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马上来。”
苏蒨手脚俐落地冲好咖啡端到会客室,看到客人就是刘奕翔,她开心地向他打招呼──
“嗨!”
“苏蒨?怎么才几天不见,妳又瘦了一大圈!”刘奕翔一见到她就夸张地说道。“是不是任远那个家伙欺负妳?还是太想我了?”
“刘董,请你别欺负我们家苏蒨喔!”林绮芸半开玩笑地道。
“是想你没错!我每天都在想你……带我吃过的西施捧心、垂柳轻舞、远山浮云!”苏蒨故意拖长话尾闹他。
“唉!林秘书,妳都看到了,是她欺负我,不是我欺负她。没想到我堂堂一个董事长,又长得一表人材,竟然比不上几道菜……”刘奕翔难过到差点没捶胸顿足。
“少来了!”林绮芸笑了。
“好嘛!是我错了,对不起!”苏蒨替两人倒上咖啡。
“那下班后请我吃饭,就当是赔罪。”刘奕翔把握机会邀约。
“请你吃饭当然好,可是我今天要加班耶。”
“不用加班了啦,事情没做又不会消失不见。”刘奕翔劝她。
“不会消失问题才大!你要我把事情堆得像山一样高吗?如果这样,你下次来公司就看不到我了。”苏蒨笑道。
“那正好,妳也知道我多想把妳挖角到我们公司。”刘奕翔很会把握时机进行劝说。
“喂!刘董,你怎么当着我的面挖角?”林绮芸忍不住抗议道。
“喔,那私底下再说。”刘奕翔很识相地说。
“还私底下说?苏蒨是我的得力助手,你不用再想了,就算她答应,我也不会答应的。”
苏蒨笑看着他们两人斗嘴,觉得好有趣,原来工作态度严谨的秘书长私底下也会开玩笑,如果任远也能这样就好了。
唉!一想起任远,她就忍不住想叹气。
“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苏蒨离开后,林绮芸忍不住开玩笑地抱怨道:“认识刘董这么久,您从来也没约我吃过一顿饭。”
“真是冤枉!约妳的人排队都已经绕台湾一圈了,什么时候才会轮到我呀?”
“夸张!”林绮芸笑骂,而后试探道:“你好像挺喜欢她的。”
“苏蒨人单纯又没什么心机,很可爱也很好相处,我是很喜欢她。”刘奕翔不否认。“林秘书,妳说我追她好不好?”他问道。
“可是……”林绮芸暗示道:“你怎么能确定苏蒨没有男朋友,或者是心里面没人?”
“都什么时代了,就算死会都还可以活标啊!”
“但如果这支会是你要好的朋友,或是你的兄弟,你还会想标吗?”林绮芸探问着。
“这个嘛……”刘奕翔皱起眉头,非常认真地思考。“如果他们两个互相喜欢我就不抢标,但如果男的敢欺侮苏蒨,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管他是不是我兄弟!”
“哇!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苏蒨。”
“当然!如果这辈子做不成夫妻,至少也要做兄妹。”刘奕翔信誓旦旦地说。
“喔?”林绮芸笑着,没想到刘奕翔还挺看得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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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蒨,总裁晚上不会再进公司,妳离开时帮我把办公室的灯和窗户巡一次,记得要确定都关上了。”下班前林绮芸交代道。
“好。”
太好了,任远这个铁人终于知道要休息了,看他每天加班到那么晚,还开会到凌晨,苏蒨真怕他会过劳死。
“如果太晚回去,打电话叫计程车,不要一个人走,最近这里治安不好,很多商家被偷。”林绮芸不放心地提醒着。“我走了,妳自己小心。”
“谢谢,我会小心的。”苏蒨感激地说道。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因为她没财又没色,贼不会看上她的。
大家都下班后,热络的公司瞬间又成了一座空城,安静的气氛让苏蒨想到林绮芸的话,心里难免觉得怪怪的,所以她锁上办公室的门,桌上只点了一盏台灯,然后专心地工作。
可是不久后,门外却传来奇怪的脚步声,还有人转动门把的声音。
奇怪,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回公司,就算有,应该也有办公室钥匙呀……糟!难道真的是贼?
想到这儿,她全身汗毛竖起,又紧张又害怕,于是她拔下桌上的电话,如果小偷敢进来,她一定要打到他后悔当贼!
于是,她壮起胆子躲在门边,紧张的心情让她分辨不出门锁到底是用钥匙打开的、还是被撬开的。
喀啦!
听到门一被打开,苏蒨立刻闭着眼睛一阵乱打──
“啊~~走开!你走开!”
“妳干什么!”混乱中,任远终于制止了她。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蒨睁开了眼,惊惶的表情立刻转换成惊讶。“任远?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任远捂着额头,开了灯。没想到他连回自己公司也会被打。
“对不起,刚刚你一直转动门把,我以为是贼……”苏蒨真是抱歉极了。
“贼会用钥匙开门吗?”任远痛极了,却极力忍耐着不吼她。
任远结束晚上的餐会,回到家里,面对空荡荡没有一丝生气的屋子,他突然有种空虚孤单的感觉,于是他决定回公司处理公事,想让忙碌掩盖心里莫名的惶恐。
当他回到办公室,转动门把时,没想到一向不锁的秘书室竟上了锁,幸好他带着钥匙,否则他肯定进不了自己的办公室。
“对不起啦!罢才有打伤你吗?我看看。”她拉下他的手,发现他的额头肿了一个大包。
“天哪!对不起!”苏蒨惊呼,连忙起身要到茶水间去。“你坐下,我去拿冰块。”
苏蒨飞奔离开,又飞奔回来,但任远已经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了,还走来走去的找资料,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
“你快坐下,不然我敷不到……”苏蒨拉住他,一双脚微微地踮着,两眼专注地看着那微微渗血的伤处。
“不用了。”任远拿开她的手,拒绝她的好意。
“怎么可以不用!万一愈来愈严重怎么办?”对于这个配合度极差的病人,苏蒨真的好着急。
“我的伤口严不严重,很重要吗?”任远不禁问道。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
“当然重要!而且不管严不严重,都一定要处理啊!”苏蒨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拉着他,硬压他坐下。“万一……”说着,她竟突然哽咽了。
“万一什么?”他看着她,她脸上的担心是那么地明显。
“没什么……”她吸吸鼻子说道。“等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当年,她父亲就是因为皮肤划破一个小伤口没处理,最后伤口感染,引发败血症,就这么离开了她和母亲。
“怕我死掉啊?”任远盯着她忽然黯下的小脸,戏谑地问道。
“这个并不好笑!”她绷着脸,把裹着冰块的手帕丢向他。
“苏蒨!”任远拉回她,让她坐在身边。“这是我第一次看妳生气。”
苏蒨嘟着嘴,不看他。
“真的生气了?”
苏蒨还是不理他,红红的眼眶,眼泪在里面转呀转的,一遇到她这模样,任远又没辙了。
他举手投降。“好,我乖乖冰敷,敷完之后乖乖和妳上医院,OK?”
“说到做到喔。”她立刻抬头,认真地看着他。
“难怪人家都说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生气的,只是你……”她抱歉地看着他,说不下去。她真的怕他会像父亲一样,想到这儿,她的心都揪起来了。
“妳很在乎我吗?”任远探问道。明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刘奕翔,但他仍不免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