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说“没人在乎你’!我、在、乎。”他难得以威严决断的口吻命令。躺在地上仰望,她披散的发丝像黑瀑的笼罩着他,大眼忧虑的闪着水雾,他感慨地叹,“吃了这么多的苦,我的小丫头终于长大,懂得替别人着想了。”
手掌扶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压在胸膛温言安抚,“别担心,以上官非彦和陆大智他们的个性,除非亲眼看见我的尸首,否则是不会相信我已经死掉的。此地绝壁陡峭,不好攀爬,他们得花费一番工夫才弄得到长长的绳索,所以,我们就稍安勿躁,静心等待救援吧广
她趴卧着,耳朵清晰的传来沉稳的心跳频率,具有平定烦躁的作用。她以手指模着他新生的胡碴,轻柔呢哺,“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狼狈模样…··”吸吸鼻子,她真是自责不已。
他翻过身轻压着她,手指轻按唇瓣,柔柔的说:“嘘——别再说:是你害我的。”两人四目相对,濡热的鼻息相混。
男女亲密嵌合的姿势,虽然隔着衣衫,却依然能轻易撩拨起炽热的春情。
炯炯如火的黑眸,深沉的看着她,手指边轻如羽翼的搔弄她微启的唇瓣……好像不胜烦恼的扭蹙轩眉自问:“这样好吗?可以吗?”沙哑的嗓音中夹带浓烈的。
修眉完全不知道这两个问句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敏感的猜到,他正在挣扎的下一个关于两人未来的决定,她紧绷心弦,有些好奇的等待着。
食指划过弯弯柳眉,长长的睫毛,挺秀的小鼻梁,诱人的低语,“眉儿,想不想和大哥永远在一起?”
酡红如醉的嫣丽染上两颊,修眉羞赧却老实的点头。
他邪气的轻撤唇角,慵懒哼气的说:“那就好。因为,我也想永远、永远把你留在身边。”轻舌忝她姣美的肩颈,开始一点一点的解开彼此的衣襟,毫无遮掩的把刚硬火热的躯体交覆上她的。
体温相濡,彼此蠕挪偎靠……亲密的贴合,激出修眉陌生却愉悦的轻颤,让她晕眩痴迷的攀附着他。
厚实的手掌浏览过她优美的曲线,手指抚模着遍布在手臂外侧,以及浑圆大腿上的瘀痕,语音浊哑的问:“怎么弄的?还疼吗?”他心疼的舌忝吻上。
白雪般的贝肯轻咬朱唇,却塔不住喘息的轻哼,轻颤的低语,“我、我自己掐的—…·为了想保持清醒,好找机会逃走
“眉儿,对不起。”灼热的一串细吻,随着沉意点点洒落而下。
温热的掌心、烫人的唇,—一膜拜过她娇小玲戏的身子,最后盘旋在她胸前愤起的柔美抓队…··柔软的唇贴吻上,藕臂上一点嫣红的菱形标记,心中落实了对她身分的猜测。
雪女敕的胴体因他而染上醉人的红潮,他把自己的坚挺置身在她的两腿间,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怕吗?”浓得化不开的怜爱眼神,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身下的她。
修眉轻轻摇头,迷蒙的看着他英挺的五官,轻柔欲溶的说:“我的身体知道,你是不同的。我讨厌男人的触碰,除了你……在船上那次,我并不是讨厌,只是……只是吓了一大跳……。
女人柔娇羞的倾吐,让他激动的低头,狂暴的掠夺她的呼吸,再也无法忍耐的进人她,以最原始的律动引领她进人男女欢爱的绚丽世界。
低喃、娇吟、喘息……柔情缱倦飘入空中,两人热情的相爱,似乎连周围的温度都跟着燃高。
月光莹然的洒落在浓密交叠的男女身上。
修眉织柔无骨的缩在骆千纶的怀抱,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我们其实已经死掉,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大哥……我们现在是在西方极乐世界?还是十八层地狱?”
