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心险恶,就怕她吃亏受害,明明是一片用心良苦,可是在气头上,出口的语气就显得责备和凶恶。
自私自利、可恶可厌!
这八个字千得修眉又气又怨,从来不知道骆千纶是这样看她的。小嘴抿成一线,愠怒激出双颊一层排红烈焰,她刻意以讥消的语气说:“说了老半天,原来是来讨恩情来着。奇哉怪哉,我开口求你替我摆平他们了吗?你自做主张,现在一副施思给我的嘴脸来指责我。”
手劲无法克制的加重锁扣,骆千纶的脸宛如罩上千年寒霜,森然乌黑的眼直勾勾的瞪着她不说一句话,小小的船舱突然完全静默下来。时间仿佛凝结,在两人毫不退让的瞪视下,滔滔怒火不断然高。
修眉的手腕就像被烙铁圈住,又麻又疼的感觉从手部蔓延而上,咬紧唇阻住呼痛声,强撑忍耐下眼眸几欲渗出水沾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胸膛底深深的吐出气,冷厉无人气的声音,就像从地狱传来般阴森,“你真的认为,我是为了向你讨人情才说这些的?”目光瞬间变得疏离冷情。
“不知道,不想听。放、开、我!”修眉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受伤,只知要用力的月兑出掌握。她不怕与他的怒气对峙,怕透他的漠然,冷冷的目光像利箭射入心坎,让她得用尽全身气力才能装出愤怒的表象。
藏着危险的气势,他一步又一步的逼近,直到她背抵住船板无处可退。健长的身影封住所有逃离的角度,居高临下的看她,嗓音异常和缓,“你很幸运的没见过真正残忍的人,没吃过求救无门的苦头,现在如果你被后面的其中一伙人抓住,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了不起被一刀杀了。”
“错了。”他轻轻摇头,别有用心的把唇凑近小巧的耳垂,声音轻若棉絮,却字字清晰的说:“不会只有一刀杀了你那么轻松简单的,‘受活罪’三个字你懂吗?如果你被高顺生抓住,死掉之前,他会用尽所有的手段羞辱、折磨你。”骆千纶的脸色铁青骇人,唇线勾着无情的弧线,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说话的热气抚在颈项,她的心口堵塞着满满的胆怯,侧头躲避他贴近的唇,撑着倔气反驳,“不用虚言恫吓,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是吗?”男人修长的中指和食指,轻如蝶扑般的滑过秀气如玉的耳垂,往下溜过脸颊、下巴……顺延而下,抚过纤细的脖子,轻触跳动快速的颈动脉,徘徊在前襟艳红的缎面衣料,声若魔魅的沉柔,带着惹人暇想的鼻音,启口重复她的话,“虚言恫吓?我是吗?”
余音还残留在空中,原本轻抚柔情的法指,瞬间凝注气力化为勾,狠霸施力“唰!”的一声扯破修眉的前襟,让雪白浑圆的肩膀,以及柔腻如凝脂的大片胸颈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撕裂的布料下,露出一件质地特殊,非丝非缎,呈半透明的护胸,以及贴身而穿的艳红肚兜。
在男人面前如此,是修眉从来不曾遇过的情况。震惊,让脑袋停止运转,空白一片,等她回过神来,又羞窘的情绪混织成雷霆怒火,想也不想的扬手怒喝,“下流!”
大手一刁,轻易的从空中截下制来的巴掌,鼻尖不正经的努了努滑女敕的颈侧肌肤,消笑的低哼,“真失望,你的反抗就只有这样吗?”
