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的床上功夫行不行,她总要自己试过才能确定嘛。
“琳达,你知过你有多美吗?”齐嘉郡用迷惑女人的电眼朝琳达眉目传情,正用以情话攻势让她恢复兴奋状态对,才出口的甜言蜜语却突地消失在转弱的语气里。
老天,这什么鬼嗓音!
万般无奈的与琳达失笑的对视一眼,齐嘉郡才不甘不愿地转身面对现实。
瞪向噪音来源处,只见才刚端着水果走回厨房没多久,现在又跑出来碍事的猛孟安琪——这会儿竟然拿着吸尘器在一旁打扫起来。
“孟、安、琪!”他低沉的声音充满了亟欲杀人的厉气。
她那颗漂亮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啥没用的浆糊?
“老板,叫我有事吗?”一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孟安琪暂时关了吸尘器的电源,一副尽忠职守筹着吩咐的模样。
“你妨碍到我了。”怕她听不懂,齐嘉郡索性直说。
他握起拳头,十指关节都弄得喀喀作响了。
“我?有吗?”
孟安琪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刚完全没进人状况的样于。
“没错,就是你!你这么吵,我怎么办事?”被她气到没话说,齐嘉郡的态度十分火大,也顾不了这些用词听在琳达耳里有何感想。
他刚才早就没了的兴致,只是气不过才赌气做下去罢了。
“我太吵了吗?”她歪着头,还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表情像是在说——我明明没哼气也没说话,怎么会吵到你呢?
“废话,你开着吸尘器嗡嗡的响个不停,当然吵死人了!”什么时候不打扫,有必要选在他跟女人亲热的时侯打扫吗?还怀疑哩!
真应该把这个瘟神立即扫出门去才对!
“喔,那我不用吸尘器,改用扫把好了。”像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盂安琪一脸不好意思地道歉,“我会安静的扫地,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了,你们尽避继续加油,别让我打扰中断了你们的好事。”
说了就做,她立刻放下吸尘器改拿起扫把。
“你于嘛非现在扫地不可?齐嘉郡的闷气终于—古脑儿的爆发出来。
避她多安静,只要她在一旁扫地看好戏,谁还有心情办事?
恶意坏他好事,还叫他们继续加油哩!
“我本来就是来打扫屋子的,不扫地要干嘛?父母从小便教我无功不受禄,要我白吃白喝白住,我会不好意思呢。”孟安琪无比认真,一副不好意思占人便宜不做事的样态,完全没考虑到做事该“合时合宜”的问题。
齐嘉郡哑口无言,一时无法反驳。
这女人是白痴,还是生来跟他有仇啊?
“我认输了。”不等他开口,琳达便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边整理衣服边站起来,朝他摇头苦笑。“我看,等你解决了你家里的小天兵,再到今晚去的PUB找我吧。”
她虽然搞不清楚状况,倒是很确定眼前的两个人有问题就是了。
八成……感情上有牵扯吧!
想也是,哪有女佣长得如此年轻貌美,不去靠美色吃饭却跑来当佣人,怎么看也太大材小用了。在他们的问题还没解决、关系还没撇请之前,她并不想趟这浑水。
抱持享乐主义的她的确满讨厌复杂的三角关系。
一切等他解决了这女人再说吧。
***
“嘉郡,到嘴的肥鹅跑了耶,你不去追回来吗?”
在琳达选择自动离去之后,被齐嘉郡火力全开地用两眼猛瞪,不痛不痒的孟安琪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还非常好心似地加以提醒。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齐嘉郡没好气地嘲弄。
明明是她说他不健康,一再怀疑他“哪里有障碍”,才刺激他去外头找女人回来,到头来却又在重要关头闹他的场,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真的让人一点也不明白。
“又是我吗?”她的眼神可无辜了。
“不是你,难道见鬼了吗?”瞪人不够力,他好想掐她的脖子。
还敢给他装无辜,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眸光一转,孟安琪立即换了口气,摆低姿势向他陪笑道歉:“好啦,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这么生气嘛,我也不是故意要害你到嘴的肥鹅飞了,如果你的宝贝兄弟真的欲火难消,我替你找个美女来就是了。”
再继续装蒜,恐怕真要被他踢出这个家了,这当然不行罗。
“不用,我没兴致了!”可恶!这女人又在说什么见鬼的笑话!说得一副好像他要找女人很困难,琳达是他好不容易才勾上似的。
笨女人,他才不是那种女人避之唯恐不及,路上没人要的阿狗阿猫好不好!
要她相信他想要个女人简宜轻而易举,真的是那么困难的事吗?呕死人了!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于嘛这么在乎她的想法,还是觉得呕到了家。
被她这么一闹,他终究还是无法洗刷所受的“冤屈”。
“那等你‘性致’来了,我再替你介绍一个绝对比那只肥鹅美,外貌、气质绝不比地差的大美女给你。当作赎罪啦。”她扯出笑容干笑。
嘿嘿,快把他气炸了,她这回的收获似乎很不错。
“要女人我自己会找,不用你鸡婆!”说来说去就是把他看扁了!这女人眼睛是长到哪儿去了?像他这样气质出众的大帅哥,她以为街上随手一伸就可以抓到两三个吗?齐嘉郡口气不好,只想要她对刚才的行为给予解释。“你只要告诉我,刚刚为什么故意坏我好事?”
这回,他非知道她找他麻烦的理由不可。
说是朋友,她的表现却像个损友,对他一点益处都没有。
“我……”盂安琪垂下眼睛,声音小得可以。
为什么坏他好事?赖在他身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跟他作对、唱反调,看能不能早日把他气进棺材里出去,哪还需要什么理由。
如果他有大脑,早该怀疑地的动机才是。
可借,也许他太相信自己是“生来被女人原谅”的类型,从来不曾怀疑她制造的种种巧合有何诡异之处,所以才放心地让她住了下来。
要换作是她,才不敢收留甩了的情人,省得后患无穷。
好比她在做的事,对方的居心为何谁知道啊!
“说啊,别浪费我的时间。”听不见声音,齐嘉郡不耐地催促。
直接了当的说她闲的太无聊,他都可以接受的。
“嘉郡,你真的不懂吗?”孟安琪的态度实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缓缓的抬起眼,一双充满思慕之情的大眼瞅着他,小女人似地幽幽问道。
炳哈,吓死他!
“啊?”齐矗郡像是见雷劈下,身体猛地倒退撞上沙发椅背。任何理由他都可以接受,只有她暗示的那个理由万万不能。
若是不曾发现她的本性,或许他还能接受跟她复会.如今,他只怕复合了便再也甩不掉她。
而当他的女朋友,得陪他出席各种大场面,自然不能是个欧巴桑型个性、带出门一开口便会令他颜面无光的女人,他也受不了爱碎碎念的女人。天晓得,从她住进他家以来,简直无时无刻不在磨练他的忍受度。
发现了她的真面目.他哪还敢将她收回芳名册里。
同她当朋友,他都觉得是自找麻烦了。
“如果你肯用点心,应该知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对我来说是多么难受的事吧?我告诉自己别去在乎,可是我的心和手却不听话,硬是自作主张的坏了你的好事,其实我……”说着说着,孟安琪又低下头,任由水气模糊了眼睛,滴滴答答的沿着脸颊落了下来,完全真性情似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