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的贞操就要毁在一个变态的手里……瑾不知道有没有事,逃掉了没……笨蛋!都快完蛋了还有心情担心瑾,她铁定是秀逗了。
那家伙身手了得,就算和对方正面撞上,想必也能平安月兑离,哪用她担忧。她该担心的是自己怎么月兑离目前的险境。
“可恶,固执的死绳子。”她讵咒着,又不能放弃自救。
她一直试着扯掉绑住她的绳子,只是手一直猛拉扯,勒到手腕已痛得要命,该死的绳索还是没有松动的倾向。
突然,房间的门传来令她恐惧的转动声。
可恶,大变态作啥那么心急?三更半夜睡觉就睡觉,干嘛不等到明天早上?!多给她一点时间,或许她就能征服这可恨的绳索了呀。随着房门的开启,别无他法的楚子蓝,只能瞪着对方走进房内、直直朝床的方位移动。
“你……你不要过来!”惊慌中,她只能害怕地喝阻。见不得人的变态带着面具干嘛?果然是个十足的大变态!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男人开口,低沉的笑声中带着嘲弄。
“不会。但我不要你过来!”逃不掉了!她仍猛往床边缩。
可恶,她的手扯得更痛了。
“你在白费唇舌。”他好心提醒,带着嘲弄的口气却令她更不安。
“我知道,但我祈祷有奇迹能阻止你别过来!”她当然知道自己在白费唇舌,但她总不能不抗拒。被绑在床上,她唯一有反抗能力的就只剩嘴,她当然只好用嘴“反抗”。
不知为何,对方刻意压低的嗓音让她感到有点熟悉,就是不知在哪里听过……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多想,只能拼命扭动双手,希望终能松动绳索。
突然,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短刀,刀刃锋芒亮得几乎让她窒息。
他想杀她,还是用刀划她的脸?!
“你……你要做什么?”想到那把刀的用途,她吞了口口水,声音发起抖来。
“你马上就知道了。”他一步步接近她,声音里有变态的笑意。
来不及多想,她已喊:“救……救命哪!瑾——”
似乎停顿了一秒,他才以更低沉的声音问:“原来你还有‘同伴’?显然我们少逮一条漏网之鱼了是吧?”
“不……不是的,我没有任何同伴。”她在回神后急速反驳。
要是瑾还没逃出去,被这些变态抓到铁定会比她更惨。她怎么会那么大意,月兑口就喊出瑾的名字,这下可糟了。
“我明明听见你喊了人救你,难不成你喊鬼?”他讪笑。
“是喊鬼又怎样,现在只有鬼能救我了,我就是向鬼求救,要你管!”她慌乱地反驳,希望他最好蠢到信她的鬼话。
瑾那家伙要是受她牵连,就算她能逃过一劫也肯定会被他宰了。
煞有其事左右瞧瞧,他才耸着肩道:“没动没静耶,看来你道行不太足,招不来半只小表当帮手,那……你就认了吧。”说着,他一手把玩短刀,一手伸去碰她的脸,想吓她似的指尖慢慢往下探移。
确知逃不掉,她吓得如化石般僵得一动也不敢动。
他游移的手停在她的锁骨边流连,害她因排斥感产生恶心的不舒服感。她瞪着那不安分的手,不希望它停在原处,又不希望它继续移动。
坐在床沿的男人,朝她闪过一抹诡异的笑,蓦然将刀刃抵在她的胸口。
她倒抽一口气,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了。
老天……他想做什么?!
