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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字七号房 第31页

作者:绿痕

“我拿定心镜照她并点了她的哑穴,接下来再翻遍她房里所有能找的地方。”他才没笨得去碰别的女人,省得回来后会遭她嫌弃再被她给抛弃。

“辛苦你了。”凑齐了最后一个炼丹材料后,她就可以返回客栈进行炼丹了。盛守业却合起了掌心,“我牺牲美色的酬劳呢?”

“你要什么?”

“由妳主动的亲我一回。”他在她有所动作前,先把话亮在前头,“再赏我拳头的话,我就不把这玩意儿给妳啰。”

都已在外头冻了一整晚了,他还有兴致发哪门子的春?轩辕如相反感地瞪着他面上那一派全然没得商量的跌样。

“先说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算了,反正都已被他亲过那么多回了,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差别,只要她日后能变回男人就行。

“我没意见。”偷袭她这么久后,盛守业早盼着这日的来临了。

轩辕如相走至他的面前,踏起脚尖,闪电般地以唇点过他的,速度快得让他差点以为那是幻觉。

“能不能请妳确实点?”这实在是太敷衍了。

她不耐地皱着眉,拉下他的衣领随意碰碰他的嘴唇就当算数。

他还是很有意见,“再稍微用心些行吗?”没爱意、没暖意,更没诚意。

轩辕如相这回直接扎好马步,摆出欲击出金刚印的架式。

“拿去拿去。”他赶紧双手奉上贡品以镇压住她的兽性。犹带着他掌心温度的珍珠,在夜深的雪地里淡淡地漾出些许紫色的光芒,她小心把它收进怀里。这时盛守业忽地捧起她的脸庞,低首万般温柔地亲吻着她,此刻他看上去的模样,就像在吻个珍惜无比的恋人似的。

“这是做什么?”怎么……感觉跟以往他亲她的方式不一样?

他满足地抚着她红艳的唇瓣,“回礼。”

“喔。”她点点头,趁他不备,以一记劲道十足的金刚印将他给打飞。

“这又是……做什么?”难得被打个正着的盛守业,挣扎地想自雪地里爬起。

轩辕如相畅快地耸耸肩,“也是回礼。”

东翁呆坐在柜台里,难以置信地瞧着返回客栈已有数日的盛守业,而后他清了清两耳,有些怀疑方才他是不是听见了什么恐怖的幻听。

“她……她以前是个男人哪。”这他也吞得下去?

“男也好女也好,只要是她,我都行。”面上容光焕发的盛守业,无视于他的讶异与满心的不解,自顾自地喝着他路上带回来的香茗。究竟该具备何等的毅力与耐力,还有打死不退的坚持,才有法子稍微靠近轩辕如相的身边一些?这些年来,不知已想过这问题多少回的东翁,就在今日确切地自盛守业的身上明白到,这根本就不是该怎么做或如何去做的问题,而是到底有没有该怎么全面豁出去的决心的问题。

东翁摇摇头,“你最好是性命顾着点,当心有天会死于非命。”他是勇者,古今第一个敢牺牲的勇者,还打都打不死。

“你多虑了。”他才不做没把握的事呢。

“咱们家的大师呢?”

“正忙着炼丹。”打从赶回客栈后,她就一直关在她的地字七号房里,并拒他于千里之外。

“又炼?”东翁难以理解地看着他定若泰山的模样,“那你还不快去阻止?你就不怕她真成功地变回了男儿身?”他想白费掉那一大笔请小花诅咒的银子不成?

“不怕。”盛守业自信十足地勾起唇角,“她是不可能改变什么的。”

“你就这么有自信?”这小子是做了什么,所以才一副胜券在握的德行?

