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连沁早已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有没有海枯石烂,也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面对这些无可知的时间与空间,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但我敢百分百确定,我这辈子对你的爱,绝对是固执且惟一的。”
连沁哭花了脸,只能拼命点头。
“过去的已来不及。但我一定会用未来的每一天来证明我对你的爱。”
“我相信、我相信,你这个傻瓜说的话,我都相信!”
“我是傻,我真是爱傻了你。”
“我也爱你,爱得不顾一切。”
司徒熽臣激动地紧紧抱着她,多年来的守候,终于抱得佳人归了。
“如果不是我感冒,我真想继续那天的吻。”他的指月复描着她的唇线,眼神热切而深邃。
连沁的脸立即红得跟什么似的,根本不敢看他,连忙想逃离他如火般的怀抱。
“你休息,我出去替你熬粥。”
“别走!陪我好吗?这些日子我都无法入眠,牵着你的手,让我比较有安全感。”他固执地牵着她的手,像个孩子撒赖着要妈妈陪伴似的。
连沁点头,倚偎在他身边。望着他安心而睡去的脸,她突然在他耳边喃喃地说了一些话,然后,她满心幸福地偎着他睡了。
自从连沁回来后,司徒熽臣又一副生龙活虎、果断精练的样子,看得范在安非常满意,果然没有枉费他花机票钱去把连沁找回来。
“春风满面,有什么喜事呀?”范在安明知故问。
司徒熽臣淡淡地说道:“别以为你违背我的意思,自己跑去峇里岛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看在你替我找回连沁的分上,这次我就先饶了你。”
“嘿嘿嘿——”范在安马上一脸干笑,想打混过去。
“别傻笑了,我要你处理的事情,你办得如何了?”
一碰到公事,范在安马上又回复一向精明的样子。
“公司股东里,属于家族长老的那十七位,果真如你所料退出去了十一位,而这十一位股东的股份,也已经让你挑的那些商界大老接收了,至于剩下的那六位,全是当年你父亲的亲信,忠心得很。”
“很好。那董正国呢?你怎么处置?”
“等你呀!他把你害得那么惨,我想你应该会想好好地惩治他。”
司徒熽臣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放过他,把他交给警方就好。”
“什么?!我有没有听错?”范在安夸张地拉长耳朵。
“你没有听错,他把连沁带大,就像她的父兄一样,我不想对付他,相信连沁的想法也会和我一样的。”
“你太仁慈了吧?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对连沁的?”范在安非常不服。
“我没忘,可是连沁今后有我保护,他再也欺侮不了她了。所以,放过他吧,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就行。”
“呀呀呀!”范在安夸张地叫着:“无情铁汉司徒熽臣,竟然会原谅他那种罪人恶极的人,真是变天了!看来爱情的力量真是恐怖。”、
司徒熽臣笑笑,不理他的胡闹,“剩下的就由你处理,这群造乱的弟兄,如果他们肯浪子回头,就安排他们到新生产线去重新开始。我要回去了。”
范在安拉住他,“这么急!连沁又不会跑掉,不如我们去喝杯咖啡?”
“不了。”司徒熽臣收了东西就走,丝毫不理会在一旁抱怨他“重色轻友”的范在安。
一回到道合馆,他叫着连沁,可是叫了许久仍然无人回应,连房间也不见她的踪影,最后他急了。
这时候,赵管家刚好走出来,听他叫着连沁,于是赶紧将她的去向告诉他:“先生,连小姐回海岛了。”
“为什么?”
“不知道,她只说要回去办些事情。”
懊死!她一定是回凤园了,司徒熽臣连忙追了出去。
他发誓,不追到这个爱落跑的女人,誓不罢休!
尾声
连沁刚回来,人还没进入公寓,就被人从后面迷昏了。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双手被绑着,关在一间黯黑的小屋里,身下的床还不断地摇晃着,门外一阵山东腔的对话,来了又走……
这情景让她联想到五年一别——天!懊不会是她发的毒誓应验了吧?
不!她不要被卖到别的地方去,她不要、她不要,她还要跟司徒熽臣共度白首的!
她连忙下床,想逃跑,却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那个人还用力地抓住她,微弱的灯光让她看不清对方的脸,想到等一下可能又会应验的事,她怕得全身发抖。
“放开我!走开!救命呀!熽臣,救救我!”连沁扯声用力叫喊着。
“需要的时候才会想到我,不需要的时候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的,是吗?”司徒熽臣生着气,冷冷地开口。
连沁愕住,“你——”这声音好熟,等声音的主人把脸凑近她,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熽臣?”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司徒熽臣冷着脸,一想到她丢下他,自己跑回来,他就非常生气。
“当然记得,你快放开我。”噩梦消去,连沁无比轻松。
“不放,我要把你绑架,然后把你的终身卖给一个叫司徒熽臣的好男人。”
“什么?!’连沁圆目一瞠,忽然开始大笑。
“别笑!我是认真的,你丢下我不管,我到现在还很生气。”司徒熽臣努力地绷着脸,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凶狠。
“是是是——哈哈哈——”他赌气的表情像个孩子,连沁更是无法止住笑,“所以你要绑架我?”天啊!她都笑到肚子疼了。
“因为曾经有个笨女人,以为那个叫司徒熽臣的好男人睡着了听不见,所以在他耳边偷偷地说过,她最想穿着传统的凤冠霞帔,在故宫里举行婚礼。”
连沁不笑了,但泪开始泛流。没想到他把她的每一句话,都记进心里。
“怎么了?痛了吗?”见她掉泪,他心疼地连忙拆开绑在她手上的丝巾,“我已经用最柔软的丝布了,而且也绑得特别松。该死!我不应该失去理智向你开这种玩笑的。”
松了绑,连沁突然紧紧埋首在他胸前,“谢谢你,你为我做的一切,让我好感动、好感动……”
原来不是弄疼了她。他大大地松了口气,“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只求你别再离开我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离开你的,我只想回来和凤姐作一个了断,当天就回到你身边的,可是还没到家门,就被迷昏了。”
“做什么了断?”她和风姐有什么恩怨吗?
“你‘关心’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凤姐是谁,但你可能不知道,离开凤园是得付出代价的。”
原来她指的是“地狱路”啊。知道她愿为爱牺牲,司徒熽臣的感动又岂会少于她?幸好她不是凤园的人。
司徒熽臣庆幸地告诉她道:“你不是凤园的人,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什么意思?”连沁实在听不懂他的意思。
“当初我怕你自杀,又怕你恨我,所以我以无条件支援凤园最新科技为条件,请凤姐收留你。你和凤园其他三个成员不一样,你是自由的,只要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真的吗?”连沁开心地跳了起来。一想到自己可以和司徒熽臣过一辈子,她就好开心、好幸福。
司徒熽臣点点头,轻轻地搂着她,“连沁,我知道我这次太过冲动了,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我,我要他们立刻返航。”
“不要,那太危险了,别忘了我们正在‘偷渡’。”这么紧张刺激的婚礼,别人求都求不到呢!
“我们不是偷渡客,而是渔民。”他亮出两张利用关系弄来的渔民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