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姊,这个民间环保团体已经打过很多次电话,现在又来电话了,案子还要再往上送吗?”突然接到电话的李秀伶问道,打断刚才的聊天。
听到民间环保团体,采菱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这不是上次她参加南台湾净滩的公益团体吗?
“公司今年的预算已经都列出来了,可能没办法给突然提出申请的单位,送了也是白送,跟他们回绝吧,别让他们一直等我们消息。不过,倒是可以告诉他们,可以申请明年度的。”
闻言,急性子的采菱忍不住忿忿不平地说道:“帮人哪能分今年、明年的?他们是经营很久的公益团体,一定是有紧急事故,否则不可能不清楚每个公司都有年度预算问题,还向我们提出申请。”
“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赵姊见采菱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吓了一跳,没想到亲和力十足的她也有这么正义的一面。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采菱问道。
“办法是有,不过机会很小……”赵姊回想着说:“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形,负责那个案子的小姐足足往上面送了三个月,才拨款下来。”
“只要有机会,不管是三个月,还是六个月,我一定要送送看。”她一定要想办法帮他们。
“那就交给你了,万分感谢喽~~”李秀伶马上把烫手山芋丢给采菱。
接过案子,采菱认真地看着他们提出的申请内容,果然是因为急需企业资助才会临时提案的。如果真的要按正常流程,他们等得了三个月吗?
采菱考虑着该不该直接跟褚袁赫提?但以他公事公办的个性肯定机会不大,不过她还是会尽量帮忙的,先往上送送看好了。
如果公司真的无法帮忙,家里还有几套没穿过的香奈儿套装,都是限量纪念款式,应该可以卖到好价钱。反正,她现在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开始上班后也没什么时间参加Party,穿的机会不多,乾脆上网义卖好了。
算了,为防公司不能拨款而延误到他们的资金调度,急性子的采菱决定拍卖服饰和送件两件事情同步进行。
下班后,采菱就立刻跑去找温心和关天卉商量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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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班,采菱马上冲到关天卉的公司,再急忙Call正好在休假的温心。
“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急惊风的女人耶!”关天卉放下手上的工作,现在脑子里想的还是工作进度。
“如果不是我,你哪能那么好命准时吃饭,而且我时间有限嘛,等一下还要回去煮饭耶,快快快!温心、天卉你们快帮我看行不行。”她今天利用一点时间,写了一些拍卖文案。
“很好。”温心看了之后,觉得不错。
“会不会卖太贵了?”对名牌完全没有概念的关天卉忍不住咋舌。
“还贝?我已经打对折起标了,全新品,而且还是限量纪念品耶!”
“采菱,如果有人出高价一次全部买下,你还可以送个香奈儿皮包之类的,你看怎么样?”温心建议道。
“会有人这么大手笔吗?”关天卉很难想像,全部一起买下来,至少要一百万以上吧?
“经济不景气,但有钱、肯做公益的人还是一堆。”采菱非常确信;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例子。
“就这么决定了,走了!”搞定后,采菱赶着回家做饭。
“等等、等等。”关天卉拉住采菱。“我们还没问你怎么回事哩。”
“什么怎么回事?”采菱听得一头雾水。
“那天晚上为什么褚袁赫打电话问我们有没有和你在一起,没多久,又打电话给我们说你回家了?我们打电话给你,你又不接,要不是温心劝我,我早就跑到你家了。你和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关天卉实在很生气,一想到好友可能出事,她差点没上门找褚袁赫算帐。
以前她有事,采菱总是跑第一个帮她的忙,现在换她帮采菱了,她绝对二话不说。
“不好意思啦,因为在饭店工作不能带手机,回到家又要学一大堆东西,所以我没时间回电话。”采菱感到很抱歉。
自从家里出事后,算一算,她真的很久没和姊妹聚在一起了。
“学?”温心听到关键字。
“对呀,褚袁赫知道我要向他讨回我爸的一切,所以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他要我去饭店上班,不但这样,他还让会计师教我看一大堆我看不懂的财务报表。呼~~真的很累,不过也挺有趣的,全是我没学过的东西。”
“采菱,你曾想过褚袁赫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温心问道。
“他说啦,公平竞争嘛。”采菱下懂温心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褚袁赫存心占有蓝家的一切,他没必要训练你成为自己的绊脚石,根据遗嘱,他大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一切。”温心分析道。
温心不懂,为什么褚袁赫要教采菱看公司最机密、最核心的财务报表,看来褚袁赫应该别有用意。
“会不会是他没把你放在眼里,认为你根本不具威胁性?”关天卉笑着问。
“我像这么差劲的人吗?我最近在公关部企划了一件赞助案子,做得又好又漂亮,连主任都对我证不绝口呢!”采菱急着反驳,说话直接的关天卉老爱说些她不爱听的话。
“会不会他根本就想把贯虹集团还给你?”温心大胆猜测。
“不会有人这么笨的啦。”关天卉笑聪明的温心也有比她笨的一刻。
“会吗?”采菱偏头想着。“你们这么一提,我倒是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什么?”关天卉好奇地盯着她看。
“我爸都过世这么久了,可是董事长的位子到现在都还空着。照道理说,褚袁赫得到饭店最大股权之后,应该要马上继任的,董事长一职不能空缺这么久。”
“会不会,他其实是想等你?”
“不可能,我爸所有的股权都转给他了。”采菱摇头否定温心的疑问。
“会不会褚袁赫根本没有把股权转到他名下?”温心再大胆臆测。
“这更不可能了,律师说都处理好了。”
“律师说?意思是……你没亲自处理?”温心问道。
“法律的事情,我一想到就头痛,所以我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我爸生前的委任律师处理。”
“采菱,你要不要去查查看,看股权目前在谁的名下?”
“这样呀~~”采菱考虑着。“好,明天一早就去查,那我先回家了。”
“等一下——”关天卉拉住她。“结果你还是没说那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关天卉今天最想听的,采菱都还没回答到。
“其实……那天他吻我,我问他喜不喜欢我,他没说话,后来我就回房躲在衣帽间哭,他以为我出事,所以四处找我。”一想到他着急地找着她,她心里就泛着甜甜滋味。
“哇~~这新闻太劲爆了!”关天卉吃惊地叫道:“你不是很恨他吗?怎么他吻你,你还问他那些有的没有的,你应该给他一脚的。”她还记得当初采菱在她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情景。
采菱摇头。“其实,早在我爸刚过世时我就喜欢上他了,那时候他真的对我很好。”一想起那段日子,她的心里还甜甜的。采菱直接承认自己的心意,面对好友,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贯虹集团,你还打算要回来吗?”温心问道。
“虽然我无法接受我爸把集团交给他,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对饭店真的很尽心尽力,我看了都很感动,难怪我爸生前会对他赞不绝口。唉~~我常自问,如果是我,我可以早上六点出门,下班回家后又工作到凌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