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收入丰厚,但他仍怕整天又是酒又是赌的父亲,哪一天会筑下天高般的债台,狗急跳墙地把靳琪卖掉。
“小琪,难道你不怕有一天老爸赌输了会把你卖掉吗?”
“我——”瞬间靳琪惊恐地瞪大了眼,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们再不想个办法替爸戒赌,就算金山银山也填不满爸这个无底洞。”
“爸真的会卖了我吗?”靳琪害怕得眼泪在眼眶里转。
“放心,有我在,不会有那一天的。”靳延紧抱着妹妹保证道。
“靳延,我的衣服没地方挂,你先拿着。”黑肱昕从浴室探出一颗头,把衣服丢给了靳延。
靳延来不及反应,结果衣服便迎头罩上。他愣了一下,连忙扯下衣服,一身怒火顿时狂飙!
因为一个男人被女人的衣服罩在头上,可是会倒霉三年的!
他怒极地想将手中的衣物撕碎,但却被靳琪抢走了,因为她看到了衣服衬里那独一无二的蝶舞标志。
这不是神秘的设计师——“衣蝶夫人”的专属标志吗?
天啊!以往只能在时装杂志上看到的衣服,今天竟出现在她手上耶!
她双眼发亮,忍不住兴奋地紧握住小洋装,脸上又是泪又是笑的。
“我猜这个女孩家里一定非常、非常、非常的有钱。”靳琪十足地肯定。
“怎么说?”他只知道她可能很有钱,但却不至于像靳琪这么的肯定。
“你看这衣服上的蝶舞标志。”她献宝似的把标签翻出来给他看,“这可是神秘的衣蝶夫人亲手设计的,据我从杂志上看到的,衣蝶夫人设计的衣服之所以会比一流设计师还来得昂贵,不单是因为她设计出来的衣服,符合所有少女心中甜蜜的梦想,更因为她设计出来的衣服永远只有一件,所以想要得到她所设计的衣服,还得经过竞标呢,我猜呀,这件洋装至少要二十万以上。”
“这块破布要二十万?”靳延不敢置信地大叫,“设计的人是神经病,买的人更是十足十的疯子!”
“这我们不管嘛,眼下只要抓住她这棵摇钱树,我们一辈子都不愁吃穿。”
“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靳琪扬着算计的表情令他觉得非常的不安。
“这样……”她附在他耳朵上,小声地说着。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虽然他最不屑那种生活在温室中,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可是他身为堂堂男子汉也绝不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
“又不是真的要你欺侮她,只要你们月兑光衣服做做样子,让她以为你欺侮了她,到时候她一定会要你负责,只要你娶了她,这辈子我们就不愁吃穿了。”
“不行!”靳琪怎么这么天真啊!
门锁转开的声音,表示里头的人儿洗好了操,要出来了,于是靳延吞下满月复的斥责,连忙结束话题,“我警告你,千万别给我胡来。”
“我好了。”黑肱昕穿着靳琪的衬衫,拉开门后,缓缓地走了出来,水灵灵的模样,把在场的两个人全都看傻了。
湿气氤氲的她,清灵得像闯入人间的精灵,那件过大的衬衫穿在她身上,令她看来更加的娇小、惹人怜爱,而那一头黑亮如燕羽的发,恣意地披散在她小小、瑟缩的浑圆肩头上,增添了一抹女人的媚态。
“便宜你了。”靳琪笑笑地推推看得失神的靳延。
“闭嘴!”靳延小声啐道,俊朗的脸上首次爬上一阵绯红。
“你们在聊什么?咦?饭呢?”
