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摆摆手,急速走出月龙所在的空间——溜之大吉。
炳,跑这趟上海真是赚到了,回去得记得打几通电话,得去说给其他人听。
包准被羡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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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盂莲身手不错,被错身而过的夏琳心信手推开,才没落跌得狗吃屎的下场。错愕中,她只见脸色苍白的女主人,脸朝下,直接扑倒在床被上。
夏家小姐——见鬼了?
那个鬼该不会是……不会吧,琳心是这么肤浅的人吗?若是她如此肤浅,岂不是会让头头伤透心,那还得了。
也许,关于头头的脸,她应该先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小姐,你怎么了?”孟莲凑上前探问。
不知过多久,夏琳心只从被里闷声道:“别……别理我。”她的心情好乱,无法思考,暂时不想面对他人的疑惑关心。
亚柽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不见她?喔,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他竟然是——哦,竟然是同性恋?!像他那么美的男人,就该是同性恋吗?既然他是,那他为什么会和她……老天,难不成他是双性恋?!
可是,就算他是双性恋者,也没有必要将她排拒在外啊,难道是那个人吃醋,要他只能选择一个
不,不要她不要想了,头好痛……
“小姐?”孟莲哪可能这样就不理她。
“我求你,让我静静。”依旧没抬脸,她只是乞求。
这次,孟莲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不禁讶异。没道理啊,就算她被吓到,也不至于被吓哭才对,难道头头他——一
闹别扭,用话去刺伤琳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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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吱——喀哒!一道俊瘦的黑影拉长在月空里,正悄悄推开一扇釉色木门,在一般人该酣睡的时刻里,潜入某人沉睡的香闺。
采花大盗?不是啦,他只是担心所爱,最后还是输给自己的月龙。
日渐消瘦,面容枯槁,元气萎靡?两个多月以来,天天听着这类的报告,教他怎么还沉得住气,趁着夜深,他屏着轻微的气息来了。
就如同当初,她想确定他安好的心,听到她情况不佳,他也想亲眼证实她是否无恙。
医生检查不出她有病,报告一切正常,不代表就能安月龙的心。
“哇——”没睡沉的夏琳心,张眼被突现的阴影吓得惊叫,
呈恐怖级,她这声惊叱足以吓退五神六鬼。
没想到会惊醒她,月龙敏捷地转身,怀疑她会吓成这样,是不是看到他的脸。一想到这里,他着急要离去的脚步更匆促。
“亚柽?”神志稍清醒,发现那是她熟悉的背影,她不敢相信地低唤,慌乱中不忘阻止他离去,“等等,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她急忙想下床。
“别过来!”月龙停下脚步,冷声喝止她移动。
僵在床上,掩饰住受伤的感觉,她才挤出声音道:“好,我不过去,你也别走好吗?我有话问你。”他就那么讨厌她的接近?
月龙沉默,始终未曾转过身。
“我想知道,你对我有何打算?”当他的沉默是同意,她接着开口。
“对你的打算?”想都不用想,当然是留在身边一辈子。
“没错。”她肯定加重声,忽而轻叹:“如果你对我没有任何打算,不打算杀我,不打算折磨我,请你高抬贵手让我回去好吗?别让我像是被帝王判人冷宫的宾妃,将我冷落在这月华阁,”
“我有我的打算,你别再提这件事。”她看不到,他的眉心却早已纠结。
她以为有多少女人,想代替她住进这里?!竟将后居喻为冷宫。
“你有你的打算?”她的肝火逐渐上升,音量也提高,“将我冷置了三个多月,不闻不问不理不管,连折腾都懒,这就是你对我的打算?!”
“难道你希望我折磨你?”身形微僵,他的语气里透着无法置信。
若真能不闻不问,此刻的他在做什么?蠢女!
“你当我有病?”对天翻了个白眼,她不相信他会如此迟钝,“谁希望你折磨我了,我是要你‘正视’我的存在,不是把我像小白一样丢在这,以为有人三餐喂食就该满足,让我觉得自己活着,像可有可无的废物!”
相信吗?她竟然是和那只小笨狗相依为命。
“我对你的打算不是这样,时候到了你就会知道。”她以为他就好过?也不想想,他是因为谁才这样压抑自己的感情。
他也想碰碰她,感觉她的体温,感觉她的存在哪!因为她,他才忍耐,看她现在说啥鬼话?!
“少来了,你别再敷衍我!”她不想说,却非得说不可,“是不是要等到你的爱人同志首肯,你能享齐人之福时,你才考虑对我的打算?”
“你……误会了。”都怪该死的瑾。
“我误会”哈哈,我不是三岁小孩,不能用糖骗的。”凄凉笑着,想到那令她无法成眠的画面,她难以不心碎,忽然间怒斥:“你知道吗?同性恋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是同性恋还欺骗我的感情!”
“我欺骗你的感情?!”
“还想否认?敢做不敢当,你真的令人可耻!”她恶讽嘲弄。
一次也好,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转身看她一眼?难道他不明白,这样有多伤人?他竟然连一眼都不屑看她哪……只因她的感情轻微渺小,面对他高高在上,不容人冒犯质询的神圣情爱,她就得认命,就只能等待他偶然兴起,施舍她一点情爱?
不,她不!
对他而言,感情也许无需讲究公平。
但,她也不想当摇尾乞怜,央求感情的笨女人。
“你——”固执的女人!月龙怒火中烧,差点气得转过身瞪她,想发标的情绪却突然卡在喉头,转缓而问:“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有感情?”
“有没有是我的事!”感情居于劣势已经够可怜,何必再将自己打人深渊。
打死她,她都不会在此时承认。
吧吗承认,好给他当笑话听?才不,那多愚蠢。
数度犹豫,月龙留下一句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最好能记住这一点。”’
目前,他只能做这种程度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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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傻了,那是什么意思?
她的事就是他的事,是不是代表他祝她为“所有物”,不容他人侵犯掠夺?!
这算什么?代表他真的对她有感情?代表他对她负责的心意”
可笑,真的可笑。
只要不与阙龙门,不与他月龙扯上关系,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谁会来侵扰平凡渺小的她啊!
因为和他扛上关系,她该是平静的生活变得如此复杂,她该无绪无波的心湖被搅乱了一池春水,弄拧了自我。
懊死,都是他害的!
“月亚柽!我不会记住任何事,我只知道你莫名其妙!难道你以为只要供我好吃好睡好住,我就会过得快乐?如果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何必将我拘留在上海?找不懂,我真的不懂啊!我在上海还是海岛,对你来说,明明就没有任何差别不是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我走!为什么!”
她冲出了房门,掉着眼泪,对他的背影大喊。
面对他的无情冷漠,她想念亲情的温暖,想念朋友间你来我往的默契交流。
她想念家乡,真的好想回去。
月龙的心被深深揪紧了,刹那间差点不顾一切回头。
“别闹了,去睡吧,我迟早会让你了解一切。”天晓得,若放得下,他何需一再压抑自己的感情逃避她?
看都不想看她一服?!背对她的月龙,几乎有转头掐毁死她的冲动,她不知道,不代表他就真的置她于不顾,无视她的存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