“正是。”他优雅地搁下手中的茶碗,“我去探探她的情况,顺道激励她一下。”都让她忙了三日了,也该是去探探她的心意了。

“还激励?”他疯啦?地字七号房里,趁着雪势已停,丹心正忙碌地指挥着几名大汉,将一座重新订制的炼丹炉给抬进主屋旁的书斋里,并派出大批人马攀上主屋的房顶,想办法把那座前些天夜里飞上去的炼丹炉给弄下来。

都因这号专门找碴的房客,她在这间客栈里服务那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在客栈里见着如此壮盛灿烂的七彩烟花,以及炼丹炉一飞冲天的奇景。而在次日,当东翁获报七号房里的惨况后,想当然耳,东翁又全把这些家事给怪在她这个小避家身上,却丝毫不去阻止轩辕如相想继续炼丹的恐怖行为。

“轩辕大师,您能不能体恤一下凡人的疾苦?”早知道就叫那位盛公子把他们家的大师再多拐一阵子先别回栈,或是从此都不要回来了。

轩辕如相四下看了看,“哪位凡人?”

“在这。”别再给她找麻烦了呀。

“呃……”她也不过就是一时心急过头,前些天在热炉之时不小心加了太多柴火进去,造成炉温急遽上升过度,所以才炸飞了一座炼丹炉,也顺道炸毁了她家的炼丹小屋而已。

站在书斋外头的盛守业,叹为观止地瞧着远处房顶上那座焦黑的炼丹炉,以及地上只剩下废墟的炼丹房遗址。“炼丹居然炼到炸了屋子?”他惊奇地咋咋舌,“妳是学艺不精吗?”还是单纯的血统不良?应该是前者。

轩辕如相撇过脸,极度不愿在这情况下又再见到他。“谁允许你进来的?”特意来这幸灾乐祸吗?

“几日没见妳了,我想陪陪妳。”他朝她抛着媚眼,装熟似地硬是挤进书斋里。

“少在这碍着我,要陪就滚回去陪你的宝贝开阳大人。”自从回来客栈后,他哪日不是窝在五号房里扮演他的完美义兄?

盛守业微侧着首,敏锐地察觉到,打从她一见他出现在门口起,她便坚持以背影对着他。

“有没有爱上我一些了?”他走至她的身后,心花怒放地问。

“金刚印愈打愈上瘾是不?”不都叫他滚出去了,还赖在这生根?

他仍是不屈不挠,“那怎不回头瞧瞧我?”

闷头裁切着炼丹材料的轩辕如相,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不情不愿地问向正抱了一大捆柴火进来的丹心。

“丹心,蔺言在不在?”

“蔺姑娘出城去采药了。”丹心走至她面前,侧首瞧着她,“轩辕大师,您有哪儿不舒服吗?”

“我的眼睛似乎患有很严重的毛病。”她紧握双拳,也很不敢相信在时隔数日后她方才所见着的。“您的眼怎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轩辕如相仍是硬着头皮一手指向盛守业。

“因这家伙在我眼底看起来,居然仍是貌胜潘安可比天仙。”可恶,那颗药的后遗症也未免太过头了。

“……”问题根本就不出在她的眼睛上吧?

“俗话说,相由心生。”猜个正着的盛守业,掬起她一手,在上头落下了几个细吻,“这位大师,这代表您的心底有我。”

轩辕如相不客气地以一拳揍歪他的脸,“这么肉麻的话你居然可以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还可以更火辣些。”被打得很习惯的他,不死心地再凑到她的身边。

“免。”她再奉送他两脚,险些把他给踹出门外去。

饱受他俩言语与肢体摧残的丹心,面色青惨地打断他俩自认为很正常的相处模式。

“两位客倌,能否先让我走避一会儿?”她到底是该吐出来还是捡起一地的鸡皮疙瘩?

“妳请。”盛守业还满感激她的上道的。可也有不懂得上道的。

饼完年后,一直在外头赶场子喝春酒的斩擎天,好不容易才能返家休息,一回到客栈里,先是回家去看过开阳,接着便开始挨家挨户地拜访曾经托他办事的众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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