黑肱昕越过靳延,沐浴后淡淡的体香,不经意地扑上他的鼻息,直窜他脑门。
霎时靳延呼吸一窒,心底像是让某种丝索类的东西给缠住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忽然觉得和她有着天壤之别,她是高贵纯洁的天使,而他却是低下的一把尘土。
这个想法让他非常生气,于是,他故意把放在角落、已经过期很久的饼干给她。
“只有几块饼干,要吃不吃随你。”
黑肱昕接过手,打开一闻,一股霉味差点令她作呕。
“这怎么能吃?”她捏着鼻子连忙丢还给他。
“只有这个,怎么样?如果你不高兴,现在马上离开,没人拦你。”他口气非常的不好。
“这——”这分明是想整她嘛!
黑肱昕抿紧小小的唇,娇弱的双肩不住地颤抖着,然后,她忽然可怜兮兮地放声大哭,豆大的珠泪跟着落下。
“呜……哇……人家无家可归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欺侮我,哇……全世界的人都不要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用,不如死了算了,呜……呜……”
“别哭、别哭,我们没有不要你。”见她哭得可怜兮兮的,靳琪一下子慌了手脚。
黑肱昕吸着鼻子,大眼泪波盈盈地指控着靳延。“有,他!”
“哥,你说句话呀!”靳琪急得直跺脚。
“我没有不要你。”她滴滴的眼泪令他罪恶感十足,他僵着声音讷讷地说道,“小琪,泡碗面给她吧。”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惹她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纯真如天使般的气质和那掩不住的尊贵气息,就是会令他莫名地感到生气。
黑肱昕低着头抹去满脸的泪水,菱形的嘴角扬起得逞后的窃笑。
炳!谁说掉泪的女人是弱者?如果说这句话的人知道女人的眼泪足以左右事情的结果,他一定会自打嘴巴的。
吃完了靳琪泡来的碗面,黑肱昕满足地抹抹嘴。
“我困了,今晚我睡哪儿?”向来白天睡觉,夜晚活动的她,为了求神,一整天都没合上眼,现在真是困极了。
“那里。”靳延沉着脸,指着旁边那张大床,好心地将自己的床让给了她。
“晚安。”黑肱昕蹦蹦跳跳地走过去,脸上满足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可怜之处,靳延不禁怀疑,刚才她的泪是真的吗?
第二章
夜里,黑肱昕忽然醒来,她轻巧无声地想坐起身来,但顶上传来一阵拉扯的疼痛,令她马上停止一切动作。
怎么会这样呢?她模向自己的头发,这才发现她的头发竟被人绑在床柱上!
这——哪个缺德鬼?!
她小心地侧过身体,仰着头,小手困难地解着被绑在床柱上、缠成麻花状的头发。
忽然,她的眼角余光瞥见床底下睡得正熟的靳延。
懊不会是这个缺德鬼做的好事吧?她鼓着脸,愤愤地瞪着他——你完蛋了,靳延!
她加快手上的动作,好不容易地,她终于解下了。
她忍着怒气,蹑手蹑脚的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三秒胶,然后又像猫儿般无声地轻轻蹲在他的身旁。
耙整我,看我不把你的手指、脚趾全黏在一起才怪!
她小心地掀开他的被子,结果发现他竟一丝不挂的,顿时,一把羞火窜上她的脸,连耳根子都给烧红了。
她又羞又急地连忙拉过被子遮住他的,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真正的果男呢!真是羞死人了!
不过他那精壮发亮、起伏平稳的胸膛真的好吸引人喔,尤其是他那随着呼吸而起伏的月复肌包是令她好奇,她真想知道那强而有力的肌理到底是软还是硬的。
于是,她怯怯地伸出小手轻触,但手心下坚硬温热的触感,仿佛通了电似的电得她窜起一阵麻意,她倏地收回手,捂着仍不住狂跳的心,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现在的她不止是脸红耳热,就连全身上下都发烫得紧。
她慌怯地想赶紧离开,但衣角却被他给压住了,她小心翼翼、一分一分地挪扯着,怕太用力会惊醒了他。
正当她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一小片衣角上时,靳延忽然一个大翻身把地压在身下,一只腿还横跨过她。黑肱昕连忙扭着腰想逃离,不料却引起他的反应,她可以明显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