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生气地扯住她的手臂,没头没脑地道:”我决定了!“”决定了?你说的决定,这个……和我有关吗?“她的语气迟缓疑惑,愣愣地看着一脸坚定的雷烈。”废话,无关和你说干吗?“烦躁地白她一眼,雷烈才不情愿、恼火地道:”我决定原谅你的欺骗,原谅你该死的见异思迁!“”哦……“她的尾音不禁拉长,压抑狂悸起的心跳,知道他老大一定还有下文,强自镇定地问:”然后呢?“见异思迁?她哪有,乱给人扣罪名嘛!不过以前的事,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意思是,你不准再和别的男人出去!“哪还用问然后?
笨女人!不为这个,他何必原谅她的一切!”为什么?“她傻傻地问,他根本没说到重点嘛!他原谅她,和她跟其他男人出去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你属于我,自然不能招惹别的男人!“雷烈霸道而不悦地怒瞪她不解的小脸。”我属于你?“这是从哪天开始的,怎么也没来个人通知她?他的语气与爱无关,所以她高兴不起来,反而怀疑他到底在盘算什么。”没错!“有够理所当然的口吻。
照理说她应该高兴,顿了会儿,她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问:”为什么?“”还问为什么?!你是智商不足,还是天生愚蠢,这么简单的事,要我解释多少次?“雷烈的耐性已耗竭,再度对她咆哮着。
席湘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几乎是板着一张俏脸。”雷二少爷,我不是智商不足,也不是天生愚蠢;只是不懂,我为什么必须‘属于’你,你说了就算吗?“
实在是霸道得没有无理。他的语气太像在说一个属于他宠物、所有物,她又不是一个”东西“。哼,他的态度未免也大伤人!”席湘靡,你最好不要存心惹我生气!“雷烈能感觉到她渐升而起的挑衅。”我哪敢,你人高马大、雄壮威武,一不小心,我就把一条小命玩完了。“盯着始终被他紧抓着的手臂,有些痛,她却没有挣扎。
不过她在想,雷烈的态度为何说变就变,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雷烈看她皱起眉头,才发现自己抓痛她的手臂,有些情绪莫名地甩开她的手。
挣扎了会,他还是生硬地道:”湘靡,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约会。“”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我才不……“她激动的声音逐渐变小,愣愣地看着他。
不只因为他喊她的名字,还因为他话中的涵义……”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懂没有?!“看她不再说话,雷烈烦躁别扭地哼问。
谈情说爱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拿手的事。”懂啦!你说我是你的:东西‘嘛!这么简单的白话谁听不仅……“席湘靡忍无可忍地回嘴。那么不讲理,她还真不想懂。”懂就好。“”才不好哩!我干吗要听你的话?“她皱起眉头,迟疑地问:”有件事,你该不会是忘记了……“顿一口气,她以他说过的话提醒道:”我即将要嫁的人是暗龙,记得吗?“
不管她爱的人是谁,目前有权利约束地的人,应该是远在日本的暗龙。当然啦!暗龙并不稀罕这项权利。”你爱他吗?“他的眸光忽转阴沉,冷冷地问。想起暗龙的话,雷烈的确想知道为何她愿意嫁给暗龙的原因。
或许是唐傲雨在一旁敲边鼓,但她若是不愿意,他知道唐傲雨和暗龙都不会硬逼她嫁进阙龙门。
因此,之所以能走下婚期,一定是经过她本人的同意。”我不想回答。“她本能地往后退,老觉得他给她的压迫感好大。
她不爱暗龙,从来都不爱,但她懒得解释,反正他也不会相信,不然就是扭曲她的话乱想。”你非说不可广她往后退,他却直直逼近;态度执着且强硬。
“你干吗咄咄逼人,我……我爱不爱他……关你什么事?”
“该死的,你就不能干脆点回答我吗?!”
“我不该死,而且我的死活也轮不到你决定!”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大声地回嘴。因为他一直朝她欺近,她的脚步只好一直往后退。好凶的脸,他是不是想吃人?
“席、湘、靡!”
“干吗?”希望她的声音足够勇敢。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话才刚落下,不知何时从大门前退进客厅的她,脚跟被长沙发一角绊了一下。“啊……”惊叫了一声,她整个人就往后倒。
雷烈一把拉住她的手,却重心不稳,就这么和她一起跌进宽大柔软的沙发里。
一时间,雷烈庞大的身躯压在席湘靡的上方,两个人形成嗳昧的姿势。
雷家一楼只有佣人的房间,其他人的房间则都分布在二楼。
朝着典雅的木雕楼梯而上,由长廊直去的一间间房,所到席湘靡的惊叫声,有几个人打开房门,从房间里走出来,互看一眼,疑惑地朝扶梯走去。
“发生什么事?”都十一点多了,哪来的女人尖叫和争吵声?
站定位,从二楼的栏杆往一楼的客厅张望,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烈在“欺负”湘靡。
“回房了。”雷煜只朝一楼瞥一眼,没给唐希璇机会多看,直接拉着她往回走。
“什么嘛,我还没看清楚,至少也让我看一眼……”唐希璇不满的声音远去。
“不会吧!二哥欲求不满吗?”雷翼打个阿欠,侧身倚在扶栏上朝楼下调侃。
还好没让小庭跟出来,不然可污染了他宝贝妻子洁净的灵魂之窗。这种事小庭要是有兴趣看,他们夫妻俩躲在房里做不就成了。
“要做坏事也不用叫那么大声,害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雅萱揉着惺忪的眼睛,有些睡意朦胧地责难。
显然,她不在意一楼的人做了什么,只嫌人家吵了她的好梦。
“我们不用去……帮她吗?”雷羽刚挂下恬恬的电话,本来就还没睡,所以并不在意被吵出来。
只是席湘靡既然会尖叫,不就代表她有难?虽然二哥是自家人,可是席湘靡是唐傲雨托的客人,不救她好像也说不过去……不用说,雷羽的心底只浮上“霸王硬上弓”几个暖昧的字眼。他意外雷烈会这么做,却不能否认亲眼所见的事实。
“帮?说不定她正自得其乐呢!”雷翼闲散地摇着头。从这个角度看,只见席湘靡红透俏脸,又没再度求救,何必他们多事。
“鸡婆的人早投胎,你听过没有?”连雅萱困乏地瞥了雷羽一眼。“觉得生命乏善可陈,想早日投胎请便,不要拖我下水就是了。”
雷羽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楼就传来一声低温的咆哮。“你们杵在那里说够了没有?!”雷烈朝二楼瞪去,声量之所以压低,是怕连父母都吵出来。
“够了、够了。”雷翼伸个懒腰,没再贪恋楼下一眼。小庭还等他回房呢!
“睡觉、睡觉,就有人不知道睡眠很重要,你们不想睡,我得睡了。”连雅萱搔搔耳后的头发,喃喃地咕咬着。吵人好梦的人还凶人,真是没有无理了,失眠可是女人的天敌,烈这笔账她得好好记着,非讨回不可!不然她就不叫连雅萱!连雅萱边往房间走、边在混饨的睡意中牢牢“记账”。
雷羽回房前,想了一下,便朝楼下的人说:“两位晚安,不要因为我们坏了’兴致‘,请继续。”
“你还不起来?”当所有的观众散去,席湘靡猛回神,才红着脸去推雷烈的胸膛。
都怪他一直压在她身上不起来,他们才会以为……天哪!她明天要用什么脸去面对刚才那些看戏的家伙?这下不被糗死了,她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