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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第18页

作者:猫子

他,只管九龙的婚姻大事。

“对,除了你们的命,谁的命都不值钱,对吧?”她对抗起来。西野中的死对她而言,是多么严重的打击,当然不是他这个局外人能够想像的。

暗龙没有多作回答,只是狠瞪着她道:“你最好祈祷他不会有事,否则我将拿你公祭!我说到做到。”

若非梦龙说雨早知有这一劫,却完全没有闪躲的意思,他会对她更加不谅解。现在他只想看看雨是否安然无恙。

就算失去她会感到心痛,他仍会实践这句话。

暗龙从没想过,当他破天荒想“照顾”一个女人,竟然会换来如此可笑的结果,是她辜负他的信任,不能怪他绝情。

要成为他的女人,就不能对唐傲雨有任何的威胁性。

转开冰冷的眼神,他不再看她狼狈的模样,不愿为她感到心疼。除了她之外,他还会抓出那个在背后误导她、亦该千刀万剐、为此付出惨痛代价的人。

暗龙丢下她,转往设置在暗黑阁里的医疗室而去。

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她的眼泪不受控的掉下来。她知道她逃不了,只能等着唐傲雨的生死来决定她的生死。

她甚至不明白伤害唐傲雨,是做对还是做错了。

实际上,她并不在乎生或死,在得知爷爷死去时,她便已了无求生意念。

是他给她活下去的希望,现在再由他收回……是否算是公平?她舍不得的是对暗龙与日俱增、早已无法放下的矛盾爱意。

与他永世分离,光是想像对她而言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她舍不下,然而他呢?

第八章

唐傲雨受伤的消息,让散于世界各地的九龙齐聚一堂。

早已退休、于各地度假养老的上任阙龙门龙主们,亦在赶日本的途中。

唐傲雨受刺的消息,对阙龙门的人来说恍若青天霹雳,令难以置信任何一个阙龙门的人都清楚,若不是雨“愿意”,谁也近不了他的身更何况是——刺他。

这么说……雨是故意的?

九龙站立于医疗室外头的走道上,透过透明的玻璃望着躺医疗室病上、身上插满针头的唐傲雨,气氛异常肃穆清冷。

雨苍白的脸色,亦像利刃般刺进他们绝傲的心。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始终握紧拳头的赤龙,压抑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火气。雨明明知道,他们受不了他出事——

犹豫了一会,梦龙才轻柔地道:“他认为这是属于他的劫数。”

要是有人敢破坏,雨还会很生气呢。预感强烈、比其他人早“得知”雨的劫数,先一步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她比较能够坦然接受。

知天命,就得学会顺天意。

“无聊的老头!”青龙皱起清朗的眉头,向来的轻佻已不复见。

老头想死,至少也该先对他们“交代”清楚。想考验年轻人的心脏是否中用,也不是这种考验法。自幼从未看过雨这般“脆弱”,青龙的心情实在很糟,斥责的口气不过是在掩饰他的心烦意乱。

“人都躺在那里,就别怪他了。”云龙拍拍青龙的肩,在心中黯然叹息。

“他会没事吧?”银龙突然转向梦龙,阴冷的声音藏不住担心。

极有默契地,其他人亦同时看向梦龙。他们相信她的“直觉”,只要她说雨会没事,他们就会放下忐忑不安的心。

“别都看我,我是医生吗?”受到如此隆重的注目礼,梦龙失笑。

不去向医疗小组要答案,竟然相信她的直觉,这些人也真够怪的。她的感觉,并不是永远百分之百的准确呀。

“亚书,我们需要的是心理上的安抚。”没有外人在,月龙不讳言地直说。

照理说,雨的伤不会让他昏迷数天不醒。除非,他的身体不像外表“年轻”,早已退化成老人,当然受不了—点创伤。

他们怕他一睡不醒,就这么……去了。

“告诉我们吧,就当你在安慰我们。”玉龙欲以漫不经心的笑,掩盖他心中的沉闷,并有意无意瞥一下始终脸色凝重旦无语的暗龙。

唉,他们之中最痛苦、自责难受的应该是獗。

九龙之中,最“重视”雨的人,他们从不怀疑争议——非暗龙莫属,何况雨还是在獗的势力范围,被他的女人所伤。

他们确定亚书的话,多少能安抚獗的心,谁也没提“那个女人”的事,不就因为她是獗的女人;且因为她是獗的女人,所以他们相信存心让她所伤的雨,不会要他们找她算帐。

所以,他们对她刺伤雨的事只字未提,连理由都不问。

无疑地,西野香子若不是暗龙的女人,此刻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亚书!我缺乏耐心。”风龙索性提出苦告。

这种时刻,梦龙当然不会把几个大男人因忧烦而,口气不佳的事放在心上;然而,她不会忘记,风龙竟然“威胁”她。

坏亚书哪!不知道自个儿警告人的模样,十分伤人的吗?真是的。

梦龙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却还是轻叹道:

“他……应该会没事。”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然而……基本上,他们只想听这个答案,她也只能说这个答案。

唉,与她的先知能力无关,她根本没得选择。

***

宽敞的大厅上,坐于主位的暗龙,像审犯人的阎王般骇人阴森。

被阙龙门的人压制、推倒在地上的李仁,像只惊惶的小老鼠四下张望,他快被跟前的阵仗给吓晕,从没想过必须面临跟前的大审判。

“我……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逮住他的福海拓也,负责替暗龙发言。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李仁被暗龙阴森的黑眸一扫,惊吓过度,没头没脑地一口否认。暗龙不用开口,光是刺冷的眼神就令李仁浑身发毛,打内心深处感到惧怕。

“哼,我有说你做了什么吗?”福海拓也疾厉地质问。

“我——”完了,他踩了自己一脚。李仁吓坏地转口:“不,我说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请老大明示,让居下明白自己做错什么,属下一定立即加以改过,”

自从福海拓也入主东山堂口后,东山堂口的人理所当然喊他老大。

“改过?”暗龙忽然阴沉地冷笑道:“你以为你有这个权利吗?”

他犯下的是罪无可恕的背叛大罪。

“属下不明白……”李仁的双脚不由自主发起抖来。

“想要明白是吗?”受到暗龙的示意,福海拓也边将枪上膛边走向李仁,面无表情地问:“不用我们提醒聪明如你,是谁背叛西野中的信任,勾结南管堂口的副首领夜袭东山堂口,以及是谁传给西野香子错误的讯息,导致她错信小人行刺雨吧。”

埃海拓也的每一个字,都隐隐带着杀气。

经过调查,西野香子回到东山堂口的那一天,有人亲眼看见李仁鬼鬼祟祟从西野中的房间离去。

埃海拓也在回想之下,才知道那天的西野香子为何行为那么异常。

深入调查李仁,更没想到会调查出他背叛西野中的事实。

“不是我!没有任何证据,你们不能任意定我的罪呀!”他们全知道了?李仁脸色死白,仍作着垂死前的挣扎。他们不可能有证据的,他每个步骤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不可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

“你要证据是吗?可惜我们没有。”暗龙冷酷的声音不带感情,已判定他的死刑。

他们已经确定的事,不需要证据。

对李仁来说,这里将是地狱,绝不是法院。

在他说话的同时,被找来的西野香子,也听到了福海拓也的话。不用任何证据,她相信了拓也的话——因为李仁慌张害怕、作贼心虚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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