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求你,正视自己的内心深处,别让些微的残缺毁灭了一切。关月已交出了她的心,别伤害她,你在八年前伤她的那一次已经够了。”沈智渊颓败地跌坐入椅,沉痛道:“否则,最后伤得最重的是你自己。”
“你是以兄长的身份吗?”谢武司鹰眸微眯,眼中为他所言而起的撼动一瞬而逝。
“不,以剑的身份,也以沈智渊的身份。”沈智渊诚挚地看著他。“我不想见到你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
谢武司不习惯将真实自我呈现,他把头转开,不愿和沈智渊对上视线。
“这是我家的住址。”沈智渊飞快地在纸上写下几行字,递给他。“合约是否继续,全看关月的意思,我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睨了那张纸条一眼,谢武司伸手接过,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9*9*9“叮咚──”门铃声漫天价响,充斥在寂静的屋内,不绝于耳。
沈关月跪坐在佛堂,没有丝毫起身应门的意思,只是怔怔地看著父母亲的牌位,陷入沉思。直至隔壁邻居所饲养的狗不堪其扰,发出一声比一声尖锐的吠唁,她才站起来,缓缓走下楼梯。
才刚刚拉开客厅的镂花不锈钢门,就见谢武司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霸道地耸立在隔著庭院的大门前。沈关月微微一怔,正迟疑著该不该前去把门打开时,谢武司已看见她,他只手撑著门沿,利落地翻入庭院,走到屋子的大门前。
他一语不发地看著她,仿佛看穿她的犹豫,眼神炽热得几乎将她引火点燃。
沈关月轻咬下唇,伸手将门把旋开,领先走入屋内。谢武司随后跟上,进到客厅,坐在她对面的沙发。
“这是一幢位于阳明山上的房子,你这段期间的表现不错,就当作是额外的奖励。”谢武司从西装暗袋抽出一纸地契及一串钥匙,摆在茶几上。
那栋房子只是因为人情关系而购下,原本他早已忘了这件事的存在,而昨天进了擎宇,在翻看积存多时的资料时正好看见,脑海中自然而然就想起了沈关月。合约满后,她要回去那个小镇吗?想起她曾承受过的遭遇,谢武司心情沉重得拧起了眉。立刻唤人去办转让手续,不忍心她再次受到人言的创伤。
奖励?沈关月淡淡地笑了,却笑得凄怆。取饼随手放在身旁的椅垫上,等候他的下文。
“沈智渊对你说过什么吗?”谢武司靠著沙护椅背问道。
“没有。”沈关月闷闷地回答,不懂他指的是什么。自和大哥一起从机场回来后,两人便再也没提过有关于谢武司的事。
她看著谢武司心想:他们谈过了吗?
“你大哥要我中止合约,包括磊新与擎宇,我和你。”谢武司起身走至她的身后,大手轻轻拨弄著她如云的秀发。“你的意思呢?”
沈关月低头,专注地思索这个问题。得知这个消息,为什么她却没有解月兑的轻松感?她现在已不需要为了任何人去强迫自己,今后她所做的一切,只为了自己。脑海中,高职的情景又一幕幕地浮现眼前。
一绺发丝随著她的动作滑下肩头,露出一小片颈侧,在黑发的映衬下显得雪白晶莹。谢武司手心冒著汗,他已经记不得上次让他感到紧张是什么时候,遥远得像是上个世纪的事,等待她的答案,感觉像在凌迟……沈关月抬头,眼神坚定毅然。“我会继继履行合约,直至期满。”
*9*9*9“武。”沈智渊的讯息自网路上传来。
“我该如何叫你?”谢武司键人回应。
“照往常吧,你们现在在哪里?”
“米兰,有一个珠宝展示会在这里举行,主办人跟擎宇有相当的联系,列于应邀名单中,不得不参加。”
“别送关月那些东西,会伤了她的自尊。”
“真是个爱护妹妹的兄长啊!”谢武司轻笑。
“武!”
“好,好──”
“那一日当我回到家中,看到满室的黑暗,我就知道关月的决定了。老实说,我并不讶异。她做出了决定,你也该透视你自己的心。”
沈智渊仍不死心地劝著谢武司。
“别说这些了,好吗?”谢武司微蹙起眉。
“好,老话一句……”
“既然是老话,说不用提了。”
“人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后悔,如果你再继续一意孤行下去……”
“知道了,我要上擎宇巡视一下,下次再聊。”他打断沈智渊的叨念。
“借口!算了,下次见。”
“好。”
书房外。
“叩”一声敲门声响起,坐在窗前看著蓝天的沈关月起身开门,站在门外的服务生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
她伸手接过,关上门,走回卧室,放在床上,拨弄著上头精致的缎带结,打量著犹豫该不该打开。
“打开它啊!”谢武司斜倚著通往客厅的门框,他观察她的反应已有好一段时间。
“你送的?”沈关月抬头,清澈的眼眸带著不解。为什么突然让人送到房间?他一向都是亲自陪她到店里选焙,然后跋扈地?
她定下一切。
“打开看看。”谢武司不置可否,执意要她打开。
沈关月将那个纸盒放置腿上,开始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尽量不破坏原来的样子。
拿起盒盖,一袭黑湛隐约泛著银光的礼服旋即呈现眼前。
谢武司一向深谙她肤色白皙的优点,知道黑色能将她的清雅气质衬托得更加动人。
“喜欢吗?”谢武司走至床边,拿起礼服一抖,片片银光划过眼前。
她惊奇地看著那件礼服,对于它善用光线折射的原理所制造出的效果感到不可思议。
“为什么?”她点点头,抬头问他。
“换上吧!”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带著诱惑的气息在她耳畔轻唤。“在这里,由我?你……”
“我自己来就好。”她微微赧红了脸,拿起衣服想往更衣室走去,却被他握住了柔荑,轻轻一带,仰躺入他的怀中。
“别抗拒我,你明白这是没有用的。”他低低笑开,手挪到她的领口,一颗颗解开她衬衫的扣子。“时间还有很多,够用的。”
只靠腰背支持的姿势根本没有著力点,光是努力撑住不让自己掉下去就够难的了,何况是挣扎?沈关月只能穿过他的腋下,紧抓著他背后的衣服,稳住平衡,然后眼睁睁地看他将她身上衣物全数褪尽。
谢武司低头轻轻咬下了她挺立的蓓蕾,感觉到她?此颤动了一下,他得意地低笑。
“起来吧!”他将她托起,让全身赤果的她站在床边,然后他改坐?单膝跪床,取出纸盒里其他的配件,一一为她穿上。
沈关月面对强横的他,只能满脸潮红地站在他的眼前,毫无反抗的余地,听他下令?腿提手,看他将黑色蕾丝、纯手工绣制的全组内衣细心地穿戴在她身上。当他火热的大手轻轻画过她的肌肤,她就忍不住轻颤;怕那如烧炙般的快感,也怕他会突然做出逾越的动作。
精绣短薄的亵裤全靠腰侧两边丝带打结才得以维系,当他要她将腿打开时,她羞红了耳根。他动作细腻地托起她的腿,?
她穿上黑色的吊带袜组,然后命她转身,为她将改良式小马甲的勾环由背后一一勾上,把她原本就浑圆坚挺的酥胸托得更加丰盈饱满。
谢武司为她将礼服穿上,自背后贴上她的耳旁低语。“将头发撩起。”等那片雪白的颈背呈现眼前,才由下至上将一颗颗银如灿星的扣子扣好。沈关月数不清背后的扣子有几颗,只知道他的手逗留了好久好久,才完成了所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