“你想去哪个呢?”他用下巴摩挲着她,餍足的拥紧。
悠悠浅叹,她细细的说:“其实去哪里都好,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柔如秋水的偎靠他,嗔叹的承认,“真的,摔下来的时候,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在欢喜的欣赏修眉展现不同以往,属于小女人的甜媚神情,嘴角挂着狡桧的笑痕,得意的宣布,“那么,从现在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开我们。”
***
绝谷下,浓浓的晨雾堆聚。
在黑夜与白天的交会点,浑饨不明的晦暗时刻,一阵尖锐刺耳的响哨声惊醒了相拥而眠的两人。
咻——砰!炫目的银白烟花照亮天空。
修眉跳起身大叫,“大哥,我们有救了!”转念一想,却又忧虑的补充,“但是也麻烦了。”她一点也不想和他分开。
骆千纶轻松的耸肩,压根不把她的担优当成一回事。
“你有没有听过‘擎天梯’?”
“听说很多居住在高山的居民,会采集坚韧的藤蔓,再加上特殊药水浸泡做成长绳索,用来运输物资,甚至运人。”
修眉心事重重的仰望,果然没多久,叮叮叮……一阵铁石担击的清脆声从空而降,方才说的擎天梯,已经贴着山壁垂放下来。
犹豫不安的迈向绳索,难得惶恐的僵凝住小脸,双手勾着骆千纶的脖子,不多做解释的要求他,“上面有个身穿白衣的男人在等我,不管他对我做什么,你绝对不可以插手,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握住绳索,规律的以不同力道拉扯数下,给山上的人打暗号。
骆千纶接过绳子,小心的系住两人,“别担心,一切有我。”他以手指揉平她眉字间的皱锁,沉稳自信的重申,“不管发生任何事,你只要记住:天地为证,我们已经是祸福与共的夫妻,生生世世不分开。”他扶着她的后脑,低头热吻,不她退缩的强横索求回应,硬把她逼得娇喘吁吁,双颊嫣红似霞才放开她。
掉下深谷很快,要上去可就得花费一番工夫。骆千纶让修眉先上去,他跟在下面小心守护。
同样的马坡头五角亭,气氛和景色却完全不同,地上血迹斑斑、草乱杂沓,分明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厮杀。
“小叔叔。”修眉微笑地打招呼,其实心里七上八下。他只会把爷爷的命令当圣旨,她们叔侄间的情感从来就淡薄。
暗雪衣睑色苍白的接近透明,没有表情的瞪着她,冷冷的下令,“砍断!”他明知道下面还有一个人。
“不准!你敢我就跳下去。”修眉大声的喝令。她站在山崖边摇摇欲坠,只要斜跨一步,就有可能失足跌下去。她换上嘻皮的表情说:“世上大概没人可以幸运的连两次都毫发无损吧?”
“他是谁?”傅雪衣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
“他是我很喜欢服爱的人。”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看着她不同以往的坚定神情,傅雪衣难得退让的号令属下,“让他上来。”白影闪动,快如雷电的飞扑向前,出手准确的扣住修眉的手腕,“跟我回去。”
原以为会受到激烈的反抗,没想到她竟然乖乖的随他拉扯,步伐踉跄的后退,猛然呕出一大口鲜血……
“眉儿!”骆千纶一上来,看见的就是她吐血的画面,焦急的掠动想赶到她身边。
暗雪衣双足不动,人却诡异的快速后退了一丈,原本警戒在旁的四个白衣人,默契十足的从不同方位抢上前拦阻他。
骆千纶纵跃如飞,身法快如鬼魅的倏来乎去,扭腰、跳跃、闪躲……以极不可能的角度避开白衣人的猛攻。
“住手!”修眉激动的尖叫制止,喘息的呛咬不已。
暗雪衣森冷的喝问,“你在搞什么鬼?竟然引我的内力去撞击心脉,你不想活了?”这个侄女自幼古怪,没人模得清她百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