在她的惊喘中,他扯起她胸前的衣服用利刃划过,立刻毁了她的夜行衣。
“无山成河,平原万里呢,果然是没什么料……”他瞥着她果裎的胸,像是在证实什么。其实不这么做,他也看得出她连内衣都还不用穿的胸部根本没看头。
看了,不过更确定失望而已。
发冷的颤意电窜她全身,羞愤更涨红她的脸。她有股咬舌自尽的冲动。
楚子蓝勇气再大、个性再倔强,毕竟还是十七岁少女,被羞辱到这种地步,她气到一句话都骂不出口。当他用刀刃挑开她的衣服,以刀背顺脖子压着她的皮肤往下压时,她则再也忍不住恐惧的泪。
看她固执的泪水,悬眶半天终于放纵了,他才将刀子丢在一旁,拉起被顺手盖在她胸口,离床站起身道:“喂喂,我不玩了,你不用哭给我看。”
他不再刻意压沉放低声音。
熟悉的嗓音,让她错愕得忘了恐惧,一味瞪着立在床前的身影。
不、不会吧……瑾?!
不知该有何种感觉,她只是无法相信,充满震惊。
摘下面具,玉龙潇洒的俊容充满笑意,想给她点教训的目的已达成,他遂边甩着手朝房外走还边道:“别以为是我占了便宜,在你无高低起的山谷浪费我大半夜,简直是白白占用我宝贵的睡眠时间。当然啦,我知道你庆幸我是‘我’,这件事嘛,就不用那么感激老天爷如此善待你了。”他不忘暗讽她的平胸实在啥看头。
这一瞬间,她因为震撼太大而哑口无言。
她不得不想通——瑾竟然恶整她!
看他即将消失,羞愤交加中,楚子蓝终于爆发,气得狂喊:“上官亚瑾!该死该杀的你,我会恨你一生一世!”
此刻,她在心底起誓,她真的会恨他一辈子!
她好恨好恨!楚子蓝再度落了泪,并非因惊吓,而是狂怒掺杂羞辱的眼泪。
“随你。”玉龙丢给她简单的字眼当作回答,消失前始终头也不回。
满不在乎的他,自然没将她的怒不可抑放在心上。
第三章
楚子音二十二岁了。
岁月如梭。算算,他搬出玉门也快九年多了……想起九年前,楚子蓝发了狂似的以死威胁他须向玉龙坚持搬出玉门的情况,他只能说心有余悸。
还好瑾没有为难他选择,只有一个条件——要他“随CALL上随到”。
外人虽猜测纷纭,夸大玉龙对“美色”的喜好,以为他九成九是双性变,楚子音则是他收藏的“珍品”之一;但似存心幻灭外人的想像般,玉龙并不曾对楚子音有任何过分之请求,只是“宠溺”这点是没话说。
楚子音喜欢玉兰花的清香,玉龙就在玉笙居养了一园玉兰花。
只要是他提出的要求,玉龙几乎不曾拒绝;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铁定能不费吹灰之力拥有——尽避他没有太多,很少提出什么要求,看上什么想要的东西。
就算忙碌的玉龙有时半年才抽空见他一面,谁能说楚子音在他心中不受宠。能让王龙特意“抽空”的人,就算半年才见一次,也够特别了。
连九龙之间,常常都一年只见一次面呀!
基于这些缘故,楚子音在玉门是来去自如,出入从不曾受到阻挡。
摘了朵玉兰花置于鼻前轻嗅,楚子音不能否认,这是瑾送给他的“礼物”中,颇得他心且难以拒绝的东西。就算玉龙不在,他还是常会回来嗅嗅花香。
让他搬出玉门,不代表玉龙放弃对他的“照顾权”。
除了生活所需之外,他和楚子蓝现住的小洋房,就是上官家族名下的不动产,若非他坚持不要,玉龙早将房子过户到他的名下。
聊了会,玉龙心血来潮问:“那家伙还在气我?”
“你是指蓝对吧。”楚子音回头,看着眼前经过数年洗礼,显得更潇洒不羁充满魅力的男子,犹豫后苦笑,“不管怎么说,你那次是做得太过分了,不能怪她心眼小。”
照蓝的指控何止过分——她诅咒上官亚瑾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油炸火烤兼分尸嫌不够,认定其罪可诛,无由可申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