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还没说话,罗冶文就急忙的道:“江庭!你别让这娘娘腔的家伙给骗了,他根本是个同性恋!”
他亟欲讨好美人,只可惜还被拎着衣领,转头说话有点困难。
“谢谢你的说明哪!我想小庭从来就不介意我是双性恋的事实。”
要找小庭算帐的事先缓一缓,连雅萱坏心的搂住江庭的香肩,示威的睨着一脸傻相的罗冶文。先完成自己的“任务”再说!不然她今天岂不是白跑一趟,那多浪费时间。
“就是这么一回事。”江庭将计就计的点头,偎进连雅萱的怀里。不知何时开始保持沉默的雷骥,突然松开了拎住罗冶文领口的手。
罗冶文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魅力连同性恋……呃,双性恋都比不过,这是什么世界?太没道理了吧!他好歹也长得一派俊秀、人模人样的,不是吗?
混乱终于结束,不理会失神的确冶文,其它的人都离开了餐馆。
餐厅内其它的客人也有了结论——复杂的四角关系。
第十章
“小庭,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不会告诉我,这一场要命的混乱是你一手造成的吧?”和江庭走在前头的连雅萱扯住江庭的衣袖,低声的质问。
不是她多疑、硬要把这一场混乱怀疑到小庭的身上。问题是,要她来见罗冶文的是小庭,雷骥又出现的太突然,加上小庭又躲在一旁……这太凑巧了。
“这……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江庭僵硬的笑了笑,决心否认到底。
“才怪!我不相信,除非你以上帝的名誉发誓!”连雅萱低声要胁,很清楚要怎么样才能逼出江庭的实话。
“你太过分了啦!”江庭果然不依的抗议。明知道她不能对上帝说谎,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太不够朋友了。
“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好过分的?”连雅萱坏心的挑着眉。
考虑了好一会儿,江庭认输了。“好啦!我是知道一点点……可是弄成这样真的不关我的事。”还是要撇清才行!
连雅萱偷偷的回头,确定雷骥听不到她们的交谈,才催促着她。“你知道些什么,还不快点说。”
“我想替你试试雷骥在不在乎你嘛!所以我就告诉他,你今天晚上耍和罗冶文约会、在哪家餐厅吃饭,谁知道他会闹得这么严重……”江健有些心虚的解释。“你是说……雷骥在乎我!?”她难掩惊讶。
“不然呢?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会气冲冲的出现在餐厅。”江庭耸着肩,觉得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事实。
“说不定他是看不惯我过得太快乐。”连雅萱微愣,不以为然的噘起嘴反驳。
毕竟她曾造成他很“不快乐”,害他和雷家丢了脸。
“他这个大忙人,如果有这么低级的嗜好,我也无话可说。”江庭看得出来连雅萱已经有些相信自己的话,故意的轻叹。
“说得也是,那个工作狂会丢下工作,特地跑来看我吃饭实在有点奇怪。”这样一想,她在他的心中似乎真有某些地位。
想起以前那个看照片一分钟就决定娶她的雷骥,和他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态度,这样的雷骥岂会因为看不惯谁的幸福,就丢下工作来破坏?她不认为他是这种人。
或许她爱上的是一个有些霸道、冷漠、独裁惯了的男人,但是她也确定自己爱上的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男人。那么,他之所以会受小庭煽动而来,是真的……在乎她?
“你可以直接问他呀!”江庭笑着建议。
“可是……”连雅萱要说的话,因为一只突然搭上她肩膀的大手而吓断。
“你们的悄悄话,应该说够了吧?”雷骥不知在何时已自动缩短和她们之间的距离。
因为江庭说有些话要先和连雅萱说,才肯回答他提出的疑问,所以他才一直和她们保持着听力范围外的距离。
“够了、够了。”江庭涎着讨好的笑脸,可没忘记自己对他撒了个什么样的大谎,要是他弄清楚状况,非被他宰了不可。
唉!为了萱的幸福快乐,她的牺牲有多大啊!
还好,至少很明显的看出这酷老兄是真的在乎萱,那她就放心多了,就算是牺牲,也不是毫无代价。
“那么,你该给我一个解释了吧!”他不冷不热的望着江庭的脸庞。
情况根本不是江庭下午说的样子,她自然欠他一个解释。在大庭广众之下闹笑话,这还是他生平头一遭,要是告诉其它的雷家人,恐怕没有人肯相信。
如果在刚才那家餐厅有记者在场,那他就可以在消息见报后,等着欣赏雷家一张张被吓坏的脸孔……好象会很有趣。
自从认识连雅萱以后,他的思考逻辑似乎被影响不少。
“啊!我晚上还有事要办,没时间了,萱可以说得很清楚,你问她好了。”话一说完,江庭将替死鬼一推,在那替死鬼的踉跄中,急速逃离现场,一个转角便已香踪杳然。
既然她帮了萱那么大的忙,让萱“善后”不算不够朋友对吧!当然啦!聪明如她,暂时是不会回自己那温暖的小屋,得找地方避难去,不然明知有人会找她“算帐”,却等着人家来砍杀,那就太不爱惜自己可爱的小命了。
雷骥稳住了朝自己跌来的娇躯,在确定她没事以后,眼中才闪过一抹安心的光芒,只是一抱住她,他就有股不想再放开的冲动。
仅仅一瞬间,他全身的细胞竟涌上无比幸福甜蜜的震撼,那感动太甜太深,所以,他更确定自己要定这个女人——谁也不许抢!
要是能就这样一生拥住她,他愿意用自己的一生相陪,绝不后悔。
但她却没肯在他的怀中待太久,在错愕之后,吓得推开他的胸膛,猛然转过身朝着连头都没回过一次的江庭大吼。“小庭,你别丢下我啊!你太不负责任了,你该死的给我回来——”这是什么世界!?连小庭都敢陷她于不义,简直是造反了。
但不管她怎么叫,江庭还是在转眼之间不见了人影。
在她才伸出一只脚,正想借口丢追人顺道逃逸峙,他嘲弄的声音分秒不差地在她身后飨起。“你也想逃?”她的身体一僵,停住自己的脚,有些闷闷不乐的反驳:“逃什么?我又不是犯人,更何况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虽然逃不成让她很懊恼,但她突然想起江庭之前的话,择日不如撞日,就决定在今天把他的心意问清楚。
如果他真的讨厌她,她也要弄清事实,省得有幻想的空间让自己再自作多情,害自己的心失陷得更深——事实上,已经够深了。
“哦!”他兴味的挑起眉,却霸气的道:“你有话要问可以,但必须在你回答我的问题以后。”
“好啦!看来你不懂得‘女土优先’的道理,我懒得和没绅士风度的人计较,你要先就快点!”话虽如此,她却早就习惯他的霸道。
“你喜欢那个男的吗?”他的话题直捣重心。
一直悬在他心头的重石,要是再没有答案,他肯定会回头揍那罗冶文几拳排遣闷气,印象中,他是唯一和他有仇的人。
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只好调讪的反问:“依你刚才看到的情况来看,你认为呢?”她和小庭站在同一阵线上“欺负”罗冶文,他是亲眼所见,怎么还会有这个蠢问题?
“我不知道,女人的想法太复杂了。”至少他是这么觉得,他就是无法忘怀她刚刚对罗冶文展现的那抹笑容。
你的想法才复杂哩!明明就是一件很单纯的事件,想那么深入干嘛呀!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她就是这种人,只是面对他的时候会有点“失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