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能看到老爸精彩的卖命演出,就算是再大的麻烦也值回票价。
安格鲁微微颔首,表示默许。不然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能依靠谁呢?
老爹暗自窃笑计策成功,没注意到儿子了然于胸的眼光。
安格鲁无奈地叹息,哪有为人父亲乐见亲生儿子被陷害成功,而且还亲自设下陷阱的?
“爸,我有些事想请教您。”安格鲁一手搭上老爹的肩,一面对J吩咐,“待会儿帮尔雅搬到我的住所。”
“安格鲁……当真?”J不可置信地大叫,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安格鲁笑而不语,和道森老爹步出病房。“什么时候演技这么好了?”还唱作俱佳呢!
老爹带着被人识破诡计的尴尬喃道:“哪……哪有!”
“这是个好的转变,精力旺盛就好。”安格鲁笑笑。
望着儿子挺拔的背影,老爹暗咒,什么转变!打从以前他就是这种性子了,没想到却生出个老成持重的儿子,从小就跟幽默一点也扯不上边,害他也得板起一张脸来配合儿子的形象,万分痛苦地扮演威严的所长,现在终于可以解月兑,怎能不让他将压抑了二十七年的个性倾巢而出呢!
忽然老爹顿住脚步,急忙转回房内。
“J啊,别担心尔雅会妨碍到安格鲁工作。别忘了。
她对咱们历史部的资料回溯可大有助益啊!“老爹高兴地大喊。想找借口反驳我?门都没有!
“我?”柳尔雅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开啥玩笑,连清朝最后一个皇帝的名字,还是看电影看到帅哥才记住的她,回溯历史?别让她来个历史大搬风,造成时代混乱就好了。
老爹不理会尔雅的怪叫,自顾自地继续道:“对啊,别以为医护所内只有单纯的医疗部门而已,哼哼!这里面可包罗万象呢!”想当年他对这个医护所的努力可是功不可没,一谈到就意气风发,要是没有他道森老爹。医护所也就没有这种规模了。
看到老爹一副骄傲得意的模样,J就忍不住想回嘴,于是很不给面子地大笑道:“她?搞不好连自己从哪个时空来的都不知道!”他有预感,她一定会给他带来灾难。
安格鲁走到半路才发觉没了老爹踪影,追随回房,一踏进房门就看到剑拔弩张的情势,老爹和J大眼瞪小眼的。
安格鲁无奈地笑笑,怎么连J也胡闹起来了?
“就照爸说的吧,她对于我们所作有关二十一世纪之前的推论可以做一番证实。”
老爹闻言像个孩子似地拍手叫好,J则在一旁愁眉苦脸,出声警告柳尔雅。“你顾好你的历史,别来扰乱我的生态,懂吗?”他可以看到自己的前途将是一片黯淡。
见柳尔雅一脸不解,安格鲁解释道:“J是生态研究部的部长,与历史部就在隔邻。”
“哦……这样啊……”柳尔雅不怀好意的笑让J心头发颤。
“既然都走回来了,我们就一齐帮尔雅搬吧!”老爹兴冲冲地说。不早点搬进去,要是安格鲁又反悔了怎么办。
J纵然有万般不愿,但在老爹的催促与大力拖拉下,不得不动手,心里是早已将尔雅臭骂不下千百回。
柳尔雅抱起氧气瓶,赤脚跳下床,老爹看到大惊失色。“尔雅,你在干么!”
见自己又成众人注目的焦点,她期期艾艾地回答。
“我怕……我怕又会晕倒啊!”
“什么!”老爹心疼地大喊,转头对安格鲁和J劈头就骂,“你们怎么不跟她说还有携带型的氧气瓶呐!”害她一个瘦弱的女孩子还搬这么重的东西,这两个小子真不懂怜香惜玉。
“我怎么知道!”J不服气地叫道,“我和安格鲁一回来就看到她搬着氧气瓶走到门口。”想阻止都来不及。
虽然对他俩的未予告知感到气愤,但为了不使自己的丑事重提,柳尔雅还是很好心地帮着转移话题。“老爹,我们赶快去安格鲁他家吧,我好累哦!”
“对、对!”才刚清醒的她不能太过劳累。老爹用力地推着安格鲁。“还不去帮忙,累坏人家怎么办!说到你们这些小伙子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一路上只听得老爹喋喋不休的唠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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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鲁的住所离医护所的主楼不远,步行约十分钟可达。
罢出门口没多久,道森老爹就借口有事先行离开,临走前还硬拉着不知所以然的J同行,替安格鲁和尔雅制造独处机会。
一路上,小道两旁绿草如茵,轻风吹过,阳光和煦地洒下金粉,柔柔的,让人感觉温柔而舒畅。要不是事前得知,尔雅不会注意到蓝天白云后面隐约可见土色的灰暗,也不会察觉到令人舒服的天气好得让人起疑。
柳尔雅闷闷地问着在一旁提氧气瓶的安格鲁。“我什么时候可以取下氧气罩?难道我得戴一辈子不成?”手还一面发泄似地扯着管线。
“慢慢来,你要适应现在的空气还需要一些时间,大约三、四天就好了。”安格鲁见状,轻柔地拉下她的手,替她扶正被扯歪的氧气罩。
“哦……”柳尔雅意兴阑珊地应着,突然间一把拉下翻译机。
“你在做什么?”安格鲁立刻抢过为她重新戴上,真是个不安分的病人。
“我想学你们的语言嘛!戴着这个怎么学?”柳尔雅委屈地嚷着,“总不能叫我一辈子都靠翻译机啊!”
安格鲁看着那张认真的小脸,叹了口气。“慢慢来,一切都慢慢来,懂吗?”
看到他几近龇牙咧嘴的模样,柳尔雅聪明地识时务者为俊杰,保持沉默。
怯生生的可怜样让他见了一阵心软,扒扒头发,弥补似地说道:“我会教你的。”
“真的?”柳尔雅眼神发亮地抓住他的手臂,深怕他将出口的承诺撤除。
“嗯。”仿佛被她的喜悦感染,安格鲁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Yen,万岁!”柳尔雅高举双手欢呼,随即亲热地挽住他的手,“咱们快走!”
柳尔雅不设防的态度让安格鲁平静多年的心湖漾起了阵阵涟漪。
这么容易满足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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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柳尔雅被梦境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梦里一片漆黑,扭曲的空间不断地挤压、挤压,她张开嘴却喊不出声音,只听得外头爆炸声不断,凄厉的惨叫此起彼落,不住地在她耳边回响。
柳尔雅挫败地把头埋入枕头中,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只要一合上眼就听得到那人间地狱的惨况,完全无法成眠。
一抚上脸,才发觉冷汗涔涔,已把安格鲁借她当临时睡衣的衬衫渗透。
抱起氧气瓶翻身下床,柳尔雅蹑手蹑脚来到隔壁安格鲁的房门口,轻轻旋开门把,将门推开一道细缝。
凑上脸紧贴门缝,眯起眼睛细细窥视,床上的人儿正安稳地规律起伏着。
必上门,柳尔雅无趣地坐在地上,倚着门板,手下意识地环住双臂,想要借此驱走空虚及惧怕,只可惜没多大作用。
身后的门突然拉开,柳尔雅重心不稳地往后倒去。
后脑勺差点吻上坚实的地面,幸好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托住。
柳尔雅仰着头羞赧地笑笑。“嗨,起得真早啊!”
仅着一条蓝色长条纹睡裤的他还挺帅的嘛!呃……
包正,颈部以上不包含在内。光果的胸膛虽不致到肌肉纠结的程度,但有棱有角的,体格也挺不赖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