骆千纶的举动充满戏弄意味,修眉气愤难堪的想扣动藏在手腕的袖箭,他却早已探悉,出手如风的以大拇指压住她手腕上的“阳池穴”,大掌顺势包握住小手,她两手交叉在身后捆锁住。健壮的胸膛前欺,完全的贴上的肌肤,隔着丝质布料,炽热如火的体温熨贴着,让她动弹不得。
他低头舌忝吮着浑圆的肩头,欣喜的发现,舌尖触碰到的地方,马上激出一点嫣红…··本来是很单纯想给她点教训的接触,慢慢的……他却沉迷在亲吻软女敕肌理的激烈感官中,轻轻浅浅的婚闹,不断往胸前起伏的柔软侵袭,身体坚硬如石,体内热血奔腾的只想宣泻………
“放开我!”修眉拼命的缩肩,却避不开他唇舌的进袭,从两人接触的点,挑起奇异战栗感,介于紧张和欢愉之间。明知道他心存不轨,然而,体内所流窜的灼躁,却让她虚软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紧密相贴,刚强如铁的魄完全包裹住她的脆弱娇小,鼻翼盈满少女馨郁的体香,更胜任何催情的药剂。
骆千纶把点点鲜红印上眉儿的胸颈,漫不经心的吐气舌忝啃,“这只是开始,男人可以屈辱女人,让女人生不如死的暴力有很多种,其中有一样就是不顾女人的意愿强行占有,想试试吗?”煽情的懒懒音调中充满了危险与抑扬。
自认识以来,骆千纶始终展现出文质彬彬、谦冲有礼的模样,对待她也是呵宠备至,让她宛如亲人般信任着,此刻,他却突然化身成具有侵略性的异性,实在令她难以接受。
身体被他完全的制服住,挣月兑的气力对上他的,就显得微小脆弱。被欺侮的难堪滋味,紧紧揪住心口,惊慌莫名的激出泪水,忧欢的视线瞪着,呜咽不清的大喊,“不要,你在吓我,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这样的……”在双手被紧扣的情况下,她只能慌乱的用肩头去撞,双脚乱踢,不顾一切的剧烈挣扎哭叫。
修眉切切实实的惊慌,冻住骆千纶的所有动作,也击退黑眸中氤氲的。放松钳制的手,不舍的把激动控诉的小人儿揽抱人怀,诱哄的轻摇,“好了,不哭…··不哭……”重重叹息后,仰头自言自语的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懂事点、成熟点呢?”
豆大的泪珠溢出眼眶,耳边又听到熟悉的温言安抚,更勾出满腔的委屈,修眉顾不得羞的嚎陶大哭,小手握拳捶着他出气,“你真可恶?你对我不好,我不想再理睬你了··‘…”
静静拥抱,他的眉字深扣,看她哭得涕泪纵横,也忍不住心疼的轻啄鬓角,等她发泻得差不多,才无奈的轻叹,“知道怕就好。拜托你,乖乖听我话好吗?”
“我……我为什么要听……听你话···”虽然话还是说得刁蛮,但是,哭过的鼻音却透着慵懒娇柔,就像猫儿撒娇的咕咕。
吧燥厚实的手掌,捧着她哭得红通通的脸蛋,头抵着头,瞳心柔得似要滴出水来,“你可不可以讲道理?”大拇指轻轻的左右巡画着她微嘟的朱唇,滞热的呼息喷抚着她,似诱惑似催眠的启口,“只要是男人,都会想对你做刚刚那些事,我是个男人,当然也不例外。我的用心你能懂吗?能吗?”
宛如被下了定身咒,只能动弹不得的看着他,乌黑的眼眸里,似乎有小簇火焰燃烧,刚硬如铁的身躯紧绷火热,呼吸越来越沉缓…··五官越靠越近……
喀!舱门突然打开,“公子!”上官非彦闪身进来。
骆千结一听见背后发出声音,身体一僵,反应快速的把修眉揣进怀中,以双手紧密包覆,拿宽厚的肩背遮住她,不让任何一点粉女敕的肩颈被人窥视。
上官非彦的嘴因为惊讶而张大。
“出去!”向来冷静的骆千纶首度失去风度的吼骂下属。
反咒被打断,直到此时,修眉才躲在他的胸怀里呼出一大口气,原来她刚刚根本就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