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发现,回台湾的这几个月,他真是守身如玉呢?
轻怜蜜意的替她把黏在颊上的几撮发丝抚开,密密的亲吻她的小嘴,紧盯着娇颜看。于鼎中叹了口气,嗓音温醇的说:“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接受我们关系的改变。今天,放过你,但是,下次我一定要好好彻底的爱你。”深呼口气,开始动心忍性。
圈抱着馨香,忍受欲火折磨,慢慢的……多日来的奔波劳累席卷而来,于鼎中也跌进了梦乡。
☆☆☆
沉睡中,意识迷迷糊糊,心琪感觉到头顶有一股温热的鼻息规律地吹抚着。她无意识的翻转过身,却感到腰部一紧,大手攫住她滚离的身体,用力拢近,让她整个背脊紧紧的熨贴着背后那堵坚硬的胸膛……
刺眼的光线唤醒了心琪,她缩缩脖子往枕头钻,突然发现她的睡姿很奇怪……哦不!应该说眼前的情况很诡异才对。
她侧卧着,胸骨下竟然圈抱着男人的修长大手,两腿间还纠缠着毛茸茸的大腿……
昨夜的片段,开始重回脑海,她记得自己和大哥争吵,然后于鼎中突然回来……还说他爱她……天哪!她竟然和他相拥而眠?!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太太太太尴尬了!
万一他醒来,她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呢?想了半天,却没有答案,所以,她决定先开溜。
小心的扳开缠在腰上的手,身体轻巧的挪移……
才刚挪动,大手又迅速的卷上原来的位置。“你想去哪里?今天不用上班。”浓浊不清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没事,你……你继续睡,我去化妆室。”
“嗯……”
从共寝的大床溜下来,心琪无来由的红着脸,慌乱的不敢多看于鼎中一眼,只记得体贴的为他拉上窗帘好隔绝阳光,然后就快速的逃窜出卧室。
第八章
纠缠
总觉得,
电话里你的声音,
冷淡了,
是我的错觉吗?
还是,
这就是你想分手的前兆?
心琪双手托腮的瞪着旅行袋,两大袋是她所有的家当,只要提着走出大门,就可以不用再和他纠缠下去……
走吧!走吧!她命令自己,可是握住提把的手就是无力提起。
突然,从后面无声的冒出男人的大手,一把抢过旅行袋,拉开拉链、袋口朝下粗鲁的摇晃,里面整理好的衣物全部哗啦啦的倾倒在床上,罪魁祸首自然就是于鼎中。
“反正我罪大恶极,不差‘绑架’这一项。”他亮着坏坏的笑,存心跟她耗上了。
唉!这就是犹豫不决的下场。
心琪无奈的埋怨,“你把我的东西都弄乱了。”话一出口,她立刻尴尬的嗅出话中潜藏的雀跃,似乎他替她作了一个连她自己也欣然同意的决定。
听到她语气中的退让,于鼎中不禁露出白牙笑得开怀,“反正你都要收拾,这个皮箱一并收拾吧!傍你的。”他扔给她一个大大的皮箱,是他从美国带回来的。
皮箱的内容物精彩,从洋装、晚礼服、皮包、高跟鞋到长毛大衣……应有尽有。
心琪呆愣的一一翻看,这些物品一看就知道是世界名牌级的精品,价值不菲。
他的手掌上摊放着一个红绒盒子,在她面前打开,“还有这个,我白痴老板的致歉礼物。”那是一串由二十几颗碎钻镶组起来的项链,在阳光下闪烁着亮丽的光芒。
她没接过来,只是不解的问:“你的老板为什么要向我致歉?”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咕哝着解释,“那个白痴莫名其妙的要我回去,剥夺了我们相处的时间,当然要他付点代价。反正Dave财产多多,不借机敲诈对不起自己。”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对公司一定有重要贡献,老板个性也很好,才能容忍你。”从她个人的就职经验来说,于鼎中肯定是公司的特权份子。她抚模着鹅黄色的长大衣,感觉到毛料柔顺温暖的触感,“很漂亮,可是台湾这么热,根本穿不上。”
“没关系,留着,有机会会穿的上。”纽约的冬天可是很冷的!不过,剩下的那句话他没说出口,深怕吓走她。
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好像别有目的的在算计些什么,心琪迷惑的看着阳光下他那过分灿烂的笑容。
“你觉不觉得,我大有长进,非常了不起?”他的表情像个讨赏的小男孩。
“什么意思?”受到笑容的感染,她自然的放松心情。
“昨晚我抱着你睡了一夜,却放过你,自制守礼的没有越雷池一步。”他顽皮的眨眨眼,笑着以手肘顶她,“该给点奖励吧?”他快速的啄吻她的小嘴。
“你……别闹……”被偷吻,让她的脸不争气的热烫起来。
“我是说真的,我可是很想很想……只是为了你拼命忍耐,忍得快要得内伤,这样可是很伤身体的。”他似真似假,开玩笑的调戏着她。
不行!他们不能再这么嗳昧不清了,她一定要把话要说清楚!心琪鼓足勇气,“于鼎中,我……”
“别急着拒绝。”两指轻压在她的唇上,阻止她说出任何他不爱听的话。他换上认真的表情,“过去别再想,我只要一年的时间和你相处,让你重新爱上我。现在是十月,只剩不到半年,如果时间到了,你仍然坚持,我……不再勉强。”
这次的短暂分离,让他重新检视情感,也让他拟定了全新作战方略,准备全力攻占她的心。
拒绝的话已到了唇边,却在他恳求的眸光下,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心软了,想到他于家少爷向来高高在上,何时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
不让她多想,于鼎中拉着她往外走,“今天是假日,我们去餐厅吃饭,吃牛排好不好?”
☆☆☆
上午八点的于家客厅,照例上演过去一个月每天固定会出现的对话。
心琪抱好包包,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
“你准备好要走了吗?”仿佛有神奇的第六感,就在她手碰上门把前,于鼎中从书房冒出来,手指上还勾着车钥匙。
“你一夜没睡,去睡觉,我不用你送,真的。”
但他根本没把她的拒绝听进耳朵,大手揽过她的肩膀,“快走吧!再耽搁下去就要迟到罗!”
心琪急得跺脚,“你怎么讲不听呢?我说不用就是不用。”
他双手抱胸,一副对待无理取闹小孩的宽容表情,“好,那你去报名学开车,考上驾照后,你就开车上班。”台湾的交通实在很恐怖,尤其骑机车穿梭在车阵中更不安全。
“为什么?我不需要。机车是台湾最方便的交通工具,更何况,我只是个小会计,开车上班和我的身份不相称。”她很努力的跟他讲道理。
“驾驶汽车,是现代人必备的生活技能之一。”在美国不开车那真是寸步难行,当然,他并未将心头的盘算告诉她。
“谁说的?”
“我说的。在你没考上驾照前,由我接送你上下班。”他固执的重申。
“美国番!我说不必就是不必,以前我……”
他单手扶住她的脸颊,突然低头索吻,有效率的堵住她的抗议,舌尖缠绵的纠缠,狂妄的夺去她的呼吸。
目的得逞,于鼎中退开,以手指轻点她的鼻尖批评地说:“你越来越罗唆了,走吧!”他推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她出门。
就这样,她败阵下来。
棒天,驾训班的报名收据,以及课表就放在她的桌上。
除此之外,他还搜集了一大叠纽约市附近各大学各学系的详细简介,以及台中区各英语补习班,以及补托福的补习班资料、托福考试的书籍、报名表……等等,不过,这个部分于鼎中倒是不强迫,只是不说一句的把资料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