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感情嘛!爱与不爱,又不是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
“好漂亮啊!”本来还在奇怪唯和洁亚的怪异行为,但一进教堂后,莫庭水的全付精神就被周围的事物吸引住。
在四处走动逛了会儿后,他们就在长木椅上并肩而生。
“是很漂亮,听说有很多旅行团体在这里举行结婚典礼呢!”韩介群浏览着四周,最后眼神若有所思地落在她那张兴奋的小脸上。
“是吗?不过也难怪,这么美的教堂的确会让人向往、编织出梦幻的婚礼,有个这么美好的起点,绝对也会有幸福的未来。那些选择在这里对彼此宣誓许诺终身、相偕到老的新人,或许也是这么想吧!”莫庭水情不自禁的滔滔不绝。
注视着她那张如梦似幻充满憧憬的脸孔,韩介群竟一刻也移不开眼神。
时间静静地流逝,教堂里浮动的只是自然规率的小声音。
从遐思中回神,莫庭水一转头才乍见他以一种极柔和的目光锁住自己,倏地,心跳漏了一拍,她被他注视得不自在起来,羞赧浮上她嫣红的粉颊,她不知道他这么肆无忌惮的瞧了自己多久。很久了吗?她可不希望自己发呆的表情被耻笑。
“我知道自己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过你也不用拿我当小敝物瞧吧!”和他对视三秒,她叹气的自我解嘲。
“我没有。”他澄清。
“那你在看什么?”
“你说呢?”他笑问。
莫庭水一愣,旋即露出个玩笑般滑稽的鬼脸道:“千万不要在这么浪漫的意境里告诉我,塞班的骄阳终于征服我高系数的防晒乳液,硬是在我无瑕的脸上蹦出个“痘痘小姐”?那可不是个好消息。”环境优美、气氛浪漫,让她的心情也好,语气因此轻松不少。
韩介群被她逗笑了,开怀的笑声愈演愈烈,他保证道:“放心!你的防晒乳液很尽责,没让你漂亮的脸多出不该有的东西。”
莫庭水染上他的笑意,脸上也露出了漂亮的笑容。“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在看什么呢?”她笑意未止的追问,没忘记最初的问题。
“你想知道?”他停住笑挑起眉,仿佛要她确定不能后悔。
莫庭水想了想,认真的点头,她讨厌心里有太多问号。求不到答案的事就算啦!可是他既然愿意讲,她当然有“求知”的意愿。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或是扔下我跑掉。”他的语气诚恳,足够让她知道他的认真。
他的话让莫庭水感到怪异,有什么事会严重到把她气跑吗?本能在告诉她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可是考虑了好一会儿,她终归还是输给人类最大的弱点——好奇心。
“我保证不会生气或跑掉。”她重复他的要求,信誓旦旦的承诺。
“不然呢?”显然他要抵押品。
莫庭水噘起嘴,不满他对自己不信任的态度,她保证都说出口了,他还在挑剔不满意什么,简直污蔑她的人格嘛!虽然她的保证之所以没有附属品,本来就是怕那个好死不死的万一,谁知这点倒让他大少爷给看穿了。
“你到底有没有诚意?”他挑起眉催促她的回答。他早就看穿她那写在脸上再单纯不过的准备,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做的。
想要答案,又没诚意给保证。莫庭水想这么说,但是不能。
她蹙眉,有些不情愿的说出她的“抵押品”:“要是我生气或跑掉,就是你家养的小狈,怎么样?满意了吧!”
基于不想降格当宠物的立场,她决定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要保持镇静——不能气、不能跑!跑的是千年乌龟蛋。她在心底对自己恐吓。
韩介群扬起唇角,槾条斯理的说出一个快让她吐血的回答:“虽不满意,但可接受。”
“你别得寸进尺,偷拐糖吃还假装大方!”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之前的好心情都快被他恼光啦!
他以欺负她为乐吗?她不得不这么想。只是即使如此,她还是很想知道他的回答,因为那害死人不偿命的好奇心!她不认了又能怎样?
“我在看你,冥想中的你很美。”
韩介群简单又露骨的赞美,让没有心理准备的莫庭水讶异的张大了嘴,却吐不出半个字;半晌,整张脸已轻像熟透的清蒸螃螀。他故意逗着她玩?可是他却一脸认真呀!说真的,她真有逃跑的冲动,只要能躲掉他那专注的眸光和尴尬的感觉。
“你脸红的模样也很可爱。”他突然促狭的说道。没想到她招架不住这么轻微的夸赞,让他禁不住起了捉弄她的念头。
“你哪根筋烧断了?我还以为刚才不正常的只有我。”虽然拼命想掩饰自己红透的脸,但即使强装镇定也是徒劳无功,她那张粉脸只是更无可救药的热度上升。
要不是才给过承诺,她早就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哪里还留在这里让自己像个没被夸赞过的清纯少女般脸红,真是糗呆了。但她知道自己的反应会如此奇怪,那是因为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不然早听过无数赞美的她,哪会反应得如此青涩。
“我很正常,你不正常吗?”他以不解的语气坏坏地问,俊秀的脸猛然缩短和她脸间的距离。
莫庭水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被他挑逗暗示的话和举动弄得六神无主,只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快着火。尤其他一瞬也不瞬望着自己的眼神,让她心慌意乱得不知所措,更不能习惯他莫名转变的态度。
她才想要和他好好相处呀!为什么他要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莫庭水相信是自己看错了,他没理由用那种似爱恋的眼神看她,但她几乎要感觉到他的呼吸吹抚到她的脸上。那呼吸的热气像,在她脸上轻轻缓缓的触模游走,让她心跳急促加快,招架不住地以为心脏就快蹦出来了。
本能的想逃,但她整个人不知何时僵住,动也动不了,就只能听着自己猛烈的心跳声……和他的?
“你不知道自己对我有什么样的影响力……”在她愣住的同时,他的脸一寸一寸地朝她靠近,最后那喃喃低语的唇吻上她讶异微张的嘴。
盯着他贴着自己的脸,那由自己嘴上传来的热度,莫庭水打赌自己不是疯了,就是在作梦!
久久,当韩介群的脸离开她几寸时,她还是维持原有的姿势,动弹不得的瞪着他。
“庭水!你怎么了?”这下韩介群开始担心起来,她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本来他以为她一定会激烈的反抗,朝他怒骂;可是,她却什么也没做,甚至连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她根本是不在乎?和被她轻视责骂比起来,或许他更怕前者,怕她真的不在意。
“为什么?”身体慢慢能听大脑的指挥,莫庭水唯一能挤出的只是这三个字。
这不是她的初吻,但却是唯一让她感到震撼得不知所措的吻,让她忘了自己该反抗他这突如其来的强吻:但她失了准的心太乱,以至于她什么都忘了。
吻都被吻了,她现在只想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吻它的,是一时情不自禁,还是存心戏弄着她玩?
她唯一明白的是,在她心底最不希望的是他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所以可以对她做出轻浮的举动……
饼了好久,韩介群炯炯有神的目光瞅住她,缓缓地诉说自己的真心话:“我吻你只有一个原因——我迷恋上你。”他终于倾诉出压抑在胸口多时的感情。
从没想过感情会来得如此突然,但他知道自己已真正陷落在女人的手里,却那么无愿无悔;他甚至想和她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