊?”不会吧!
齐嘉郡闭上眼,不敢相信要面对这种事。真是现世报。
“虽然你们没有做到最后,可是我只要一想起你是怎样吻她、亲她,如何月兑她胸衣吻她的,如何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
“别说了。”伸手捂住她的嘴鹰,齐嘉郡倏地觉得头痛。
孟安琪不再继续说下去,委屈的神色仍让他内疚又心虚。
“那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不能当作没这回事吗?要不是你一再的刺激我,我也不会赌气带女人回家。”头痛不已想着最适当的用词,齐嘉郡的无奈可不比她少。何况,我那天被你闹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可没真正享受到。”
般了半天,她那天竟然从头观赏到尾,才会有他今日所食的恶果。
他根本没要她当观众,是她自己从厨房跑出来看戏的。现在怪他,不让他跟她,会不会太没道理了。
旧情复燃,不代表他要为了跟别人有过怎样做交代吧!
他并没有脚踏两只船,绝对对得起任何人。
早知有“后遗症”,他当初岂会做出拿石头砸脚的事。
“我是女人,我没办法不在意。”她嘟起嘴,耍起女人的小任性。
好容易找到借口,她哪可能轻易放弃。
“别这样嘛,人活着就是要向前看,别让过去绊住脚,以免错过往后的幸福才对。”齐嘉郡轻声细语的哄着,将她的双手包在一双大掌里,柔柔劝道:“你不是个小心眼的女人,也不适合跟别人有样学样嘛。”
为了往后的幸福着想,当务之急就是模去她心中的疙瘩。
她都记忆模糊了,亏她能描叙的巨细靡遗,恐怕是对所见所闻印象深刻。唉,她在闹别扭,身为男人的他总不能跟着赌气吧!
显然,他的幸福之路还很遥远。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对这种事就是小心眼,就是不够大方,如果你不能给我足够的时间释怀,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孟安琪甩开他的手,毅然决然的跳下沙发,一脸痛苦的对他说出决断的话。
不提就罢,提起那天的事,她的心还真酸起来了。
“好、好,我给你时间就是了,不准你再提分手的事。”齐嘉郡被吓着了,一把将她拉回怀里紧紧抱着不放,让两具身躯紧紧贴合,在她说话之前又抚又哄的道:“嘘,我不想从你嘴里听见这种惨绝人寰的噩耗,别再说这种恐怖的话吓我了好不好?”
他难看的脸色,的确像是受到严重惊吓。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确定自己想守护一个女人一辈子,要是她跑了,教他该怎么办?问题出在他过去的女人账,他根本无法做任何的改变。
后悔莫及正是他此刻的心情写照。
第八章
天生异象,必有怪事发生。
为了解开孟安琪的心结,齐嘉郡对她加倍的好,对她的呵护已到密不通风,几乎当她是初生婴儿一样保护,到了连她自己都咋舌的程度——好比,她故意没告诉他翘了一会儿班,他就紧张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立即撇下所有的正事不做,只差没把整座办公大楼翻过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